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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左銘源一來,就見南宮舞天睡了,比她動作還快,心裡咋舌了一下,去她那扯被子,“給我一點兒。”

“沒有。”

“舞天,給我一點兒。”

南宮舞天的態度略有鬆動,還知道叫她的名字,不壞!她鬆開一點,讓左銘源進來,讓她把被子掖好。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左銘源嫌擠,“再過去一點。”

“沒有了。”

“……”

她都給左銘源創造了機會,讓她撇開矜持,稍微靠近一點,左銘源還嫌三嫌四,是榆木腦袋嗎?是對她沒有想法嗎?竟然對她這麼美麗的女人沒有想法,左銘源實在是太過分了!

南宮舞天在咬被子,磨牙。

左銘源看了一眼背對著她的國王,又很快的撥正了頭,然後閉上了眼睛。她有點兒緊張,怕南宮舞天突然提出什麼要求來,洞房夜嗎?左銘源的手緊緊的抓住床單,難道真的要做民俗畫上的那些事?她做不出來,她不愛南宮舞天,怎麼辦?怎麼跟她說,要是人家說不愛也沒關係,先婚後愛她不介意……左銘源不敢想,憋著憋著,酒上頭了,她睡過去,還呼吸均勻。

南宮舞天一直豎著耳朵聽動靜,聽左銘源半天了,也不出口氣,轉過身來,就見她睡著了。在她惴惴不安,各種期待,莫名幻想的時候!南宮舞天如同雷擊,她氣得握住了拳頭,要照著左銘源的臉賞賜一技,最終還是忍住了,被左銘源那張睡相迷得七葷八素,看了半天,咬著手指在那竊笑。

“銘源你果然很好看,跟畫裡的人似的,看看這眉毛,這鼻子,這臉,這下巴……”她手指輕輕的摸一摸,掃一掃,戳一戳,指腹劃到她的嘴唇上,輕輕地按了一下,軟軟的,不由得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湊了上去,偷偷的親了一下左銘源的嘴角,很不捨的離開了,目光仍然停留在左銘源的臉上,臉開始微微的變紅,甚至發燙,她用手捧著面頰,輕輕道:“銘源,妾身中意你!”

看了半天,欣賞夠了,南宮舞天這才拉過左銘源的手臂,環住自己,整個人都湊了上去,抱住左銘源,“睡吧!今日就算了,妾身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若日後你也愛妾身的話,妾身會很開心的,還有一件事未曾告訴你,妾身暫時還沒有勇氣,只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知道,知道後,又會對妾身怎麼看?啊呀,自語的夠多了,睡了睡了,做個好夢,請一定要夢見妾身!”

南宮舞天甜美的入了夢鄉,一切雖未如期待的那樣發展,可是偶爾不像程式中那樣的發展,似乎也不錯!

只說散席之後,韋璧雲掙扎著起來,要隨眾人前去觀看南宮舞天拜天地,她這一天是醉了又醒,醒了又醉,容袖裡見她支撐了幾次,人卻站不起來,過去扶了她。

“韋大人,小心。”

韋璧雲揮揮手,“沒事,我好得很,陛下到哪裡去了,你帶我去。”

“好好。”雖是這樣說,韋璧雲醉了三四分,卻傷了七八分的心,整個人是走一步,退三步,恨不得不去,心裡又放不下要去。南宮舞天的婚禮,她怎可能不參觀。

只是走著走著,人就不動了。容袖裡一看,韋璧雲歪在她肩膀上,像是醉過去了,又像是睡過去了。“這樣還要看陛下的婚禮,韋璧雲你作死。”

她打橫抱起韋璧雲,將韋璧雲送去她的專車裡,讓侍女帶她回去。容袖裡轉身要走,卻被人拖住了袖子。她看向那條手臂的主人,韋璧雲還歪躺在馬車裡。容袖裡猶豫片刻,便跳上馬車,將韋璧雲扶好,韋璧雲仍舊拖住她的袖子。

