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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左銘源哪裡經受得住這樣的目光,多影響心情,她匆匆填了肚子,她道:“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我先離開。”她這前腳剛走,南宮舞天后腳就趕了上去,她有話要問她,國王和賢王一走,其餘人的膽子也略微的放開了一些,不免把那嫉妒和羨慕的目光無限的放出光圈來。

南宮明秀看著兩人出去,低頭扒拉著碗道:“我當年也是這樣的。”

且說,左銘源出去後,蓮蓉和絲蘊就急急忙忙的跟上,怕這位殿下夜黑不擇路,亂晃悠,可不,左銘源這一出去,一轉,眼睛就犯圈圈了,才記起這不是大左,這是女兒國。她這一回身,見著絲蘊和蓮蓉追過來,才算心定。

待她們來到眼前,才道:“好在你們跟來,否則不知道迷到何處去。”

“殿下是在附近散步走走,還是怎得?”

“走走,溜溜食,我說你們這樣跑過來,吃好沒有?”

“吃得差不多了,這幾天趕路累,也沒什麼食慾,索性不吃它,稍微餓一餓,讓胃舒服一點才好,不曉得殿下吃得如何?奴婢可是看見陛下給你夾菜了,把那些公子瞧得,眼珠子都要滾出來了。”蓮蓉笑道。

不過左銘源到不覺得有什麼高興的,“你這裡好笑,過一段日子就知道什麼是愁了,國王這是把我往風口浪尖上推,你還小,不知道人心的可怕處。”

見她說出這樣的話,蓮蓉不高興道:“殿下老說奴婢小,奴婢跟您差不多,再說奴婢怎麼就不知人心可怕了,奴婢在宮裡待的時間也不少,知道這吃醋的可怕,更知道這無寵的可怕,咱們得了陛下的寵,這是好事,殿下就該抓住機會,讓陛下一直疼您才是,這才是最要緊的,否則那些人上了位,恐怕唯除殿下才痛快。”

這是生死存亡的問題,這裡不是大左,沒有賢王,沒有小侯爺,有的不過是爭南宮舞天的一個‘寵’字,若無寵,接下來的日子得多難過。

左銘源又無意要爭這些,她恨不得南宮舞天不理她才好,離她遠遠的才好,可是說也奇怪,她也算入了冷宮,這南宮舞天怎麼還要跟她同住一屋簷下,難道是這裡的房源太緊張了?不會是真的吧?還是說的玩呢?

“你們怎麼在這裡?”南宮舞天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把左銘源等人嚇一跳,這樣從斜刺裡殺出來的招數,真的適合國王麼?她更受驚的是不知道南宮舞天什麼時候來的,又聽了多少她們的話。南宮舞天也乖覺,早看見她們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左銘源現在又是一副心肝兒碎掉,小樣兒失色的模樣,就算不知也猜得七七八八的。她道:“妾身剛過來,看見你們也在,就喊一聲,你們在幹什麼?”

是這樣,左銘源安了。回道:“沒啥,散步,陛下呢?”不會也來散步的吧,應該沒這麼巧。南宮舞天用手撥自己的頭髮,又把頭別向他處,她正在想如何回應,不能太生硬,免得左銘源起懷疑。

“妾身只是順路走過,你既然散步,這裡路又不熟,不如妾身做個引導,帶你轉轉。”國王都這樣說了,她們又怎能拒絕。

“那就謝過陛下了。”

走了一段路,南宮舞天問左銘源,“從大左來這裡多少路?”

“少說也有幾百萬裡。”

南宮舞天點點頭,又問她,“路上這一段日子,可有想家?”

