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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從未有人膽敢這樣對她,覺得很新奇有趣。

南宮舞天笑得爽朗,沒有絲毫要隱瞞韋璧雲的意思,韋璧雲見她這般高興,自然替她高興,可南宮舞天的開心,卻不是因為自己,這多少讓她有點兒吃味。

她這心裡又是高興,又是難過。

“陛下覺得好就行。”

“沒有什麼好不好的,只是妾身覺得虧欠她罷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斷然不會往女兒國來,這是政治婚姻,為了兩國人民更加友好的相處下去,為了國家,不管是她還是妾身,都有各自的委屈,要是不再照應些,多少說不過去,妾身的情況,你也知道,妾身已經虧欠了你,只希望能對她好點兒。”

要是都虧欠了,她於心何忍。

“陛下覺得這樣好,覺得幸福,微臣也會替您開心。”

“妾身知道,璧雲待妾身最好,這份情意,妾身會一直記在心上,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妾身今日得到這樣的結果,已是最好,只是還擔心你,擔心你一個人,對了,妾身聽母親說,容袖裡對你很有意思,妾身聽到這個訊息當時還很意外,不敢相信,難怪她一直纏著你,跟你鬥嘴,再不想不到是這樣,璧雲你要是覺得容袖裡也不錯的話,何不放開自己,稍微試著開始呢?找一個對自己好的,似乎也不壞,你覺得呢?”

南宮舞天很是誠懇,但這話讓韋璧雲聽了還是酸。“陛下什麼時候也愛聽人胡說了,微臣卻不知道容大人會喜歡微臣,我們只是互相看不順眼,吵嘴而已,跟喜歡無關的,陛下不要誤會,您知道,璧雲的心中真正愛的人是誰,就不要拿微臣開玩笑了。”

“妾身知道,可是你總是一個人,也會讓妾身很擔心,璧雲你要幸福,知不知道?拼了命也要幸福,妾身已是這樣了,難道還要把你賠進去麼,別怪妾身。”

韋璧雲瞬間又軟下來,她知道的,她不該怪南宮舞天,可是她忍不住去吃醋,忍不住去泛酸。心想著南宮舞天要把自己推銷給別人,心裡就不快,好像自己礙了她的事,還有那個容袖裡,她什麼時候喜歡自己的,就只會胡說八道,看她下次見了她,不撕爛她的嘴,就知道胡說。

“微臣不敢,微臣不會。陛下的意思,微臣明白了,一定會問清楚的,也許是國母聽錯了也未可知,您知道她就好在這些事情上亂出主意。”

南宮舞天笑道:“妾身亦有同感。”

談完了私事,韋璧雲突然想起這幾日做的事,最近南宮明秀安排她準備婚事,這事怕南宮舞天還不知道,也就直接說了。

南宮舞天聽後,果然不滿。“她又搞事,這個中年婦女是否閒得沒事?妾身有時候想是不是該把她給嫁出去,你要是有空就和你母親說一說,看看什麼時候,把妾身家的那個禍害給娶回去,再折騰,妾身實在消受不起,沒個人管著,一點兒都不像話。”

韋璧雲露齒而笑。

南宮舞天問她,“你笑什麼?難道妾身說的不對?她成天纏著韋大人,又是青梅竹馬,又是兩小無猜的,動輒要拿韋大人說事,妾身看她分明就是有一顆不安分的騷年心,趕緊出嫁,圖耳朵清淨。”

“陛下是清淨了,微臣家豈不是要遭殃?不妥不妥,娘斷然不是國母喜歡的型別,您知道,她愛小年輕,我娘,已有風霜,怕看不上,若看上,早早便看上,若看不上,就算過了幾十年,幾百年,也照樣看不上,所以只好陛下留著,為我們大家受一些些委屈了。”

南宮舞天額頭抵在書案上,她也知道,她家的老牛愛吃小嫩草,看她對左銘源就知道了,品味之高,這簡直就是瞎折騰,一問她,就知道拿韋英出來擋事,不問她,到處觀花摸草。

南宮舞天還是維持著原有的姿勢,頭抵在書案上,口道:“璧雲真是委屈你了。”她抬起頭來,“妾身知道你心裡很苦,母親卻還要你幫忙準備婚禮,你要是不喜歡,就不要做了,妾身能夠理解。”

“這是什麼話,陛下和微臣的事,已經過去了,以後微臣會好好的輔佐陛下,強大女兒國,其餘的不敢去想。”

“真的過去了?”

韋璧雲口是心非的說:“過去了,好了,陛下不要再提了,你一提,微臣就忍不住吃醋,把微臣努力整理好的心情,又要弄亂了,陛下以後還是好好的疼賢王比較好,人家不遠萬里,來到此地,一定很孤單吧。”

“是呀,妾身會努力,你也是,也要幸福。”

晚上,南宮舞天和左銘源並排躺在塌上,左銘源因一隻手包成粽子,所以翻身過去睡了。南宮舞天睜著眼睛,手指繞了許多圈圈,這才下定決心,要和左銘源談一談。

“嗯嗯。”她清了清喉嚨,打破沉默。“賢王,你睡了沒有?”

“陛下,有話請講。”左銘源回她,但沒有轉身。

“今日中午的事,妾身都聽說了,你還好吧?”

“我沒事。”

“真的沒事,沒有騙妾身嗎?”

“沒事。”

南宮舞天想著:“她是不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心裡也許很煩惱也說不定,她不說出來,那我就不便多問,免她覺得我煩。”“妾身還有另一件事說,宮裡已經在準備婚禮了,賢王要是有什麼想法儘管說。”

準備婚禮,這麼快?左銘源轉過身來,“怎麼這麼快呢?”

“不算快,本來想選個好日子的,不過成親就是成親,對於成親來說,每天都是好日子,這樣拖拖拉拉的,也避免不了,不是嗎?”

左銘源想想也是,不過她隨後想到蓮蓉說的話,那成親之後豈不是要……她臉微微發燙,生平第一次想自己身上會發生這些事,還真是令人害羞,而且女子如何行事,她是一點都不知道。

以前光知道讀書了,把腦子讀滿了abc。

左銘源想著要不要問問南宮舞天,做做功課,可是這事不大好意思開口。開了口又怕南宮舞天不知道,本來一個人煎熬,反而要變成兩個人了,以後一見面就想起這事,得多尷尬。

這事還是事後慢慢的查閱,得悄悄兒的。

左銘源想到此,忙道:“睡吧,時候不早了,你明天還有的忙,多休息。”又翻過身去,背對著南宮舞天,南宮舞天老是往旁邊瞟,兩隻眼睛水潤潤的,又有點兒委屈,剛才左銘源根本沒發表任何意見,她是同意了,還是不同意?也不吱聲,真不知道她心裡想什麼。

沒有反對,那就是贊同,姑且這樣認為吧!南宮舞天琢磨不多時,閤眼睡了。

翌日,聖旨下了。南宮舞天與左銘源的婚事定了日期,就在一個月後。宮裡為這事傳得沸沸揚揚,蓮蓉和絲蘊得了訊息,忙的跟什麼似的,飛奔過來,拉住左銘源就問個不停。

“殿下,都決定好了?一個月後成親?”雖是早知道的事,可還是忍不住覺得快。雖然大家都在一塊兒,可還是有‘殿下要出嫁’了這種心情,絲蘊到還好,蓮蓉就坐在凳子上迎風流淚,不捨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