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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妻妾

“宛棠,今日是不是該去大夫那裡請脈了?”

“是,你準備好沒有,準備好我們就走。”

“早準備好了,兩人出了門。”將大門鎖上,上了街,肚子大了,走路也不像以前似的颳風了,得慢慢的,悠閒的,像個老頭,老太太似的,走幾步還得坐下來休息一會兒,李幼漁手裡備著可摺疊的小椅子,隨時讓餘宛棠歇著。

“奴家這是孕婦大過天,福比神仙還大。”

“當然得小心,這身體突然重起來,對腳也是個不小的負擔,要不,回去的時候用茶葉泡個腳,放鬆一下,再不然我們什麼時候去泡個溫泉,散心,只要對你和孩子好的事情,就算是去天上摘星星,那我也是義不容辭的。”

餘宛棠挑眉,看著她,“呵,真想不到,現在嘴巴變甜了。”

“沒有,我一貫樸實無華,你不就喜歡我這樣的。”

“臉皮也厚了,還好意思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哈哈,我那是實話實說。”

“好個實話實說,都不知道你這心裡藏了多少實話,就知道哄人開心,也不曉得在奴家不在的時候,有沒有揹著奴家偷偷的對別人‘實話實說’,好比你這熱心,可別給奴家招蝴蝶過來。”

“才沒有,夏天都過去了,哪有蝴蝶,我只有你。”

“但願如此,好了,起吧,咱們再走走,很快就到了。”

貧一會兒嘴,再走一段路,街道依舊是街道,人來人往,可這樂趣就大大的不同了,這麼閒散著,眼見著醫館就到了,李幼漁扶著餘宛棠進去診脈,知道孩子一切都好,大人身體也安康,李幼漁心中歡喜。

扶著餘宛棠,拿了安胎藥出來,準備去菜市場購點菜。

她兩人走出去一段路,說起孩子不久降生的話,自然也開始要尋接生婆,“與其冒冒失失的隨便找個過來,不如尋個有經驗的,跟她們打好招呼,豈不是好?”

李幼漁想想也有道理,“要不下次請大夫介紹一個可靠的接生婆。”

“行,這事你替奴家記著,奴家最近的記憶也不大好,想來是孩子在,讓奴家分心的厲害。”兩人邊說邊往前走去。

不遠處,有人路過,餘光處搜尋到了熟悉的身影。單文彥停下腳步,仔細的看了,快步的追了上去,“是她們!她們難道沒有進監牢?”難道他上次的陷害無效,還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李幼漁鐵定完蛋,沒想到還活的好好的,上次真該看好戲看到最後。

☆、 冒牌幼漁

“她們還活著!”單文彥咬牙切齒,心裡十分惱恨自己的有始無終。正在懊惱之際,單文彥突然眼睛一亮,若他沒看錯,李幼漁似乎與之前略有不同,身上有靈氣環繞。他的眼珠子轉來轉去,打起李幼漁的主意來。“好啊,果然有仙緣,看來已受點化的樣子,不過……哼哼。”他知道李幼漁和餘宛棠的事,“那兩個女人是要瞞著天庭繼續待在一起?”

這不關他的事,他在乎的是‘靈氣’,充沛的靈氣都快饞死他了。得想個辦法,好好的掠奪,單文彥跟了一路,不見兩人分開,這到也罷了,只是沒有機會下手,得想辦法把餘宛棠支開才好。

他卻知餘宛棠有些路數,要小心應付。但跟了一路,也不見兩人落單,單文彥尋了個沒意思,一路跟去,卻折了許多冤枉路,一直跟到陳府附近,不再跟了,李幼漁和餘宛棠進了一間大宅子。

眼見著沒了人影,他才悄悄的從陳府門前走過,看的地方清楚、明白,這才離開。心道:“原來她兩個不在來福村,現在卻居住到這裡來,今日不曾遇上好機會,到也罷了,只有一點,知道了她們的歸處,以後要找她們,也方便。”

如此一想,也就走開了。

這麼一個大活人,又跟了這樣一路,餘宛棠如何不知道,只是和李幼漁有說有笑,不想嚇著她,暫時她還不便打草驚蛇,做正面交鋒,她有孩子,李幼漁的法術學的還不純熟,還需要時間磨鍊,接下來這段日子,她得好好訓練李幼漁才是。

若她所料不差,剛才跟著她們的人,怕不是普通盜匪。

李幼漁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湊過臉來,問道:“怎麼了,有心事?”

餘宛棠拉住她道:“姐姐,剛才有人跟蹤我們。”

“是嗎?我還以為是順路的。”自從她有了法術之後,這耳朵也比往常靈敏的多,但是像餘宛棠那樣隨心所用,暫時還做不到,能感覺到背後有一股強烈的,甚至是仇視的目光,可是她總告訴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你也知道了,很好,這樣就不用奴家明說了,奴家現在懷了孩子,眼見著法力一天一天減少,或許某天消失也未可知,這段日子就要有勞姐姐保護我們了,只是姐姐也剛學會法術沒多久,依奴家的意思,是不是還要再勤加練習為好。”

“既是如此,依你所言便是。”

她也怕有心人趁機襲擊餘宛棠。只是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為什麼要跟蹤她們,難道?是太白金星說的孽神,既然她與孽神一物降一物的命運,恐怕不管因為什麼,都會相遇吧!

翌日之後,陳府的警戒加強了,李幼漁帶著小狼狗們四處巡邏,尤其是晚上。餘宛棠還貢獻出了自己的許多法寶,以前都是她的收藏品,現在正好用上,四處都設下埋伏,只要有人闖入,她一定會知曉。

如此數天,卻又毫無動靜,李幼漁不敢鬆懈,白日又得餘宛棠的指點,勤加修煉,這樣安靜的過了一月,李幼漁料定她暫時出去一下,應該不會有事,而且又是白天。

“宛棠,你的藥都吃完了,我去醫館取,我不在的時候,你要注意安全。”

“姐姐路上小心。”

李幼漁關心餘宛棠,餘宛棠又何嘗不關心李幼漁,都要彼此平安無事。

只說李幼漁出去之後,潛伏在暗處的人出現了。單文彥變作了李幼漁的模樣進了陳府,可是一靠近那個小木屋,一道結界就攔住了他的去路,他抬起頭看著房頂,用肉眼雖不能看出來,但是那裡有一個小小的九龍鼎在,九龍鼎裡發出的光罩住了木屋。

他急切不可進,餘宛棠卻出來了。笑道:“姐姐怎麼剛出去就回來了?”小狼狗們衝著單文彥叫個不停,餘宛棠讓它們閉嘴,喝止道:“難道連姐姐都不認得了。”

在餘宛棠對小狼狗們喝止的時候,單文彥恨不得殺了這些蠢貨,以前這些鬼東西就會欺負他,現在變化了模樣,還是認出了他,聰明的人讓人討厭,會咬會叫的狗也是。

單文彥回道:“我有點事,所以回來一趟,剛我出去的時候,好像看見附近有什麼人閃過,我怕有人對你不利。”單文彥找了個藉口,一面心虛著,心道:“餘宛棠雖是小桃花一朵,不過現在的我也佔不了什麼便宜,又不知她的深淺,小心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