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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誰說我沒戀愛過,遙想當年我和韋丞相也是兩小無猜,甜蜜的小兩口來著,可是她要做丞相,沒時間做我的王后,可是現在好了,我提前退位了,你也早點讓她別幹了,跟我過幸福的神仙眷侶生活……”南宮明秀對未來充滿了展望,但當她調過頭時,發現南宮舞天一點兒都不相信她,“你那表情是啥意思,是說我沒人愛嗎?我告訴你,韋英她絕對愛我,因為她從來沒愛過別人,她除了跟我在一塊兒,就是跟我在一塊兒,我還不知道?”

南宮明秀的強硬,從某種程度上,正說明著她的無限虛弱,南宮舞天自然不信。

“不信就算了,我也不要你相信,我的愛情我做主,早晚韋丞相會和我像水裡的鴛鴦一樣,樹上的鳥兒一樣——成雙對,你就羨慕吧!好了,這不是說你麼,我告訴你,趕緊給我拿出女人的殺手鐧,你要是讓左銘源跑了,我跟你沒完,溫柔一點,體貼一點,讓著人家一點,你說人家千里迢迢的來了,離鄉背井,離開自己的親人,就為了跟你成親,你說人家圖個啥,在大左不曉得多少姑娘等著投懷送抱,你就知足,好好跟人家過,愛不愛不重要,先愛起來再說,舞天,這次娘挺你。”

南宮明秀握著拳頭給南宮舞天打氣。

“妾身知道了,妾身會努力。”

“這才對!我要吃晚膳了,你去不去?”

“去。”

“那走吧。”

母女倆說完私房話,往大廳去,那裡早抬了一張長桌,布上許多菜餚,等待國王駕到!

只說南宮舞天和南宮明秀未到,這裡的十八位皇夫候選對之前的事議論紛紛,他們記得自己好好的在船上,醒來的時候,在一個水池裡,又有許多侍女帶著他們進屋換衣服,然後來到這裡,他們問之再三,沒有任何人說什麼,只是這中途的事,腦中一片空白。如今正議論著,交換彼此的意見,聽藍麟大呼一聲,“陛下駕到!”許多人才停止了說話,大家屏住呼吸,等待國王駕到。

南宮舞天斂了神情,接受各位的跪拜高呼。

“大家起來說話。”

眾人參拜起身,其中卻有一位拿摺扇的公子,對南宮舞天抱拳作揖,道:“陛下,草民楚翹,是大左的小侯爺,這次榮幸能來到女兒國,侍候陛下,有一件事,草民不明白,還希望陛下言明。”

南宮舞天不知道楚翹打算說什麼,她只說:“你說說看。”

楚翹問道:“草民記得我們一夥兒人待在船上,不知怎麼就來到了女兒國,這其中記憶一片空白,不知陛下是否能告訴我們,這中間是否發生了什麼事?”

南宮舞天道:“如果妾身不想告訴你們呢?”

楚翹:“……”

“這事沒有什麼好說的,妾身沒有必要和你們交代什麼,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的話,那就準備入席。”

但楚翹還有話問,他說:“陛下,我們的房間是不是搞錯了,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陛下的人,就光一間怎麼夠住。”他以為有人在欺壓他,而南宮舞天還不知道。

“那你要住幾間?”

“最起碼有個小院子,這樣才像話,草民家裡雖是陋屋,卻也有百來間,況且這還是陛下的皇宮,自然更不待言。”

南宮舞天冷笑,道:“你的意思是?”

“草民希望能換一間大一點的。”

南宮舞天又問別個,“你們中也有人要換嗎?要換提早說出來。”

皇夫候選中大家面面相覷,眾人猶豫了一會兒,有幾個出來,跪下道:“陛下草民想換。”南宮舞天還在問,是否還有人要換,其餘人心中雖也這般想,可到底沒有膽子,也就不做聲。

南宮舞天喊過藍麟,問她是否還有多餘的空房。藍麟不知國王到底是何意,只道:“陛下,宮內實在沒有多餘的房間了。”

“真的一間都沒了?”

藍麟低頭說:“沒了。”

南宮舞天道:“那好,就請這幾位公子牢房裡待著,妾身想那牢房裡還有空位兒,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大家入席。”楚翹未料到事情是這般發展,只當國王是女流,好說話,他又自恃自己的身份、長相,把南宮舞天的話當了真,哪知道她的話一轉,竟然要他住牢房,慌得跟什麼似的。

跪下道:“陛下,草民情願住原來那間兒。”

南宮舞天的眼皮垂著,俯視著他,“晚了,妾身說出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小侯爺可知——覆水難收?”她坐在位置上,出列之人懊惱不迭,不想國王會如此處置,早知道就不和楚翹混在一塊兒了。楚翹的對頭殷洪志偷笑不已,只是國王在面前,不敢過於放肆,免得受連累,可是看楚翹的眼睛,卻一直笑著,楚翹咬牙切齒,把殷洪志恨了一百遍。

各位分了座位,南宮舞天在上首,南宮明秀和左銘源各佔左右首位。其餘左右各九位,旁邊有侍女環伺,隨時準備遞菜,國王一聲令下,侍女們給眾人酒杯裡倒了酒,“歡迎各位來到女兒國。”她舉一舉酒杯,喝了一口,眾人也舉了杯,小酌一口,夾著菜,默默的吃了。

只說滿桌的珍饈菜餚,大家吃得十分盡歡,這一路上又受了這樣許多苦楚,飯食簡單,如今能滿足口腹,自然要多吃一些,只是苦了左銘源,她一個愛吃素的,平素更不曾吃得一點葷腥,跟個苦修的人一般,如今大魚大肉,她卻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南宮舞天瞧見,便心裡生了意思,又想起她母親的一番話,想要愛惜她一些,就從另一邊夾了菜過來,放在她碗裡。左銘源驚訝一次,想不到南宮舞天竟然記得她這點,口道:“謝謝!”

她這一謝不打緊,可把其餘人的眼珠子驚得掉下來了。尤其是對南宮舞天很熟悉的侍女們,她們的國王哪時候這樣對人了,這才叫人吃驚,更想知道左銘源是何種人物,有這樣的魅力把她們國王變得不像原來的那一個。

在座的皇夫候選,對左銘源又多了一點嫉妒,這國王對她的不同,大家是看在眼裡的。面對那些投來的探究和嫉妒的目光,左銘源視若無物,繼續把菜往嘴裡塞,又喝湯,又吃米飯,她也餓了許久,最近人都輕了,不圖好,但圖個飽。

至於其他人心裡在想什麼,她也不想知道。

左銘源這一謝,同樣開啟了南宮舞天的勇氣之門,她勾起嘴角,十分得意,自以為已經學會了相處的要點,又再給左銘源添了許多菜,左銘源只埋著頭吃,卻不理她了,她不解的看著她母親,臉色漸漸的難看了。

她都做得這樣好,這左銘源怎能理所當然到這種地步,她一個國王,難道是夾菜的小侍女們?本來心情還好好的,因為左銘源的‘毫無反應’‘不知感恩’,讓南宮舞天做好事的勁頭小了,甚至到最後都蔫了,咬著筷子,怨念的盯著左銘源,恨她不能給自己一個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