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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南宮舞天看著她,“韋璧雲,你打算口不擇言到什麼時候,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你是臣,妾身是君,妾身的所行所為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你今天是怎麼了,得了羊癲瘋了?”

“好,就算微臣得了羊癲瘋,但是打仗從來不是無緣無故的事,您在新婚這一天打什麼仗,您說,您不給個合理的理由,微臣不會讓您走出這裡一步。”

她是固執的保守派,比起拓展疆土,讓四方稱臣,她只要她平安而已。

“來人,把韋大人請出去。”

不管有什麼來阻擋她,擋住她的路,那她只好請人搬開了。韋璧雲被侍衛架著出去,口裡還再要南宮舞天三思。她氣不過,又去找南宮明秀,這樣大事,國母要是知道,定會和她站在一邊。

南宮明秀知道後,表現淡淡。

“國母,您到是說句話,趕緊阻止陛下做這種瘋魔的事。”南宮明秀託言酒醉頭痛,無法思考,她已退休,不管朝政。“那您也要管管您的女兒。”

“女兒大了,翅膀硬了,不聽孃的,很是正常。璧雲你讓我管什麼呀,再說我覺得舞天做得挺好的,要是有人傷了我的愛人,不用人說,我立馬就殺過去了,這孩子就這點好,隨我,可愛的一塌糊塗。”南宮明秀那個美,當下被韋璧雲喝醒。

“您不能也這樣裝糊塗。”

“我沒裝,我也不糊塗。璧雲哪,我知道你的心思,不過感情的事,不能勉強,誰要喜歡誰都是沒辦法的事,我知道你難過,也知道你是真心對舞天好,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們也曾有機會,可是不來電,這怪不得我,就算我們舞天說沒有能力愛什麼的,可是每一個沒有緣分,不都是沒愛上,要是真愛上了,哪有什麼能力不能力的,這不跟一個貧家子在說等有錢了怎麼樣,可是呢,等遇上對眼的,有錢沒錢就不是最重要的了,你說是吧?我完全理解你,支援你,更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好了,話說完了,我要補個覺,年紀大了,不睡覺可不行,眼圈要重,沒有小嫩草喜歡……”

南宮明秀呼著自己的嘴走了。韋璧雲站在那,頓時覺得被所有人拋棄了,連最支援她的南宮明秀都幫著國王,是了,她們是母女,自然幫忙的。

南宮明秀裝著進入屋內,又慢慢退回來看看韋璧雲。見她走了,這才放心。

當夜,天一黑。國王的親兵們乘著國內最快的王船出發,歷經平靜海域,向多事海域進發,帆拉滿,船被齊力划動,像一隻飢餓的野獸,撲向食物。

原本要經過兩天的路程,愣是讓南宮舞天一天給趕上了,她迫切的心情,就像拉滿了的弓,隨時都會射出。王船就在穿越真實之門的一瞬間,飛躍了似的,跨過了平靜海域,迎面而來的急風,洶湧的大浪,海水的鹹溼氣味,撲鼻而來。

南宮舞天站在甲板上,狂風捲起她歡慶的喜服,上面有她最喜歡的矢車菊的圖案,矢車菊的花語是——幸福,可恨有些人,讓她不但不幸福,甚至還有些惱火。

她望著前方不斷被狂風搖曳的指路燈,對身邊的容袖裡道:“傳下令去,炮轟雲海號,一個都不要放過。”容袖裡有力的應了一聲,下船艙通知親兵裝填彈藥,準備進入攻擊階段。一顆顆黑色的彈藥被裝進了炮筒,等候著南宮舞天的命令。

“陛下,一切準備就緒!”容袖裡回道。

南宮舞天最後看了一眼雲海號,隔著海浪的聲音,仍然能夠聽見那裡面傳出絲竹聲聲,她嘴角向下彎了一下,似乎聽見對方船裡有打招呼的聲音。“滅了他們。”

容袖裡抽出佩劍,一指,訊號臺處便打紅旗。所有的炮口全部瞄準了雲海號,“發射!”王船發出巨響,砰砰砰一連許多發,對方的王船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著火,爆裂,沉沒。

在海面上燒出一大段的熊熊火焰,還有人類期望救贖的呼喊,紛紛擾擾。南宮舞天的臉被火光照著,印得不分明,在搖曳的火光中,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她看了一眼,正待回頭,一小片被炸飛的木片刮傷了她的手背,像是報仇似的,要在她完美的身體上,留下一點印跡。

她疼,但是裝作沒看見,鮮血自她的手背流下來,滴在甲板上,隨著她走動的步伐,滴了一路,鮮豔的就像一朵朵的玫瑰花,給人毫無防備的刺痛。

容袖裡看見,喊道:“陛下,您的手受傷了。”她忙去喊軍醫,“快過來幫陛下包紮。”她看著那紅,有些鮮豔奪目,南宮舞天像是無所謂似的,抬起手,用舌尖舔了舔。

“這點小事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南宮舞天的話和所為都讓容袖裡心驚,什麼叫做這點事,她們可是滅了人家的王船,攻其不備,而且讓人家的國王葬身大海。南宮舞天像是看穿了容袖裡在想什麼似的,道:“不必想太多,今日你不滅他們,來日他們會滅你,你是希望別人死,還是希望自己死?”

“可是——”

“別用什麼藉口來說共存,弱肉強食,李雲海敢傷皇夫,想要挑起女兒國和大左的戰爭,你或許沒有看見,妾身的目光可是在很久的未來,妾身不容許任何人,傷我族類,一切都要扼殺在搖籃之中,如果覺得有罪的話,那就把所有的罪歸咎在妾身身上就好,好了,讓大家準備,準備遠離現場,歸國吧!別讓國內的家人等久了。”

軍醫已經過來為南宮舞天包紮。容袖裡有些洩氣,她是個士兵,她不是不念生死,她只是不喜歡打這樣的仗,要打仗為什麼不堂堂正正,決一死戰呢?

也許國王比她看得更加長遠,因為姐妹們都活著,她還是很喜悅的,強大自己,強化武器,不斷的訓練,征伐,隨時處在備戰狀態,都是為了讓其餘人生活的更好,她懂得。容袖裡舉步去通知大家,準備回家。

至於雲海國王船被滅,在這多事海域,很難歸罪到誰身上吧。

王船歸去時,花了兩天時間,大家比來時放鬆多了,這兩天大家會出來看風景,曬太陽,說說笑笑。南宮舞天一直不見人,把自己關在船艙裡,她看著自己的手,嗤笑不已,竟然受傷了,像是報復似的,不過也只能到此為止了。之後,便默然無語。

王船到海灘,親兵們讓王船歸港。南宮舞天、容袖裡等人騎快馬回到行宮,一切就像沒有發生一樣,回到行宮時,已經是半夜了。南宮舞天讓其餘人回屋休息,她則要走一走,看了半天星星,這才回屋看看左銘源,幾天了,不曉得她可恢復得怎樣了?都好了嗎?有沒有想……想自己。

南宮舞天輕輕地推門,月光趁那一線之地,搶著往裡頭擠。她開了門,高高地提起腳進屋,恨不得整個腳都離了地面,懸浮起來,這樣才不至於碰著什麼,踩著什麼,發出什麼聲音,吵醒床上睡的人。

她小心翼翼的像個入室偷竊的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