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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這是怎樣?打算用淚水把我沖走?”

“殿下!”蓮蓉嬌嗔一句,“奴婢捨不得您。”

“又沒有飛到天上去,大家還在一塊兒。”

“還是捨不得,總覺得成親就不一樣了,您也沒跟國王說個情兒,說您還沒完全適應女兒國的生活。”

“跑的了初一,跑不了十五,總要發生的事,還糾結做什麼,不如順其自然。”對於左銘源淡然的態度,蓮蓉自覺不如。

嘀嘀咕咕道:“總之,你們都是神仙,奴婢是凡人就是了,自尋煩惱!”她總想不通,怎麼這麼快!

聖旨一下,不但寢宮這裡知了,宮內的人都知了。十八位皇夫候選聚在一塊兒,商量著如何應對。楚翹在旁旁觀,嘴角掛著冷笑,這些人又能商量出什麼主意來。

不過是些動嘴皮子的角色,看他挑一挑事兒。他扇子一拍,‘啊呀’的感嘆了一聲,大家齊齊向他看去,就聽他道:“賢王要成婚了,各位真是恭喜恭喜了,恭喜各位成為後宮佳麗。”楚翹抱拳,嬉皮笑臉道。

“小侯爺就少說風涼話,你難道不是那其中之一?”殷洪志開口道。

“本侯爺自然也是,只不過比起各位來說,沒有向上遊的優勢,已經住到牢房,讓國王不悅了,可各位畢竟不同,你們還有機會。當然要是有的人不想爭取,那就等著跟本侯爺似的住牢房,和蟑螂為伴也沒什麼不好,我是巴不得有人來的,隨時歡迎,我只是可憐你們而已。”楚翹假裝毫不在意的掃了眾人一眼,“畢竟女人和男人不同,女人死心眼,也許有了一個男人,就不想要第二個了,你們這些人,就等著守身如玉到死好了,我不一樣,在大左左擁右抱的享受過了,餘生就算沒有女人也無所謂,可是你們,真的甘心?都是如花年紀的美少年,真的要跟和尚一樣?”

眾人有些動搖,只不過花言巧語的,騙得了誰?國王也許只取一位,其餘人連上臉的機會都沒有,日後的境遇必定堪憂,不過沒有人會這樣好心的提醒他們,都是聰明人,裝什麼,何況楚翹的名聲向來不大好,有些寒門子弟不參與這樣的爭鬥,他們找了個藉口撤了,殷洪志冷笑一聲,也走了,其餘也有留下的,也有走開的。

待眾人一散,便有人問道:“侯爺是否有什麼良策?”

“良策是沒有的,要是大家不介意,不如一起去牢房坐坐,喝個小酒,再商量商量也不是不行,皇上有句話說的很好,皇夫是要靠爭取的,各位覺得呢?”

他先行走了,也有贊同他的,跟過去了。

下午,韋璧雲過來找南宮舞天。找了半天,都說沒見著,韋璧雲急得滿頭汗,自聖旨下了還沒一天,皇榜昭告全國,說是國王要成親,國內竟然鬧起事來。

她看了四周,道:“平時不想見她,她到不斷冒出來,現在想要找她,她卻不見了,容袖裡!”

“誰呀,誰喊我呢?啊喲,這不是韋大人麼?”容袖裡也不知藏哪棵樹上躲懶,一聽見有人喊,立馬從樹上跳下來,笑道:“韋大人找我?”

她這一嬉皮笑臉,讓人看著著實可惡。尤其是韋璧雲想起南宮舞天說的話,容袖裡喜歡她,會嗎?她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她,一點也看不出來,只覺這人可惡透頂。

“陛下呢?”

“我怎麼知道陛下在哪裡。”

“你不是她的親兵隊長麼,她的行蹤你會不知道?”不用想,有容袖裡在的地方,南宮舞天應該不遠,離這裡最近的地方,應該是御書房。她道:“我曉得了,不問你了,我去找陛下。”

竟一句不回頭的走了,容袖裡指著她的背影道:“這人怎麼這樣,把人吵醒了,然後問一兩句,人家還沒有說話,她就不說了,耍人玩麼?”這樣匆匆忙忙的,也不曉得有什麼事,陛下陛下,眼睛裡就只有我的陛下!容袖裡多少有些不快,身一縱,又上樹去了。

韋璧雲在敏秀閣找到南宮舞天,“陛下,微臣有事啟稟。”

“什麼事?”

“自陛下下了皇榜昭告全國,國內有人組織抗議陛下成親,還有人組織了‘哭陛下團’,陛下成親雖然是件喜事,不過大家似乎很捨不得……”

“要妾身做什麼?”

韋璧雲道:“陛下要不要說兩句好話,安慰一下,您也知道愛慕陛下的姑娘實在太多,您這一脫單,讓大家的愛情似乎一下子無所寄託了,臣民們的心情也是很重要的,偶爾也出來說兩句,您覺得呢?”

“就為了這種事情?那就讓她們哭好了,妾身可沒有這種多餘的愛心,只要不吵著妾身,隨便好了。”

竟然這樣心狠。韋璧雲無語了,“好吧。”她也無力說什麼,少不得要把國王的對外宣傳做好。那些事,她會做的。

“璧雲,你來的正好,今晚記得讓人點放禮炮,通知各國,告訴他們,妾身要完成終身大事,邀請他們來參加。”

韋璧雲應道:“是!”果真到了這樣的時候,只是這些事裡,她只是背景,是跑腿,是龍套,是炮灰。韋璧雲應得無精打采。

韋璧雲去後,南宮舞天又批閱了一會兒奏章,批完了一批,放下了手裡的硃筆,想道:“這事賢王還不知道,她一定沒有見過預約的禮炮,大左那裡不像這邊,路途遙遠,送信不便,所以只能用特定的訊號禮炮來約定一些事,她既沒有見過,不如就請她一起看好了。”

想到這裡,南宮舞天起了身,將草莓喊進來,“把這些奏章發下去!交給諸位大人。”交代完諸事,便離開了。

南宮舞天去找了左銘源,見她在,便將晚上要放禮炮的事說了,“請務必前來一起欣賞。”南宮舞天帶著某種驕傲,還有內心深處那一點點要取悅左銘源的意思。她說完轉身就走,被左銘源喊住。

“我為什麼要去?”

為什麼?南宮舞天很不理解的看著左銘源,問她為什麼,這個女人到底多奇怪,國王的話還需要回答為什麼嗎?

也許左銘源是什麼都不知道才這麼問,南宮舞天耐心的回道:“因為這次的禮炮是特別的,賢王雖見多識廣,未必見過,這是我國與其他海上同盟國之間的約定禮炮,凡是遇重大事件才會燃放,而且每次的主題不同,這次是為了我們的婚事。”她想想又說:“要是錯過了這次,就沒有第二次了。”

“為什麼?”

還問為什麼嗎?“因為妾身只想結一次婚,你懂了嗎?當然你如果生命夠長,也許會看到我們孩子的婚禮,但是對於我們自己來說,這一生也就只有那麼一次而已,這樣說,可以理解了麼?你會去吧?”她竟有些不確定。

左銘源被南宮舞天的目光逼視,她假裝不在意,卻很是期待,甚至有點兒威脅,要是左銘源拒絕的話。左銘源想想,今晚似乎沒有什麼事,那就答應吧。

不管怎麼說,也是一生一次,就當看看煙花,應該不會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