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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算了,妾身知道你的好心,跟你開玩笑。”朱多俊鬆了一口氣,臉上又重新有了笑容。南宮舞天把這一切看在這裡,不過她不是來欣賞愛慕者的表情,而是想看看左銘源的慫樣兒,別錯了主題。“你不是對妾身的皇夫不滿麼,妾身知道了,你要單挑的事,妾身同意了,你們隨意廝殺就好,不過有件事需得先做了,麻煩你們各自立個文書,自願生死,別搞到最後,妾身擔了髒水,說什麼紅顏禍水,這罪名太大,妾身可擔不起。”

朱多俊猶豫,他心道:“舞天這樣說,是不是這個左銘源很厲害,俗話說:瘦歸瘦,一身腱子肉!秤砣雖小壓千斤。”朱多俊有猶疑,南宮舞天瞧見,鼻子裡輕輕地哼了一聲,說什麼愛不愛的,到生死關頭,還不是懦夫一個,無事時的英雄,她最看不起的。朱多俊見南宮舞天不耐煩了,怕她覺得自己不肯,懷疑自己的真心,只得答應下來,“舞天竟然這樣說了,那就這樣做!”他也給自己打氣,用一套理由說服自己。左銘源這樣,豈不是更沒有勝算。他沒問題,也許那位大左的九賢王比他更怕死,到時候自動認輸,他贏得光彩,在南宮舞天面前自比以往又高尚一節。這樣一想,便挑釁的對左銘源道:“寡人同意了,大左的賢王你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掃向了左銘源,左銘源正閉目養神,一感覺到眾人的視線,忙睜開眼睛,她才不會立什麼文書。南宮舞天此時向她走了過來,笑著小聲說:“怎麼,賢王怕了?”

左銘源嚥下幾口唾沫,這個南宮舞天分明是來挑釁的,不過當著這樣多人的面不同意,她是怕有損國威。“我不怕,我就是不喜歡打打殺殺的,有辱斯文。”

南宮舞天轉過身去,背對著左銘源,只聽她道:“那就好!兩位已經同意立生死文書,妾身不妨再說一句,只要能打贏皇夫,無論是誰,妾身都會下嫁!”話音剛落,南宮明秀撲通的一下直翻過身子去,被韋英扶住,這個女兒愣得大膽,拿自己的未來賭博,要是看左銘源不順眼,不順眼退婚就是,何必這樣步步緊逼。

她錯了,大錯特錯。她就不該把左銘源扯進女兒國來,讓她枉送了性命,她有罪!

“舞天!”南宮明秀急呼。

南宮舞天轉過臉來,笑道:“怎麼了?不捨得了?”

“你太過分了。”她不要看了,拉著韋英就走,不肯多看左銘源一眼,不忍再見,怕心裡難過。

過分嗎?誰不過分呢?

南宮舞天拍了拍手,手下人遞過文書來,她讓兩人立字畫押。朱多俊乾脆的簽名,拳頭高高舉起,賢雅國的勇士高聲呼應,他又扯了扯嘴角看著左銘源,“賢王呢?”

左銘源也乾脆的落了字。許多王船上的人聽了要比武的訊息,船都靠過來,人都出來聚在一起,要看他們怎樣打鬥。左銘源看看周圍,已有了死的心,她怎麼打得過朱多俊?可是南宮舞天到底在幹什麼,真的為了跟她鬥氣,就要把自己的人生都豁出去嗎?也是一個賭氣的笨女人。

左銘源把南宮舞天拉過一邊說話,“陛下,你真的要這樣嗎?真的要我死嗎?你要我死,殺我一劍,賜我一杯毒酒,想我死,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你幹嘛連你自己都不愛惜,把自己像戰利品一樣的拋掉……”

