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頁

作品:《妾身太美了

有知道宮廷八卦訊息的,就在端木光耳邊說了幾句話。她道:“真煩,給我做素的去。”一個宮裡出身的竟然只吃素,太刁鑽了。女兒國的人都以葷菜為主,要不是左銘源有利用價值,像她這麼挑剔的,她早一刀把她結果了。

不一會兒,有幾樣素菜端上來。蘿蔔乾,紫菜湯,鹹菜,還有一碗白飯。端木光道:“別愣著了,吃吧。”左銘源開始扒飯,她不記得她愛吃什麼,能吃什麼,可是端木光怎麼也不知道,她不是自己的愛人麼?

左銘源又在想,她會愛這樣的人嗎?她實在想不出這種女人有什麼魅力,她為什麼要愛?她把所有的疑問放在心上,等吃完飯,端木光留她一人,仍舊讓紙鳶和紙鶴看著她。

左銘源想出去,剛到門口就被攔住去路。“哪裡去?”

“我出去散散步。”她記憶雖無,喜歡飯後溜達的習慣還在,但被紙鳶和紙鶴阻止。

“這裡山路複雜,姑娘還是待在屋裡的好。”這是她們真心的勸囑。左銘源想強行出去,可人家兩隻手跟刀劍斧鉞似的,推也推不動,左銘源只好作罷,回身往屋裡走,走了進去,又立馬返了回來,兩位姑娘又高度緊張起來,“你要幹什麼?”

“沒什麼,就想有點兒事想問問。”

紙鳶警惕著她,“什麼問題。”

“我就是想問問,我和少堂主是怎麼認識,怎麼在一起的。”

“這事?”紙鳶猶豫著,皺著眉頭,她不曉得怎麼答。

“怎麼了,不好說?”

“你還是問少堂主吧,這是你們的事!”她不說了,轉過頭去不和左銘源對話。話越說,錯越多,不如不說。紙鳶和紙鶴門神似的站著,說是護衛左銘源,不如說是監視,軟禁。左銘源看她們這副情形,心裡通透的跟明鏡似的,這些人絕對有問題,會不會騙她,也說不準,她還要再探。

左銘源一時出不去,就在屋裡轉悠,有人說,屋子的裝扮是能反映主人品味的,端木光的屋裡有書,也有兵器,不過那些書都是寫權謀的,左銘源鼻子裡哼出聲來,腦袋裡整天想著要算計別人,自己會喜歡這樣的人嗎?

她再找找,根本沒有她喜歡的書。

轉了半天,人就無聊了,這屋太涼,不大通風,她不大適應。好在端木光回來了,左銘源看見她,見紙鳶和她嘀嘀咕咕,她也不甚在意,端木光的目光向她這邊看來,她知了,肯定是在說她的事。

端木光進來,“你要出去?”

“嗯,想出去走走。”

“這裡山路不好走,錯綜複雜,容易迷路,不讓人帶怎麼行。”她不想左銘源記住路徑,本能的在排斥著她,防範著她,儘管她以為自己的理由很好,但這種防範,更增加了左銘源的懷疑。“你在屋裡看看書,我還有事,要是順利的話,你明日就可離開這裡。”

“上哪去?”

“明日你便知道了。”端木光在笑,兩隻眼睛彎彎的,但是那種眼神,就像是陰謀得逞一樣,是算計的笑容,就算有黑紗罩面,左銘源都能感受的到,這個女人到底有多陰險,她心道:“她要算計我了嗎?”

傍晚,南宮舞天接到了書信。信封上有一隻銀色的鳳凰,是尚陽宮的來信,信的意思很簡單,用左銘源交換尚陽宮被殺死的弟子。南宮舞天當然同意,只要左銘源能平安回來,別說這點要求,就算更多,她也會答應的,她向來就不是一個有國家概念的人,就算拋棄國家,拋棄國民,她也會這樣幹!

對她來說,最珍貴的莫過於那麼一個人。

她以前不在乎什麼事,可是一在乎起來,就覺得異常要緊。當下讓草莓拿過地圖來,她要觀察一下尚陽峰,又讓香芹去找容瑪麗,韋璧雲也喊來,還有親兵代理隊長,她有事要同她們商量。

草莓捧過一個硃紅色的竹筒,上雕著一隻鳳凰。她擰開蓋頭,將裡面的地圖倒出來,鋪在桌上,南宮舞天一路尋去,將尚陽峰看了個大概,這裡主要路徑難尋,去探路的親兵還有地圖回來,這次來信裡指明瞭一個地方,南宮舞天看了看,不由嘆氣。

這地後面就是叢林,前面卻平坦的跟鏡子似的,除了雜草,根本沒法藏人,她真要在這裡跟端木光見面,若真要這樣,尚陽宮的人要是埋伏,那她們準得被射成刺蝟。

香芹在門口道:“容丞相到,韋大人到。”之後,代理親兵隊長也來了,南宮舞天將此事與她們商量。

“妾身擔心她們使詐,可是不這麼做,銘源未必能回來,妾身想冒險一試,只求個良策,容丞相您說呢?”

容瑪麗看了看地圖,那地方對親兵來說極為不利。尚陽宮挑這個地方,確實有防備,甚至有進攻的嫌疑,萬一在這裡埋伏人,她們不但討不回人,甚至有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回陛下的話,微臣以為要小心,不過危機就是轉機,陛下也要好好抓住才行,至少先把皇夫找回來,但微臣有一計,或許有點兒效果。”容瑪麗建議在棺材上做文章,她們可以在做兩層,第一層放屍體,第二層讓親兵躺著,到時候混入敵營,偷襲便好,她們裡應外合,可以端掉尚陽宮。

“容丞相想法雖好,不過端木夏潛伏多年,是個對手,咱們不要輕敵了,萬一事情敗露,又會傷了親兵的性命,妾身不忍她們送死。妾身亦有一法,要和丞相、韋大人你們參詳,妾身記得世上有一種粉墨,在夜晚的時候會發出熒光,如果這種熒光能留下痕跡,那麼要端尚陽宮亦非難事。”

“可是哪裡來的這種粉墨?”

南宮舞天笑道:“有,妾身掠奪船隻的時候,就搶過這種東西,一到晚上就會發出熒光,如果將這種粉墨放在棺材底下,再開一個小洞,讓它一路的撒過去,到時候尚陽宮的老窩自己就出現了,我們只要集結好親兵,趁夜偷襲,不說能立馬把尚陽宮拔出,至少也能讓它元氣大傷,丞相以為如何?”

“好是好,可要是她們在交換的時候,玩花招怎麼辦?”韋璧雲很是擔心。約定的地方是一片平地,易攻難守,全副臉面都被人看見,弄得敵在暗,我在明,豈不是要吃虧。

“針對這個情況,妾身有幾點想法……”南宮舞天對她們講一種地道戰術,“行動要快,在她們發覺之前,就要下手,妾身的意思,今晚就動手,讓親兵帶足乾糧和水,到晚上的時候,實行偷襲。”

容瑪麗大吼一聲,“好,就依陛下的意思,做好萬全準備,不管她們玩什麼花招,咱們接著,微臣就算不睡不眠,也要辦好。”她當下領了令牌去,代理隊長也跟了去。韋璧雲是文官,準備食物和水有她去辦。

南宮舞天坐在椅子上,之前的喜悅,又化為一片沉默。她實在不好,怎麼把左銘源給弄丟了,也不曉得她在尚陽宮,受沒受苦。

都是因為她!哎!

尚陽宮。夜晚,端木光安排完事回來,見左銘源還沒休息,問道:“你怎麼還不睡,明日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