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

作品:《妾身太美了

個個假裝無意,實則有意且拈酸吃醋。

“這下九賢王可是大大的露臉了,陛下不把他記得很牢都很難得。我們真是虧死了,早知道有這樣的好處,說什麼也要死活爭上一把,你們說是不是?”楚翹小侯爺手裡拿著把半開的摺扇擋在自己胸前,眼睛斜向一邊道,他生怕自己的火力不夠似的,還不忘加上幾句,“不知道大家還記得皇上在我們臨走前說的話麼?呵呵。”他憋笑一回,轉身走了。

“這個楚小侯爺真不是個東西,這分明就是挑撥離間,大家別上他的當。”丞相家的二公子,殷洪志怒目道,這兩個人在大左便是一對冤家仇敵,沒料到這次都在皇夫入選的隊伍裡。看彼此不順眼,也在平常之中。“九賢王是我們的殿下,殿下露臉,我們也跟著有光,不至於讓別人小看了,我們該驕傲,多喝幾杯才是,走,幾位兄弟,我們喝一杯去。”

他們這一走,餘下的不過貧民寒士,他們默默不做聲,回住處去了。

不說左銘源為著這一場爭風吃醋露了臉,又讓自己這邊的皇夫候選們,或豔羨,或嫉妒。單隻說,為著她這事,有一室之內,早有人撫掌大笑,南宮明秀聽了容袖裡的描述,早就樂得跟朵向日葵似的,她一知道了訊息,就要找南宮舞天了,南宮舞天一見她們來,就直覺頭疼。

“什麼事?”

南宮明秀禁不住臉上的笑,“舞天,怎樣?我就說我這女婿選的不錯,你以為如何呢?”南宮明秀笑意難禁,且很是得意,南宮舞天如何不知道她要賣弄什麼,又要取笑她什麼。

“你們這群人整天都無事可做了,就知道八卦了是不是?容袖裡。”

容袖裡答道:“微臣在。”

“你多嘴!”

她?容袖裡不解,她只是儘可能快的把情況報給國母,怎麼多嘴了。南宮舞天一看那似懂非懂的樣子,趕緊讓她們出去,“妾身暫時沒心情,你們出去,妾身不想見任何人。”她一股腦兒的把這些人轟出她的視線外,把門帶上,坐那想心思去了。

誰知這些人一個個正兒八經的走了,走了一段路,君臣同心,一個個轉身,又返回來。

容袖裡道:“國母我們這樣做好嗎?要是被國王知道……”

“有我頂著,你怕什麼,走,偷看去!”個個弓腰縮脖子,韋英本來不肯的,但經不起容袖裡和南宮明秀的攛掇,只好一起來,三人推開一點門縫偷看。

透過不大的門縫,三人瞧見南宮舞天坐著,翹著二郎腿,只不過身子微側過,一條手臂搭在椅背上,且撐著臉出神,目光直著,只有大半張臉對著她們。

容袖裡小聲問道:“陛下在想什麼呢?”

南宮明秀手指貼嘴唇,輕輕的‘噓’著,“繼續看。”

南宮舞天坐那半天,想著卻努起了嘴兒。這個左銘源竟然這樣‘油腔滑調’,之前和她一起用餐,非要跟她搶食,還……南宮舞天突然害羞起來,擦過嘴唇邊兒什麼的,真是令人害羞。不過她很快收斂了羞澀,表情又嚴肅了,還說什麼有人不在乎她的外貌,怎麼可能呢?

女為悅己者容,世間女子這般行為,豈不是早就暗示了,這世間對人的外貌,尤其是女人的外貌何等的苛刻。要是有人知道了她只是個醜女,還會愛她愛得死去活來嗎?說白了,哪裡是愛她,分明是愛她這張臉。

左銘源什麼都不明白,就在那替她做決定了,她不稀罕她的保護,嫁給誰對她來說沒差的。可是一回想那時左銘源的神情,那樣重重的一點頭,從未需要被人保護的她,偶爾被人保護著,也仍然有說不出的感動。

“左銘源,你個沒有氣質的小民,妾身才不會感謝你!”

穿起鎧甲就走不動路,而且還像個小鴨子。南宮舞天一個人笑起來,笑得格外爽朗,手指在自己的鼻尖摩挲著。“妾身才不要你隻身抵擋,用不著,妾身不會領你的情……”南宮舞天正兀自想著,之前左銘源的事,卻不料有六道目光看得她不舒服,她幾乎是武人本能的習慣向門口望去,然後看到了三個腦袋跟串糖葫蘆似的疊著,一副‘哦,我了’的表情。

南宮舞天當場翻臉,惱怒交加,想到自己說的話可能被這三人聽見,她怎麼想怎麼不痛快。冷著臉說:“什麼人在外面,還不進來。”門被推開了,容袖裡、韋英、南宮明秀貼成燒餅,彼此推讓著,把對方擠進來,南宮舞天瞧見,道:“說的就是你們,都進來。”

三人沒法,見推讓不過,只好死皮賴臉嘻嘻的笑著。

“妾身一直在擔心榴蓮太多,沒人幫忙吃,現在好了,一人一隻,吃完為止。”

南宮明秀一聽情況不對,也開始學著左銘源翻眼睛,直挺挺的往下倒,韋英扶住她,“國母,您怎麼也跟著暈了?”

南宮明秀睜開閉著的眼睛,“沒看出來麼,我是裝的。”繼續閉上,很快又睜了開來,就見南宮舞天正看著她。

對著三人說:“出去!”纖手一指,霸氣指著門口。三人出去之後,各自埋怨。容袖裡說這事應該國母全部負責,都是她攛掇的。南宮明秀死不承認,強調說她只不過說說,聽不聽還在本人,很快又把埋怨轉移到韋英身上。

“韋丞相你剛才為什麼跟我說話?你要是不問我,舞天就不會發現我是裝暈。”

“國母,微臣問微臣的,您答不答是您的事兒。”

南宮明秀心說:“小樣兒,還會翻版我的臺詞了,真是的,一點都不可愛的鐵板燒臉。”三人吵吵鬧鬧,苦著臉,下彎著嘴唇,接受懲罰去了。

且說左銘源被兩位侍女架回來,她們喊喊她,也不見回應。蓮蓉對絲蘊說:“絲蘊,你先扶著殿下。”她去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讓絲蘊扶著左銘源垂下來的頭,她對著左銘源一通噴,見她未醒,又噴了幾次,左銘源才醒來。蓮蓉笑道:“好了好了,人醒了。”將手裡的茶杯放回桌上,同絲蘊扶著左銘源坐下,關心道:“殿下您現在覺得怎麼樣呢?”

“整個人都很累,腳都軟了,待會兒打點水泡個腳吧!”

“您又不是不知道,這裡的淡水多緊張,還是等到了女兒國再泡不遲,免得被人在背後嚼舌頭。奴婢且問您,您的武功是不是恢復了?連我們都差點被騙過去了,殿下您真壞!”蓮蓉在左銘源肩膀上重重一捶,肩膀上的黃金龍頭口突然飛出銀針,幸好蓮蓉發應快,閃避得當,銀針當的一下沒入船板上,入了好幾公分深。她嚇得腿都軟了,“怎麼忘記這玩意兒了,絲蘊你也小心,我差點又忘記殿下的寶貝鎧甲了,真是腦袋秀逗了。”

見她悔得跟什麼似的,左銘源也有了興趣,她就說當時怎麼沒事,指不定這鎧甲就是件難得的寶貝。“這裡都有什麼機關呢?好像還偷襲了賢雅王一把,他對此似乎很不滿意,覺得我勝之不武,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