“別說的好像自己什麼都懂似的,賢王還是多擔心自己不是很好嗎?也許你怕了。人人都怕死,何況差點成為大左皇帝的你,你一死就什麼都沒有了,你就說你怕好了,幹嘛說得好像自己很偉大的樣子,左銘源你的每一句話,在妾身的面前都虛弱不堪,要是那麼愛惜妾身,那就給妾身把那個廢物收拾了,不是很好嗎?妾身只看人怎麼做,不聽人說了什麼。你最好小心,賢雅王也算得身經百戰了,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再加上他現在嫉妒你,這世上嫉妒就是最惡毒的毒藥,它會毒死你,要是你真那麼能幹,就保住自己的小命,至於妾身,跟誰在一起不是在一起,沒有愛的人生,和誰過不是過?他們要的不過是我這副美麗的皮囊,其餘才不在乎呢!”

南宮舞天微微嘆息,她垂下自己的睫毛,要擋住眼睛裡流露出來的落寞。然後一抬頭,臉色耀眼,光芒照人,那一瞬間,變化如此之快。左銘源看得咋舌,心裡悶悶的說不出話來,但是她伸開手抓住南宮舞天的雙臂,用力一抓,“會有人在乎你,不僅僅是喜歡你的漂亮。”左銘源說了,重重一點頭,也不管南宮舞天要如何說她,轉身走了,鎧甲穿在她身上,讓她走起路來像笨拙的鴨子,她手裡握著長槍

,指著朱多俊,道:“賢雅王,來吧!”

南宮舞天看著那金燦燦的背影,嘴邊輕輕道:“笨蛋。”什麼都做不到,就自以為是的承諾,南宮舞天才不會承認她聽了心裡很舒服,只是冷冷的旁觀左銘源要如何逞能。

左銘源雖說了大話,可是她這心裡還是怯的,走兩步後,就覺得脊樑直不起來了,拿在手裡的玄鐵黃金尖頭槍,也滾落在地,周圍看熱鬧的鬨堂大笑,左銘源趕緊撿起來,兩隻手抓緊,繞著朱多俊轉圈,找取他的破綻,最好一擊擊破。

朱多俊從腰間拔出自己的佩劍,長劍直指,挽個劍花,大吼一聲,衝了過來,左銘源一看情況不對,自己趕緊拿手裡的搶格擋,她的力氣如何比得過朱多俊,心中越發的虛了,不管往常是如何的鎮定,到了動真刀真槍的時候,腿都軟了,她亂舞一陣,趕緊跳脫開,不給朱多俊做正面交鋒,一見朱多俊的劍來,她也不擋了,繞著不寬的場地跑,朱多俊只好跟在她後面追,一時成了孩童間的遊戲,逗樂了許多人,大家指指點點,在笑左銘源。

就連站在中間的南宮舞天,都撐開手蓋住了自己的臉,有些人說的美,實則還是膿包一個,不忍直視。她還差點被感動,以為她有什麼絕招,又是一個好吹噓的。

左銘源在那使勁的跑,她心裡也是有盤算的。‘與他正面交鋒我只有死路一條,不如耗死他,我就不相信,外面的太陽這樣大,他人那樣粗壯,就算身體再靈活,也經不起幾百幾千圈的跑動,跑個幾小時,他就先虛了。’她心裡做了盤算,朱多俊也不是個傻子,幾十圈下來,他腦子也通了,這樣跑下去,先累的人是他,他不跑了,停下來,就讓左銘源撞上來,不是要轉圈麼,有本事轉他面前來,他手舉長劍,準備隨時一擊。

周圍吹冷口哨的越來越多,譏笑左銘源之聲也越來越熱烈。

蓮蓉在旁看著,咬碎銀牙,著實的氣不過。手掌一轉,兩指之間便摸出一枚暗器來,剛要射出去,就被絲蘊擋住了。她跌腳叫道:“絲蘊。”別攔著她。

“再等等,或許殿下真的有什麼後招。”

“怎麼可能,你看看都這樣了……”蓮蓉手指著,再不從旁協助,左銘源枉送性命不說,還要丟大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