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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殿下放心,全包在奴婢們身上。”有蓮蓉和絲蘊在這裡守著,自然有備無患,左銘源就此出發,手裡拿著兩人畫的簡易圖紙,照著地圖出發了。

好不容易尋著皇宮的後山,山上有許多樹木,紙上也歪歪扭扭的畫著,等到了地上,左銘源輕鬆的甩了甩手臂。

但見眼前,綠樹如蔭,地面之上,鋪著鬆軟的落葉,踩上去沙沙作響,她心想:“就算掉下來,也摔不死。”這是極好所在,將圖紙塞進內口袋裡,她便要一試身手,先來個騰躍。

一提氣便上得好高,待掉下來時,又借樹木踩踏,高空翻,前空翻,一切自如,這武功就像是身體本身的一樣,左銘源欣喜莫名。

也多虧了這副身子骨,要是換了沒有武功的普通人,或許就承受不住了,也未可知。

她推掌,掌心之氣如浪,她推樹,樹當下震斷,無不巧妙,或摘葉,或採花,心隨意動,當下越練越起勁,再想不到系統有如此妙用。

她這裡聚精會神,怎會想到有大部隊往這裡進發,就見女兒國的親兵團,一個接一個排列成長隊,在隊伍的前面,一襲紅衣,那高挑的身影,要高過許多人,鮮豔奪目,似乎百花之中的那一點紅。

整個隊伍雖是人多,除了腳下的腳步聲,沒有人言語。南宮舞天走在前面,臉上越發的冷,左銘源見自己不在,也不打發人關心一下,至少應該問一問吧。這個沒良心的大左女,竟是這樣對她,太傷人了。

她的美麗,她的魅力,她的誘惑,凡是種種,在臣民們身上起著作用,到左銘源那裡卻什麼都不是,她不看她一眼,不想跟她講話,就算跟她講話,都是懶懶的,淡淡的,跟個陌生人似的。

南宮舞天想到此,一隻眼睛抖動不息,心道:“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不把我放在心上,好歹還是要成親一起生活的,我都對她這樣好了,她還無動於衷,真讓人不爽!”

最讓她不爽的是:她最近的脾氣似乎越來越不受控制!她的冷靜,她的傲慢,她的驕傲,所有一切都被左銘源粉碎個精光。

她要重塑她偉大的形象,讓左銘源在她的裙下俯首稱臣!

南宮舞天尋著路徑,繼續前進,不多時便來到她練武的去處,她停住腳步,轉過身來,對身後的親兵道:“你們不必跟來,只管在四周圍定,不要放任何人來打擾妾身。”親兵應聲如雷。

南宮舞天留下親兵,往練武的地方去了,只是她這剛上道,就有一股氣浪拂面,而且前方似乎有些不尋常的動靜。她邊走,邊放輕了腳步。

就見前方有人在,那月牙白的衣衫,隨身影翻動,衣角飄拂,定睛一看,不是左銘源,還有誰。南宮舞天心下疑惑,“她怎麼到這裡來了?”而且身手這般了得,難道說上次那些慫樣兒都是裝的?若是這般身手,朱多俊那一掌受得可不輕,該不會是為妾身的話,在這裡勤加練習吧?果然是個惜命的。

南宮舞天努努嘴,她來這裡本來是為躲清靜,哪曾想,清靜沒躲著,劍也沒法練了,人家佔著場地呢。“本想避她,卻偏偏又遇著她。”真是活見鬼了,南宮舞天無意與左銘源打照面,正準備轉身走,不妨一片樹葉向她打來,她本能的向後彎腰,人是躲過了,頭髮卻沒有躲過。那葉有了內力加持,像刀片似的,愣是割斷她一小撮頭髮,這可把南宮舞天氣壞了。

她最愛惜自己,也最愛美,這點頭髮損失了自然能長起來,可好好的一把秀髮,有了一些不和諧的斷髮,她是萬萬不能忍受的。

也是氣到了,當下也不走了,拔劍就迎了上去,要給左銘源一點教訓,左銘源正玩得開心,哪裡會注意到周邊有情況,更不防有人向她刺來,只是本能的一個勁兒的躲,待看清楚了是南宮舞天,心裡也吃了一驚。心道:“她怎麼到這裡來了?”

說是不要見她,偏又撞見了,當下思緒翻覆,穩定心神,南宮舞天竟有意要陪她練練,有個對手豈不是好?可是漸漸的就覺出不對勁來,這南宮舞天的劍快的出奇,招招往致命處來,她又不懂這些,只是身體自由活動,根本來不及多想,因此招架的好,可表情就不那麼好看。

南宮舞天察微入深,怕左銘源失憶了,其實這些不熟,要真是把人家傷著了,反倒過意不去,因此心裡氣著,手下留情。

兩人一邊打,南宮舞天邊問她,“你為什麼到這裡來?”

“你來了,我為什麼不能來?”真是奇怪。

“這是妾身練武的地方,自然不容別人來攪和。”是這樣,左銘源悟了。不過不會這麼巧,就在這裡吧?南宮舞天見她思索,知道她不是有意來的,但心裡有氣,自然得找個理由出氣,“該不會是你偷偷跟蹤妾身,想跟妾身來個有緣千里來相會,左銘源你說,你是不是偷偷暗戀妾身?”

左銘源住了手,“這話怎麼說的,我先來的,你怎麼不說你暗戀我呢,國王陛下,栽贓也要做好證據的。”

“妾身暗戀你?你是故事看多了,妾身如此高貴的身份,怎麼會暗戀你,你哪裡好了,妾身看你就是故意先來這裡,然後和妾身來個偶然相遇,故意的,有目的的,還不老實交待,是不是被妾身的美貌打動了?”

“我看你是白日夢做多了,就會亂想。”

南宮舞天哪裡受過這樣的否定,當下拔劍,割了左銘源的一段頭髮抓在手裡,把左銘源氣得臉都綠了,這簡直就是趁人不備,蠻不講理。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妾身。”她撥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是你割發在先,你看看妾身的這一段,這麼漂亮的秀髮,就被你用樹葉割斷了,咱們彼此彼此。”左銘源果見南宮舞天的頭髮尾上突兀的少了一段,但是她可沒有打人頭髮,難道是剛才玩樹葉的時候……

她真不知道,是她理虧。

“既是我有錯在先,我道歉,但是陛下這樣故意扯平,我的頭髮也很難看。”

“所以才說是彼此彼此,怎麼,你有意見?難道妾身做什麼,還要向你報告不成,別說是要你一段頭髮,要你的頭也是易如反掌。”南宮舞天絲毫不讓,左銘源覺得再這樣鬼扯下去,心情都要變差了,還會無緣無故的扯出一段有的沒的話來。

“我走。”她真走了,留南宮舞天一人在那。微風吹著她的裙裾,南宮舞天卻手足無措,說的好好的,怎麼又走了,她沒要她走呀?怎麼回事,這個左銘源,老是做她根本沒說的事。

總之,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就對了。南宮舞天抓緊了頭髮,然後表情一鬆,“妾身也回去。”她到要看看左銘源回去之後打算做什麼,從小道上走下來時,餘光瞥見自己那一段頭髮,又折了回去撿了起來,放口袋裡了,一邊愛憐著,這得多少時候才長得起來。

南宮舞天正在唉聲嘆氣,就見容袖裡過來了,她站定了,問她道:“你怎麼過來了,妾身不是告訴你,別過來麼。”她對容袖裡的冒然出現很是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