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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當然他也不會因為吃了這點苦,就真怎麼樣,但是他必須裝出一副慘樣兒來,搏南宮舞天的同情,這樣才有機會從牢房裡出來,才有機會料理左銘源。

楚翹哭的悽慘,而南宮舞天無動於衷,手裡拿著茶杯慢慢的喝著茶,偶爾向楚翹掃兩眼,這個男人有一段風流,那雙會說話的眼睛,透著狐狸精的味道,他的嘴唇潤溼得,就像蜂蜜擦在上面一樣,不曉得用甜言蜜語哄騙了多少人,但她是南宮舞天,怎會輕易的就對人心軟。

“不曉得這件事要如何處置。”她的眼神放空的看向天際,又掃向了楚翹,“敢對妾身不敬,膽子真是肥了。”

“陛下,草民怎敢。”

“怎麼不敢,妾身事後想想,有句話說的很對,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當妾身是你大左嬌滴滴的女子麼,隨便什麼話就會心軟被騙,妾身說過,小看女人的話,就會讓你死得很難看,不曉得你這輕薄罪,該怎麼處置,不然就變成宦官,你覺得如何?”

“什麼?不要,陛下,不要!”楚翹變得極為恐懼。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隨便殺了你,固然可以解恨,可是也會惹出不少麻煩,總要留你一條性命,如果你覺得不好,變成石頭怎麼樣?為妾身守護那些深埋在地底的先祖們,妾身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南宮舞天手一揮,楚翹的人被帶下去了,他臉如死灰,變成石頭,這是怎樣的酷刑,難道要他像石頭一樣被砸碎?

南宮舞天起了身,想道:“事情辦完了,可以找銘源去了,和銘源沒有見面的時間是……”國王在數手指頭,一面大驚失色,果然是很長很長了。她丟下侍衛,飛奔著去了。

侍衛在後喊道:“陛下!”您的儀仗隊!

南宮舞天頭也不回的說道:“妾身要約會,沒有時間。”所以你們就別跟著了,給點私人空間。她得找更多的時間,和左銘源在一起才行,她得讓自己的存在感,讓左銘源習慣到沒有她在身邊就覺得缺少點什麼,戀愛的話,雖然她不是很懂,但勤奮總是不錯的。

她要戰鬥!她會向著賢妻的方向不斷的努力!抓住一個人的心,就要抓住一個人的胃,她要不要先學廚藝呢,女工也需要,在銘源生辰的時候送出一件衣服,或者手絹,每次擦臉的時候,都能見到,啊,要學習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兩日後,是楚翹的行刑日。南宮舞天坐等彙報就好,哪知道來報告的侍衛臉上都是血跡,“陛下大事不好了,楚犯人逃了。”

南宮舞天的眼神發冷,“怎麼回事?”

“微臣不知,只是一晚上之間,人就不見了。今早微臣奉旨去提楚犯人,哪曉得牢房空空,房門大開,負責護衛的侍衛均倒在地上,大家都受了不少的傷,似乎跟歹徒發生了正面衝突。”

“豈有此理,敢在妾身的眼下行此背叛之舉,查出是什麼人幹得沒有,有人看見沒有?”侍衛低頭不語,顯然沒有人證。“容袖裡人呢,妾身半天都沒看見她。”

“容大人……”

“怎麼了?”

“微臣今日也不曾見,想是在什麼地方巡邏,陛下要是有什麼話,微臣立馬去找。”

“很好,讓她馬上過來。”

“是。”侍衛抱拳,立馬去找容袖裡,只是偌大皇宮,要找個人,真心不易。好在她運氣不錯,在花壇前就找到了容袖裡,容袖裡坐在那,不曉得想什麼心思,佩劍也被閒適的靠在花壇的邊沿上。

容袖裡摸著肚子,她已有了打算,三日來,不斷苦思,她得出結果,也許是天意,她打算要個孩子。侍衛走過來見她在發呆,喊道:“容大人。”

容袖裡抬頭,見下屬官正在找她,臉上都是血跡,她雖不明,看她的神情,也知道出了事。容袖裡隨手拿了佩劍站了起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有人在天牢劫人,陛下要下官過來找您,讓您馬上去。”

“劫什麼人?”

“我們邊走邊說……”下屬官將事情的大致經過講了一遍,容袖裡的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有人在天牢劫人,這和扇陛下的臉,沒什麼區別,天牢守衛森嚴,想不到還有人對其下手。也難怪南宮舞天心情不好,她忙跑著去了,一面向南宮舞天請罪。

“微臣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不管是誰,把她找出來,砍頭。”敢無視她存在的蠢民,她一個都不會放過,“查清楚她是怎麼進天牢的,劫天牢的動機又是什麼,妾身怕有人是針對妾身而來,事情就不大讓人歡喜了,最近皇宮加強護衛,尤其是十七位公子那邊,派人密切注意他們的動向,妾身擔心這裡頭有奸細,又或者咱們這邊有人跟妾身過不去。”

容袖裡應下,轉身去查辦此事。路上遇見韋璧雲,這是兩人三天以來的第一次見面,韋璧雲心懷愧疚,想要和容袖裡道歉,容袖裡很自然的同她招呼過,“喲,韋大人又見面了。”她揮著手,這就從韋璧雲身邊過去。韋璧雲站住,回身看著容袖裡,容袖裡沒把那件事放在心上,本來想說太好了!但是這股自然的和往常沒有什麼兩樣的招呼,卻讓韋璧雲不舒服。

或者說這樣禮貌,但實際上疏遠了很多。不管容袖裡承不承認,她都有要避著韋璧雲的意思,尷尬。儘量自然的相處,不以這件事打破兩人的平衡關係。

但平衡早就打破。

韋璧雲喊住她,“容大人。”

容袖裡回過頭來,笑道:“怎麼了韋大人,你要打聽陛下的事,我可不會告訴你喲,這次是機密。”

韋璧雲心想:“誰要跟她說這個了。”她走過去,風吹起她的裙裾,像小波浪似的,也像她上上下下不安的心,她鼓起勇氣道:“你日後要是有什麼事,我能幫上忙的,儘管開口,我不想欠你,如果你覺得這樣也不解氣,儘管把我的命也拿去,我毫無怨言。”

“幹什麼,你這是要我殺人?韋璧雲,你人太壞了,你這樣視死如歸想說自己是英雄嗎?放心,我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的,身為未來的丞相大人,我告訴你,別想讓我知法犯法,好了,我要走了,我有事。”容袖裡嘻嘻哈哈做輕鬆狀,韋璧雲這樣說是想怎樣。她說過,她們是大人,有些事是誤會,不需要誰來負責,她也不要韋璧雲的命。就這樣過去,不好嗎?

韋璧雲不是不想過去,而是她的心裡過不去,她愧疚。

容袖裡越是表現得不在乎,她就越覺得自己有罪,總感覺要做點什麼,心裡才會好受。韋璧雲看容袖裡走得遠了,這才往前去,她要去找左銘源,因她讓人傳話說找她有事商量,不知道這賢王找她何事?

韋璧雲心緒煩亂,稍作調整,徑往前去。

左銘源在寢宮待著,桌上鋪滿了圖紙,她彎腰低頭在那研究地圖,侍女進來通報說韋大人來了,左銘源這才抬起頭來,“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