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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通緝令上只模糊的畫了她們的畫像,具體何種面容,因她們戴著面紗,根本無從具體識破,這為她們添了許多方便之處。只要換了衣服,改了裝扮,除了自己人,再無人可辨的。

且說左銘源起來之後,用畢早膳,第一想的便是去絲蘊、蓮蓉那走動,這一見,可讓左銘源差點沒認出來,這兩人躲屋裡垂淚自責,已哭出核桃眼來,猛得見了左銘源,嚇得以為是鬼來了,蓮蓉跳絲蘊身上就是不肯下來。

左銘源笑道:“你們玩雜耍呢?”

蓮蓉不肯看她,只問:“是人是鬼?”

“我要是鬼,第一個找你們。看你們一副不想見我的樣兒,我這不來找你們都有點兒對不起你們了。可惜了,還有氣,是個人。”蓮蓉這才從絲蘊身上下來,怯怯的靠近左銘源,伸出手臂摸她一片衣角兒,又碰個臉,摸個額頭,伸伸縮縮費了半天勁兒。

“有氣,熱的,活的,絲蘊活的!”這兩人一確定就啊喲的叫起來,給左銘源一個結結實實的熊抱,這兩天可把人想壞了,一覺得在那樣的環境裡,左銘源非得出事,哪裡曉得還能回來。蓮蓉怪起左銘源來,“回來了,也不早點吱聲,害我姐妹倆,眼淚流了幾盆,您瞧瞧這眼睛,都成青蛙眼了。”

左銘源湊上去瞧瞧,可不是。她搖著頭可惜道:“成了青蛙眼,眼睛只露出條縫兒,以後要是遇上可心的人,要怎麼把媚眼拋得起來呢?”

她說的這樣認真,讓兩人掌不住笑起來。

“一回來就取笑我們,改明兒沒我們,誰還肯再讓您取笑去。”

“有你們在一日,我就樂呵一日。至於其他人,那是沒有這等待遇的,她們想,我還未必肯呢!”三人說了一席話,問些被抓走後的情形,知左銘源沒受什麼大罪,也就心安了,不然人在她們手裡出的事,大左,這裡都不好交代,唯有一死而已。

自此絲蘊、蓮蓉跟左銘源越發謹慎,就怕她再出個什麼事。

左銘源從兩丫頭住處出來,又傻笑一回。手背在身後回了,可走著走著就覺得身後有人跟著,她回過幾次頭,都不見人影,卻又能真實的感受到有人,不由後背起冷汗。

這跟的人到也沒讓她費什麼勁,等看著沒人來往也就出現了。說了‘尚陽宮’三個字,左銘源心內明瞭,知是端木光埋在宮裡的臥底,她點點頭。

“少堂主有話帶來,她要你儘快找機會行動,這次南宮舞天滅了尚陽宮,她與我們的血海深仇,更加深了。”那女子一說,眼圈就紅了,很顯然那裡頭或許有她的相識。“萬事都託付在你手中,只要成功,少堂主就會帶人殺進來,到時候我們裡應外合,不怕拿不下皇宮,到時候天下為我們盡有。”女子的目光陡然一變,變得殘暴嗜血,恨意十足。

“知道了,好了,皇宮裡人多眼雜,被人看見就不妙了,你去吧,告訴少堂主,一切放心,都有我呢!”

“你也小心。”女子轉身去了。

左銘源看著那女子,自語道:“萬事都託付在我手中,你們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可不是你們的朋友。我這個人,最厭惡別人騙我,可惜你們就犯了這個忌諱,而且要我殺自己的愛人,我怎麼可能做呢?你們這些人,在這種關係生命的事上,這樣輕易的把重要的事託付給外人,你們要是不滅亡,還有誰會滅亡,在關鍵的地方,要自己動手才行,連這個基本都不明白,在受到重創的時候,也只是想要依靠他人,想要透過一舉而獲得天下,這就像是輸瘋了的賭徒一樣,想要逆轉回老路的法子,失去耐心和冷靜,可是要把自己都搭上去的。”

左銘源無奈的揪起眉頭,不是她不想幫忙,而是幫了忙,就會有更多的人受傷,這其中可能還包括她自己,所以只好失信了。她回了寢宮,意外這個時候南宮舞天竟然在。

南宮舞天一見她來,便不坐了,走過去就把門閂閂上。

左銘源笑道:“這大白天的,關什麼門,難道有什麼討厭的人要來,還是你要讓我看什麼寶貝,夜明珠?”

“比夜明珠還珍貴。”

“那是什麼?”

“是你!”南宮舞天抱住左銘源就吻,按住她的後腦勺,一手固住她的腰,與自己緊緊貼合著。她的‘思念’,就像雨後的雜草一樣的瘋長。左銘源閉了眼睛,享受著南宮舞天幾乎狂熱的寵愛,但是當她的餘光瞥見側門那的身影,她再也淡定不了,推開了南宮舞天。“怎麼了?”

左銘源紅著臉道:“有人。”

南宮舞天順著左銘源的目光看去,果見兩個侍女手裡捧著水果盤,人家自側門而入,站在紗幔後,耐心等待呢!南宮舞天臉色一冷,她不是要發火,她是覺得不好意思,被人看了半天,國王的面子罩不住。

“進來!”

草莓和香芹只好硬著頭皮進來,她們可不是要偷看的,是國王說要吃水果,她們才去端的,可是進門來,卻發現……啊呀,那種情形怎麼好說呢!一看見就移不開腳步了。她兩個低著頭,臉紅紅的。

“東西放下,人可以出去了。”

“是。”香芹和草莓東西一放,幾乎是飛一般往外走,裙襬漂亮的搖擺就像一朵百合花,腳步匆匆,怕國王要是反悔,她們就要飄淚了。

突然南宮舞天喊道:“慢著。”

兩人像化石一樣站定,一面機械的轉過身,問道:“陛下要說什麼?”別把她們的舌頭給絞了,儘管國王不會做這種殘忍的事,因為她會更加殘忍的,像是嘴裡含著鵝卵石唱山歌。

“別說出去,要是把你們看見的說出去,你們就死定了。”

兩人點頭如蒜,打死不說。

“滾!”

“是!”

兩人走了,左銘源過來,在南宮舞天身邊坐下,拿起一顆葡萄剝了皮,塞進嘴裡,道:“你幹什麼這樣兇,她們又沒做錯什麼,你生氣了?”

“哼!打攪妾身的好事。”南宮舞天剝了香蕉吃,一面看著左銘源。目光裡都是貪婪,好想好想吃掉她!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收回了目光,低頭吃水果。問道:“你剛乾什麼去了,妾身回來沒有看見你。”

“去看蓮蓉、絲蘊,不是你說,她們很擔心我麼,總要露面的。”她又想起一件事,本來也打算和南宮舞天說,此刻也正好,她把遇上尚陽宮內應的事說了,“也不曉得她們在這裡埋伏了多少人馬,陛下可查出一些蛛絲馬跡沒有?她們要我動手,到時候好裡應外合。”

“你打算怎麼做?”

左銘源笑了笑,在南宮舞天耳邊如此如此的說了一番自己的計策。“不是什麼好辦法,陛下就將就著用用。”她那份篤定和隨意,讓南宮舞天覺得閃的不行,但國王是不會在別人面前隨意犯花痴的。

她道:“好,妾身會吩咐人去辦,等過幾天再說。”

這幾天她得好好安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