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

作品:《妾身太美了

“你呀就知道著急,也不看看這裡多少人,難道別人是傻子不成,你這一出手,賢王本來沒事,都要被牽連。”

蓮蓉皺著眉頭,道:“那你說怎麼辦?”

“等!”其實絲蘊也不鎮定,只不過左銘源沒有要求救的意思,她們也再等等。蓮蓉不耐煩的哼了幾聲。

場上,左銘源早跑得氣喘吁吁,彎著腰,兩隻手撐在腰上喘息。朱多俊鼓起嘴角,心道:“是時候了!”他見準時機,當下立斷,一劍刺來。左銘源眼睛瞧見,忽得心驚,哪裡還顧得別的,只想要跑,可是那劍卻像有了眼睛,追著她不放,可恨她跑得疲倦,兩隻腳就跟千斤一般重,如何跑得動?

她步步退去,只撞在一溫暖物上,回頭一看,卻是南宮舞天。再一回頭,朱多俊劍已至,她若是一退,少不得會傷到南宮舞天。心道:“罷了,罷了,要死在這裡了,也是天註定如此,註定我逃不過這一劫,我本是要死在現代,機緣巧合,來到古代,古代也活不久,可見是個短命的,既是如此,救人一命也好。”所以不退開,反而擋在南宮舞天的面前,身一轉,後背迎上了劍峰。

她怕血濺四方,那情景看不得,便轉身相迎。

左銘源呼吸一窒,不知自己死了沒有,她只看得見蓮蓉的半張面孔,因為太過壓抑,口張著,似乎要立馬奔向自己,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但她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痛,卻聽見了身後有人驚呼。很大聲,幾乎把耳朵都震聾了,是朱多俊。

他劍刺在左銘源的身上,劍刺不透鎧甲,早已讓他慌了神,不巧又有另一件事讓他措手不及,他這劍尖不知戳在了什麼東西上,竟有根針出現,這黃金鎧甲上有暗器,他又靠得近,哪裡料得到這個,雖躲得快,也到底傷了手臂,他一手捂住手臂,大喊:“左銘源你卑鄙,你設暗器。”

左銘源卻是聽見了,暫時無暇理她,問南宮舞天道:“你好嗎?”

南宮舞天撇過臉去不理她,“要你多管閒事,左銘源你管你好自己,妾身不勞你操心。”她難得的當著別人臉紅了,不過左銘源詢問的目光太熾熱,讓她不由得回臉,道:“逞能!”也不知左銘源傷了沒有,她撅著個公雞嘴,彆扭著,讓左銘源難得歡樂起來,她這一樂,才想起自己可能中劍了,那她豈不是——死了?

左銘源剛想暈,眼前卻跳出了系統提示框:“尊敬的客戶,多管閒事救駕一次,獎勵江湖娘兒們秘籍——葵花寶典一本,當取當用,不學自通,再接再厲,又到星期五了,明天又可以休息了,要不要和男朋友去看個電影呢……”左銘源翻翻白眼,這個發資訊的小姑娘又花痴了,而且這麼多字很佔螢幕的。

左銘源這一呆,南宮舞天還以為她怎麼了。

“左銘源,左銘源……”該不是死了吧?

“什麼事?”

“還會說話呀,妾身以為你死了呢!”

“你還沒死,我哪捨得死。”她華麗一轉身,似乎沒有被傷,手往後背摸了摸沒有血跡,再動動身體,也不痛,看來沒事,那她這次可不客氣了,有了親愛的系統君,她這次——嘿嘿嘿嘿,先壓陣過去,又是笨拙的小鴨子走,“賢雅王,你惹火我了,我一再忍讓,你就以為自己有了得寸進尺的機會,這次我不拍飛你我就不姓左。”

“左銘源,你耍賴,你暗箭傷人。”