“這是怎麼說韋大人?”韋璧雲咚的一下倒在她的腿上,砸得容袖裡齜牙咧嘴,她嘴努了數下,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抬頭就見佳兒還在看熱鬧,道:“還不快駕車,送你家小姐回去。”

佳兒應道:“是。”她揚了馬鞭,馬車轉動起來,有木軸的軲轆聲,也有馬脖子上的鈴鐺響。這一路過去,韋璧雲到睡得安穩,只不過容袖裡就不是滋味兒了,她本來想要去看國王拜天地,順便跟她那永遠結束的暗戀說再見,結果被韋璧雲拖住袖子,這算什麼?

平時做她的冤家還嫌不夠,現在還要拖著她下水。容袖裡撐著臉,沒好氣的看著如泥的韋璧雲,可憐的搖了搖頭,“韋璧雲你也有今天!”比起韋璧雲,她實在幸運多了,這般想著,韋府到了。容袖裡下了馬車,一邊將韋璧雲扶下來,哪知道整個人都橫躺在裡頭,一動不動,容袖裡讓佳兒給她搭把手,把韋璧雲送進府去。

送到韋璧雲的房間,容袖裡喘息了幾下,拍了拍自己的衣袖,總算完事,她有心告辭,不料韋璧雲再次扯住了她的袖子。容袖裡看看自己的衣服,難道韋璧雲十分中意自己的袖子?

“陪我喝酒。”韋璧雲說的不十分有力,但話還是清楚的。

“還喝?”

“喝,佳兒拿酒去。”

容袖裡扁嘴,“韋璧雲你不開心,也別拿自己折騰,何苦。要我說,人生就像一部熱播的狗血劇,你方唱罷她登場,看開點,過了今日,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她拍拍韋璧雲的肩膀,努力將自己的袖子扯出,卻還是被韋璧雲緊緊的拽在手裡,“你不想我走是不是?好,我陪你喝,不過你可記住了,你欠我一個人情。”

佳兒已拿了酒來,容袖裡讓她放在一邊,她自己動手就好,一邊給韋璧雲滿上,“韋大人請了。”她拿起小杯跟韋璧雲的碰一個,喝了一小口,“你說你至於麼,多大點事,女子漢小丈夫也是要頂天立地的,這國家多少大事等著你處理,你好意思忙失意,不說你了,就說我吧,我看著也不是滋味兒,你說國王怎麼能這樣,今天一直盯著賢王瞄,我也沒在她後面多遠,她就不能看我兩眼,好歹我也小有姿色。”容袖裡說一句喝一口,絮絮叨叨。

不多時,裝死人的韋璧雲也喝起來,“對,你說得太對了,她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們,前腳還說不能喜歡任何人,後腳就愛上賢王了,憑什麼,什麼事不都講究個先來後到,她怎麼捨得這樣傷我的心,不愛我,你早說呀,你給我期待做什麼,說不能愛做什麼,南宮舞天你混蛋,你這是愛情流氓,你竟然在我還沒有找到心上人之前,就給我玩你愛上了的遊戲,你太殘忍了,在我面前毫無節制的殘忍啊……”

翌日雞鳴,韋璧雲不快的皺著眉頭,怎麼今日的雞叫得這樣早?她的眉頭越皺越緊,睜開眼睛,眼前卻是一團白花花的肉,她揉了揉眼睛,看的清楚,是容袖裡,不由得嚇了一跳。容袖裡怎會在這裡?

她看看屋裡的擺設,沒錯,是她家!容袖裡赤身在她被窩裡做甚。再一看,又呼呼的倒抽了幾口涼氣,她的衣服上哪去了。

韋璧雲正在左顧右盼,容袖裡就在那嗯哈的瞎吵吵,將手臂舉過頭頂翻來翻去,然後動作停住了,容袖裡刷得一下睜開眼睛,目光下移,再譁得一轉頭,就見韋璧雲小媳婦似的抓住被窩,擋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