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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都起來吧,今日妾身不過是隨便走走,大家做自己的事就好。”

國王發話了,大家依言而行。整條街又安靜了下來,左銘源舒出口氣,看來有些人真個兒低調不起來,到也罷了,聽南宮舞天說這次出來,並不光是為了玩,那她到要問問。“陛下找我來不光參觀,還有別的事麼?”

“嗯!”談起國事,南宮舞天的愛心眼撤退,換上了認真的神情,“上次銘源與妾身談了你的理想,妾身真心以為你的理想非常的高貴,妾身再三思量,決定先與你觀察一下這裡的民風,讓你瞭解這裡的風土人情,再看看是在哪裡設定學堂,又是如何設定為好,知識是民生大事,女兒國雖有真實之門保護著,可是這層保護圈也是越來越弱,倘若哪一天消失,到時候有人登陸,我等婦人,豈不是要遭遇不幸?妾身以為還是要強國,要強國,首先就得學習知識,這是大事。”

左銘源對這樣的南宮舞天很是讚賞,也深深認識到古人之中,也不乏一些思想進步者,南宮舞天所言甚是。她大加讚賞,“舞天說的很好,有了知識,改變思想,改變命運,只是知識這種東西,也非一二人所能做到,倘若學問不到,不但教不好,反而有可能害了人,再一個就是學費的問題,我也建議採取多元化方式。有錢的自然出錢,主要是針對貧困的學生,我們該有怎樣的方式,務必讓任何人都找不到不念書的藉口,先普及起來,再追求更精妙的知識,陛下以為如何?”

南宮舞天稱羨不已,“銘源已考慮到這個地步,真是想不到,你以前每天都做點什麼,這些事到懂得很清楚,原來賢王不但政治才能卓越,在教書上也有一套,日後妾身在學問上有不懂的地方,還要銘源不吝賜教才好。”南宮舞天笑道,兩人向前走去,不時停下腳步,在地攤前駐足。

有時蹲下來,詢問百姓們生活如何,是否有生活難題,具體到怎樣的地步,有什麼建議等等,南宮舞天的詢問是細緻的,也是親切的,臣民們受寵若驚,彷彿不相信似的,她問一句,她們就認真思索,認真的答。

然後兩人繼續往前走,國王高高在上,手攏在袖內,穿街過巷,購買小吃,左銘源一路跟隨,她偶爾也會吃驚於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發花了,眼前笑得很開心的不是南宮舞天吧?說話和氣又親切的不是南宮舞天吧?

但是當南宮舞天離開的時候,又換上了一張冷漠高傲的臉。左銘源呵呵的笑笑,這人果然在裝!

“讓開一點,大家快讓開,馬受驚了……”左銘源一回神聽見前方有人在喊,走在街上的行人紛紛避讓,她剛要離開,見南宮舞天還在前面的攤子前駐足,手裡拿著一張紙糊得面具,舉在臉前衝著她看,又從臉前移開,向她笑笑,左銘源一看,南宮舞天怎麼站在那,忙衝她喊,讓她走開。

突然橫道走過兩位女子,那馬車就這樣直直的衝過來,左銘源嚇得閉上了眼睛,想著馬蹄必定踏上了前面的那位女子,別被踢死了吧?她不忍看血肉模糊的樣兒。

當她聽見耳邊眾民的歡呼,才慌得睜開眼睛,就見南宮舞天解救那位女子成功,現在正把她扶在一邊,但馬車已被踢翻,想是剛才南宮舞天一腳踢向了受驚的馬,才不至於讓那女子傷亡。

“謝謝!”

南宮舞天道:“以後走路小心一點。”她看著女子的眼睛,卻覺得十分熟悉,這女子很是古怪,大白天的竟然戴著一張面具,那雙眼睛,看的南宮舞天的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她鬆開手,衝左銘源走過來,問道:“你可有怎樣,剛才有沒有被馬嚇到。”

“我嚇什麼,你才是。”

“你關心妾身,真是太好了。”南宮舞天抱住左銘源的手臂,“走走,我們去別處逛逛。”

“那人真的沒事?”

南宮舞天笑嘻嘻道:“沒事沒事。”可是她的身後為什麼有一股強烈的冷氣,是她的直覺出錯了麼?南宮舞天回頭看看,見那女子已走,待她轉過頭時,那女子停住了腳步,看向了南宮舞天。

旁邊的侍女道:“小姐?”她的眼睛也看向了南宮舞天,“那就是國王。”

女子輕輕道:“是。”然後道,“我們走。”

南宮舞天繼續和左銘源逛街,不過抱臂怎麼過癮,她的手一點一點的順著左銘源的手臂往下滑,滑到手掌的位置,便試探似的有意無意的碰幾下,見左銘源並不抗拒,這才牽了她的手,左銘源看了看兩人的手,看著她道:“你這是?”

“街上人來人往的,你又不熟悉這裡的路,要是走丟了怎麼辦?還是跟著妾身的好,要是出了什麼事,妾身好保護你!”

她何時需要人保護,這分明是找機會和她套近乎,只是從側面看向南宮舞天,這個女人好高!南宮舞天感覺到身旁人的視線,笑著回過臉來,“妾身是不是很好看?妾身有時候也真的這麼覺得,真是太美了!你要是看呆了,妾身會原諒你的。”

“沒有。”

“妾身沒有聽見這句話。”南宮舞天垮著臉說道。

還有這樣自欺欺人,自動遮蔽的,真是不可思議。南宮舞天見前方熱鬧,拉著左銘源跑著去看,“走呀,那裡聚了許多人。”

她們去的地方,聚了許多人,大家吵吵嚷嚷,南宮舞天拉著左銘源擠進去,這裡卻在玩皮影戲,演一個小故事,“你過來瞧,這是‘孔雀東南飛’。”孔雀東南飛講的是古時候一個公務員的愛情故事,這位公務員叫‘焦仲卿’,他母親要他娶更好的女子,休妻再娶,他不肯,但是母親執意不從,只好休了妻子,囑咐她耐心等待,等時機到了,再來接她回家,哪知道焦仲卿再來的時候,聽說他妻子已許配了別人,以為她變心,很是傷心,回家辭別母親,有了自殺的打算,等聽到自己的妻子投水自盡,他也自掛東南枝。

故事講得很是動聽,許多人跟著墮淚,南宮舞天也跟著傷心,一直把左銘源的手拽在手裡,捏得緊緊的。左銘源掙扎要抽回來,她就拉過去,她再要抽回來,她又拉到自己身邊,左銘源看著她,“疼!”

“妾身知道,妾身難受,妾身也心疼故事的結局,但願你我不要這樣,銘源你不會不要妾身的是不是?”

這個問題,現在著實不好答。

“在亂想什麼,走,吃東西去,轉換一下情緒。”

當日玩了一天,到宮著實累得夠嗆。回宮後,左銘源自去休息,南宮舞天被一件事給絆住了,不得自由,侍衛來問她,楚翹事件如何處理,因為昨日是新婚,所以沒有打擾國王的興致,但此事不宜拖得太久。

“你先讓人把他提過來,妾身有話問他。”

“是。”

提了楚翹過來,他見到南宮舞天,連連喊冤,“陛下救草民,草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冤枉……”楚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他在牢裡住已經很悽慘了,還要戴著鐐銬過日子,他一個大左的小侯爺,在家吃香喝辣,玩玩女人,念念詩詞歌賦,哪知道來到這裡後,處處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