“兵者,詭道也。你不說你自己不靈活,卻還說我暗箭傷人,你這是誹謗!”有了葵花寶典傍身,左銘源覺得自己那中空不足的勇氣似乎又回來了,但是她這樣,讓蓮蓉和絲蘊看得好擔心,不曉得她是在欲擒故縱,還是虛張聲勢,那兩人的手已握到一塊兒,那兩人頭貼在一處,眉毛糾成一條海岸線。“葵花寶典!”左銘源雙手一推,就把那龐大的身軀給推飛了,朱多俊的身子像一張紙片兒似的飛過了女兒國的王船,直飛到他那一邊,然後沉沉下落,把甲板砸出一個巨大的坑來。

賢雅國的勇士立馬去救他們的國王。

女兒國這邊呼聲四起,親兵們手舉長矛,高高舉起又放下,歡呼踴躍。

蓮蓉與絲蘊相視一眼,彼此鬆了一口氣,雖然搞不清楚殿下為什麼這樣厲害,但是現在沒生命危險就好。

左銘源牛八叉的站在那,兩手叉腰。看著朱多俊被部下扶起來,還要與她再戰。“左銘源你使邪魔妖術,這次不算,我們再次比過,比兵器。”他還要比,他不能認輸,若認輸,南宮舞天再也和他沒關係了,他望著南宮舞天,南宮舞天很歉意,她說過的話算數,贏了就算,輸了沒有機會敗者復活,現實是很殘忍的,沒有什麼第二次機會。

“賢雅王,結果已定,你還要比嗎?”

“舞天,寡人為了你,這些年來做得還不夠多嗎?你一定要寡人死嗎?”朱多俊卻曲解出另一段話來。

“妾身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你死?賢雅王,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好說的,做男人呢,最好大氣一點,你要是還比,隨便你,不過到那時候真的死了,妾身也無能為力,話就說到這裡。”她竟然不看這虛有的熱鬧,目光向左銘源身上掃了一眼。

左銘源道:“可惜,沒如你所願。”

南宮舞天輕哼,“得了便宜還賣乖。”她進船艙了,沒有一點多餘讚賞的表情。左銘源只是愣在那,這個國王太不可愛了,她之前還替她擋了一劍,就不能看在美女救美女的份上,稍顯溫柔麼,一點都不可愛!她鼻子哼哼了幾下,等朱多俊來挑戰,人家朱多俊也乖覺,女人自然很重要,可是到了生死關頭,必要好好掂量,他裝重傷讓士兵扶著回去了,離開前,他放下話說:“左銘源別太得意了,寡人勝不了你,自然有人能勝你,要不是你這次耍賴,哼,未必能贏。”

他這意思好像還要扯起情敵的大旗來,讓她不得安生,左銘源翻翻白眼,她熱,身上都是汗捂著,黏答答的,兩條腿早跟蘿蔔似的,脆脆的,一不小心就要折斷。等朱多俊進了船艙,她也因脫力倒在甲板上,蓮蓉和絲蘊忙衝過去,將她扶了回去,她們的心中還有太多的問題需要請教。

蓮蓉和絲蘊架走左銘源,行走中還不忘問東問西。那些問題像魚兒嘴裡吐出來的泡泡,一串串的向她飛去。“殿下您可知,您剛才的行為可把奴婢們嚇死了?”不過蓮蓉嘿嘿一笑,“奴婢差點忘記了,這黃金鎧甲還有一些小機關,剛才太過著急,就把這事給忘了,殿下您說您是不是恢復武功了……”

絲蘊打斷道:“別說了,早累暈過去了。”蓮蓉努努嘴,心道:“怎麼這樣,我還什麼都沒問呢!”罷了罷了,等人醒來再說。她們將左銘源架回了船艙裡的房間。

且說左銘源離開,賢雅國的王船也漸漸撤去。女兒國的親兵也各自歸船,只不過還有些個人走得比較慢,不乏一些議論。那些人頭戴紫金冠,身穿白袍,腳蹬墨靴,不時手捏一縷鬢髮,或玩弄腰間懸掛的玉佩,或手裡拿一把摺扇,開開合合,說不出的風流倜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