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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第二炮與第一次的又不同,是個巨大的‘婚’字,她驚歎於古人的煙火技術,‘升得這樣高,想必大家都能看得到!’尤其是這樣的黑夜裡,到底能被多少人看見呢?

他們看見的時候,又是否和她一樣的心情?左銘源兀自沉浸在屬於自己的世界裡,不妨旁邊有一雙眼睛,也是那般感慨,那般好奇的望著她,望著那些禮炮的餘光照在她的臉上……

南宮舞天一時看的出神,眼神難免過於專注,引起左銘源的疑惑,左銘源這一轉臉,叫了她一聲,“陛下。”

南宮舞天見自己的小伎倆被人發現,不免尷尬,目光所及處正是燒水的茶爐,她心生一計,託言道:“茶水好了。”站起來伸手去揭爐蓋,被燙了手,又是搓,又是揉,好不煩躁,滿面羞紅。

左銘源問道:“可怎麼樣,燙到沒有?”

“沒事。”見左銘源問她,便更加臊得慌,滿面漲紅,只虧了這夜色,把她臉上的許多羞赧給掩飾了去,她拿了放在一邊的布,提起茶爐沖泡了兩杯,又用鐵鉗子將煤炭給撥了,讓左銘源喝茶。

“多謝陛下,我不喝,都晚上了,喝了怕睡不著。”

“那……吃點心吧。”她把點心盤子端到左銘源面前,用這些東西轉移著左銘源的注意力,左銘源很是苦惱,這大晚上的晚飯都用過了,還吃什麼點心,這吃了,身材得胖,不吃,恐怕拂了南宮舞天的美意,這樣早過來準備這一切,少不得下下決心,吃一次也無妨,可別冷了國王的好心。

“謝謝。”左銘源捏了一塊,放在唇邊咬了一口,這個口味,跟她在大左吃得一模一樣。

南宮舞天還站著,一邊緊張的看著她,“怎麼樣,合你的胃口嗎?妾身讓大左的廚子做的,她們說你喜歡這種的。”

原來是這樣,她就說女兒國的廚子怎麼做得出來,難為她想著。左銘源又再次道了謝,南宮舞天很是受用,自己坐下來,喝茶吃點心,吃完這些,禮炮早已結束,南宮舞天道:“既然看完了,妾身送你回去。”想想又補充道,“怕你不熟悉這裡的路。”

兩人下了城牆,臨走南宮舞天囑咐侍衛,讓人把這裡的東西收拾了,又一道散步回去,行路上左銘源一句不說,讓南宮舞天很是無趣,眼巴巴的當了嚮導。

她們不在,蓮蓉和絲蘊很不好受。

她們也不知南宮舞天要左銘源去做什麼,又怕這其中生出枝節來,擔心的在屋裡轉來轉去,根本就沒心思去看什麼禮炮。

等聽到外頭有動靜,兩人這才停下腳步,側耳傾聽。是南宮舞天和左銘源的說話聲,她們總算回來了,兩人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各自拍了拍胸脯,好笑的看了彼此一眼,是她們多心了。

南宮舞天和左銘源站在門口,沒有立馬進來,兩人說著話,“這就到了。”

“到了。”

“那你進去吧,妾身看著你進去再走。”左銘源以為南宮舞天還有別的事,不想多耽誤她,說了一聲‘再見’轉身進去了。

一進去,蓮蓉和絲蘊便迎上來。殿下的叫個不停,知她無事,便歡喜的跟什麼似的,南宮舞天在門口聽見了,笑一笑,小丫頭們真歡喜,嘰嘰喳喳的像只雲雀。

這才轉身離開,只是離開不多一會兒,她又回來了,左銘源等三人驚訝的看著她出現在門口。

“陛下忘記什麼東西了?”

南宮舞天十分不好意思道:“妾身忘記這是妾身的寢宮了。”她之前一定是開了小差,她這一說,大家才恍然大悟,可不是,她們鳩佔鵲巢,不過看著南宮舞天不好意思的在那扭衣服角兒,多喜感!

左銘源怕蓮蓉和絲蘊忍不住笑起來,到時候南宮舞天窘迫,自然怒火交加,少不得彼此牽連,因此打發她兩個早些睡去,看她們走了,才關了門,對南宮舞天道:“陛下回來了。”

南宮舞天見她顏色如常,見怪不怪,心中的窘意大去,自己是不是太過不好意思了呢?看來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回來了。”只是回來後,兩人也沒什麼話聊,南宮舞天到是期待左銘源能提一提禮炮的事,像是禮炮是如何做的,為什麼要這樣什麼的,她是準備說一說,可左銘源不問,她便不好說。

良久,左銘源道:“早點休息。”她竟然自己先卸了頭上的紫金冠,脫了外袍,睡了,也不吹燈,南宮舞天好沒意思,坐在床沿半天,將爐子裡的溫水倒出來洗漱了,也躺了下來。

她躺在床上,難以閤眼。這左銘源竟然一句話沒有,太奇怪了,難得她帶著她看了禮炮,做了這樣多事,卻一句稱讚沒有。

南宮舞天想若是韋璧雲,若是韋璧雲遇上這樣的事,必定會和她說說的,所以左銘源是個很無聊的人,非常的無聊。南宮舞天想到此,竟有些咬牙切齒,自己做了這樣多,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給自己找氣受?左銘源太不可愛了,一點都不會體會國王的心思,她以前都是怎麼在大左皇帝手裡活的。

南宮舞天那個氣,那個火,那個感慨,那個憤恨。她何時成了不爭氣的火藥桶?何時成了不爭氣的怨婦?這一夜,就在她肚裡嘀嘀咕咕中度過。

翌日,左銘源醒來,發現身旁的位置早空了,國王不知去向,沒讓人給她留言,沒喊醒她,她起來,自己梳了頭,穿了衣,吃了早飯,一面思量著今日要如何打發時間,這才想起一樁事來。

她上次與賢雅國的國王朱多俊那一場狼狽的仗,系統送給她一套‘葵花寶典’,不知是一次有效,還是終生有效,她一直記得要試一次,只是這兩天事情多,也就忘記了,今兒正好得空,怎能不找個機會練練手呢?

想到此,她便讓人叫來蓮蓉和絲蘊,在她們耳邊吩咐如此如此,讓她們去辦,等不多時,兩人回來了,左銘源問道:“可找著了?”

“殿下吩咐奴婢的事,何時做不好?”蓮蓉很是驕傲的說道,左銘源只是笑,這些小丫頭就等著她誇兩句,見她只是笑,邊問:“殿下,這是在笑什麼?莫不是奴婢說的不對?”

“沒有,你們做得好極了,是個什麼地方,同我說說看。”蓮蓉和絲蘊便說起這麼個地方來,那裡偏僻,就在皇宮的後山,樹林遮蔽,好像也沒什麼人到那裡,有一片空地,跟左銘源要求的地方很符合。“既是如此,那你們得空畫出圖來,到時我再過去。”

這練武最講究安靜,不受打擾,既有這個好去處,她如何不去。蓮蓉和絲蘊應著,找了紙筆,給她畫,畫完,左銘源看了,將紙收在內口袋裡,自己找書看去,這上午多事,恐有不便當,還是下午再說吧。

左銘源直捱到下午,睡了午覺,見無人來擾她,和蓮蓉、絲蘊說了,“若是國王那邊有人來找,就說出去散步了,至於什麼地方,就說不知道,就說我想一個人靜靜,知道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