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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等你。”

“等我做什麼?”端木光脫了外套,但她的黑紗仍不取下,不想讓左銘源看見她的臉,脫了衣服,背對著左銘源睡了。左銘源看著,思緒萬千,這真的是她的愛人?躺在這裡,只覺陰風陣陣,只想這一夜過去,夢就醒來。

翌日。大家吃過早飯,端木光坐在無憂堂,手邊放著幾樣東西,匕首,毒藥,訊號彈,這些是要交給左銘源的。

“我不要這些。”

“你今日是冒充皇夫,帶著這些防身,只要有任何機會,就將南宮舞天殺了,為我們的姐妹報仇,你需知道姐妹們死得有多慘,這是計策,事情成功之後,就發訊號彈,我們在宮裡的人會接應你。”

左銘源問她,“你就這樣捨得我?”

“別說什麼女兒情長沒出息的話了,為了大業,只好犧牲小我,你應該有這個覺悟才是!等奪了國家,我們有的是相聚的日子,你懂麼,我很愛你,最捨不得你。”端木光不得不嘔心的擠出幾句肉麻話來,安撫左銘源。

“嗯,我知道了。”

端木光又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讓左銘源把東西吃下去,左銘源再三的問是什麼。“吃下去就知道了。”

左銘源吃了,便問她,“是什麼藥?”

端木光笑笑,“是毒藥,一個月內,你要是不拿南宮舞天的頭顱來見,你就得不到解藥,到時候你就會穿腸爛肚而死,所以,我等你的好訊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怕你做事不盡心盡力,只要你努力辦事,你就不會有事。”

左銘源很哀怨,端木光讓她收了桌上的東西,然後起了身,讓左銘源跟她一起出去,“現在,我就帶你下峰,穿著紅色鳳袍的就是南宮舞天,她很好認,據說長得世界第一美貌。”

端木光提到南宮舞天,有嘲諷的意思,左銘源也聽出來了,她心中百般滋味,不知從何說起。跟著端木光下了峰,身後跟著一群帶著兵器,穿著黑衣的女子,她心惴惴,手心裡捏著兩顆黑色丸子,被汗水都混溼了。

這是端木光給她的毒藥,她當著她的面,假裝吃下去,為了讓她放鬆警惕,她要得知真相,她不甘於被利用,愛情什麼的不管是不是真的,沒有人甘心要自己的愛人去送死,這點常識她還有。

端木光從一開始不過是在騙她,無疑的。

她為什麼會來到古代,她不清楚。突然腦海裡叮叮的叫個不停,眼前跳出系統提示框:尊敬的客戶,系統已恢復正常,可以正常使用,系統修復期間,給您造成的麻煩,我們會給予相應的補償,現在可以說一件你想要的東西,等待中……

左銘源被系統突然出現給嚇著了,現代物品,她的腦海裡能接受資訊,她立馬說道:“把我帶回去,馬上。”周圍的人見她說話,奇怪的看著她,就當發神經,繼續走路,但是她的話系統卻未回應。“告訴我,如何和你們溝通。”

系統仍然默默不應。

系統的時間在倒數:5,4,3,2……

左銘源閉了眼睛,她腦海想的不過是要知道她為什麼在這裡,她要恢復記憶。‘啪嗒’系統提示框消失了,左銘源臉上有光閃了一閃,也消失了,一直空白的腦袋,有無數轉動的東西被塞進來,是記憶,儘管錯綜複雜,但是她的記憶。

她叫左銘源,是一名即將上任的大學校長,因一次車禍穿越到了古代,她穿到了大左的賢王身體裡,她出嫁來到女兒國,女兒國的國王叫南宮舞天,她傲慢無禮,高高在上,她自戀,她傲嬌。她們最後一次見面是在玉府,帶兵剿滅尚陽宮,她被一女人襲擊。

左銘源看著端木光的背影,心道:“是她,是她抓得我。”她握緊了拳頭,拳頭裡似乎又湧現出了力量,她的武功恢復了嗎?如果就此偷襲,一定會成功,不過這裡道路複雜,脫身困難,萬一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左銘源乖乖的跟著她們下了峰,峰下早已排開陣仗,十幾具棺材一字兒排在前面,每具棺材旁又有四個女壯士站著。在她們身後是親兵,親兵後面是南宮舞天,她穿著一身耀眼的紅衣,坐在龍椅上,兩條修長的雙腿交疊著,雙手扶著扶手,嘴唇下彎,似乎被要挾的事弄得很不開心。

她的目光一直尋著,在那堆黑衣裡尋著,突然眼睛一亮,找到了,左銘源在這群人中,她心裡一熱,幾乎感動的要流下淚來,僅僅因為她平安無事,她腦海裡所想的鞭打,虐待,拷問,沒有一件發生,左銘源好好的人,臉白白的,沒一點痕跡,她不是被捆著,而是跟在人堆裡走過來,南宮舞天撥出口氣,所有吊在嗓子眼裡的氣都沉到肚裡去了。

儘管心裡開心,南宮舞天還是擺著一張臭臉,一個國王被人要挾,這可不是什麼值得說道的事,對她這樣一個驕傲無比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往心口裡戳刀子。知道左銘源平安後,國王又開始計較起自己的面子來。

臉比之前還黑,左銘源就看到一個嘴露不屑的南宮舞天,她心裡想笑,臉上還要裝作沒看見,她現在正在‘失憶’中。到了地方,尚陽宮的人沒有下去,而是擺起了箭陣,要是國王那邊想玩花招的話,她們也不會手軟,而且她們佔據明顯的優勢,在叢林間比較好藏身。

端木光叫過左銘源,再三囑咐她要辦的事情。

“事成之後,就是我們永遠在一起的時候,行事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騙小孩吧!

端木光便轉過身,對著對面的南宮舞天大喊,“陛下,人我已經帶到了,我們姐妹的屍體,我要檢視!”

南宮舞天手一揮,棺材蓋兒全部開啟,那些被殺掉的尚陽宮弟子被好好的安放著。

“那我們同時交人,要是你敢耍詐的話,我就叫人射死皇夫,陛下最好想清楚。”

南宮舞天沒說話,她答應了。這邊的盾牌護住南宮舞天,以防尚陽人偷襲,尚陽宮派了弟子過來抬棺材,又有兩個人押送著左銘源。

兩方交割完畢,端木光道:“算你說話算數。”又對自家弟子道:“走!”讓弓箭手斷後,行蹤自去。南宮舞天這邊也收了兵,她讓人把龍椅拉上她的寶蓋香車,一面讓左銘源上來坐。

“我們回宮。”

南宮舞天的舉止沒有任何異常,甚至可以說鎮定的過了頭,讓左銘源懷疑自己在南宮舞天的心中是否重要。南宮舞天一路沒有說過一句話,只等兩人回了寢宮,關了門,她才緊緊抱住左銘源。

南宮舞天抱了她半天,幾乎要把她抱扁了。力氣之巨,前所未有,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她也不說話,之後,就是拉著她左看右看,大白天的就扯她的衣服。

左銘源不得不發出抗議,“舞天。”

“銘源你回來了,實在太好,她們有沒有打你?”

“沒有。”

“真的?”

“太好了,你回來就好,妾身終於可以安心了。”南宮舞天笑著說完,便倒在左銘源的懷裡。左銘源受驚,連忙推南宮舞天,卻發現她呼吸均勻,睡著了。不由好笑,“累了嗎?累了就該上床休息,你這兩天都在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