想家麼?她想一回現代的家,不知家中父母可好,家中只生她一個,自她被車撞了,父母又是受到何種打擊,這不想還好,一想,淚就湧上眼眶。

“想呢,可惜,回不去了。”靈魂飛昇,我也許也灰飛煙滅,早不在世。左銘源不免感慨。她這一番感慨,讓南宮舞天又點點頭,心道:“母親說的果然不錯,她果然想家,不過說也奇怪,大左的親人對她這樣不好,她怎還會想呢?”在大左就與親兄不睦,皇帝更是要殺她而後快,這樣的兄長,左銘源還會想嗎?真奇怪,莫不是離鄉久了,想念不論好壞?南宮舞天可沒有這樣的經歷,她離國時,有一大幫子人在身邊,就沒有左銘源的心思。

溜了會兒,南宮舞天說:“回吧,這裡轉得差不多了,晚上路又黑,別走岔了,讓其他人心裡擔心,到處亂找,一番鬧騰。”她不想給別人添麻煩,這些親兵總會大驚小怪的。

左銘源也說:“那就回吧。”

四人一道回去,進寢宮前,南宮舞天喊過侍女,讓她們帶著蓮蓉、絲蘊去休息,“有什麼事,明兒再說,妾身會好好照顧賢王。”她這樣對絲蘊與蓮蓉說道。

蓮蓉、絲蘊被人請走,南宮舞天的寢宮內,只留得兩個,她們坐在床沿,不看彼此,也不說話,如此半天,還是南宮舞天覺得不妥當,要是這麼下去,豈不是要直坐到天明?

因此開口道:“我們是說說話,或者休息?”

左銘源懶得開口,她疲憊的很,一頓勞乏,又泡了澡,身子正發軟,晚飯又喝了點酒,那葡萄酒味道挺醇,甜甜的,她多喝了一點兒,這時候腦袋正昏昏沉沉,哪有力氣說話,只說:“休息吧!”

話雖然說,可兩人多少有些不習慣,都是獨自一人睡慣的,突然要和別人合宿,嘴裡沒說什麼,心裡都在那十五個吊桶似的——七上八下。

南宮舞天又重複道:“休息,待會兒脫衣服你可別偷看妾身,小心妾身挖你的眼珠子。”

“誰要偷看你,你別偷看我就成。”

兩人各自自戀。卻是背對背的把衣服脫了,雖目力不及,可對方脫衣的窸窣聲聽在耳內,心中別樣生熱。南宮舞天乖覺,自己一脫衣,把外套往衣架上一扔,扔得穩準,剛好展開,手法巧妙,自己卻獨個兒的鑽被窩了。

左銘源哪裡肯被人瞧,把那裡的幾顆夜明珠都用絲帕蓋上,頓時寢宮內一片漆黑,她摸著黑上塌,將自己那件最靠近褻衣的衣服脫了,放在枕頭旁邊。

扯一扯被子,問南宮舞天,“你晚上睡覺可打呼嚕,可說夢話,可會踢人……”她問了一連串,這個擔心,那個擔心。

“這話妾身要問你才是,你可別打呼嚕,可別說夢話,可別踢人,妾身是萬尊之軀,你要是弄傷了妾身,損了妾身的健康,妾身想就算妾身願意放過你,妾身的臣民們可饒不了你。”

說起那些臣民,左銘源冷冷道:“你從來不把她們放在眼裡,這會兒又提她們做什麼,她們就算見著,怕心裡也說‘巴不得如此’。”

“你又不是她們,怎知道她們心裡在想什麼,九賢王別想挑撥妾身和臣民們的良好關係,妾身可不是你的大哥,妾身就算做錯什麼事,也會被大家原諒的,因為妾身實在是太美了。”她又開始自戀的撫臉。

左銘源在心裡連連數‘呸’,心道:“見過自戀的,沒見過自戀的這麼橫的,簡直就是屬螃蟹的。”

左銘源道:“我不說了,我要休息。”她一扯被子,一轉身,背對著南宮舞天,這下好,一半的被子都拉過去了,南宮舞天可不答應,她個兒大,這麼一小點的被子能蓋什麼,手臂一用力,把左銘源的被子扯過來。“你幹什麼,南宮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