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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好不容易出了樓梯,見了陽光,左銘源更是金光閃閃的亮相,她這出來了,死到臨頭了,反而淡定了。還有閒情打量一下週圍的船隻,細細的數一數,也有十幾只的樣子,上面都掛著別國的王旗,她已從容袖裡口中知道這是‘賢雅國’,她左右的尋著,到底那個拈酸吃醋的傢伙是誰?

目光掃來掃去,終於發現了一個有點兒像國王的人,腰圍寬闊,身穿黑金的鎧甲,腰間配一把長劍,那長劍的模樣有幾分熟悉,左銘源嘴裡嘀咕道:“我就說那把劍的款式怎麼有點兒熟,這不跟南宮舞天的那把差不多。”看來這位可真是‘心繫真愛’,滿臉橫肉,臉有點兒黑,可是看著威武,人也高大,更像是一座肉山,再看他周圍計程車兵,均是高大魁梧之身材,排排站就有一股懾人的氣勢。

賢雅國國王朱多俊見左銘源出來了,身穿著黃金鎧甲,不由面露譏誚,這樣消瘦的一個身板,經得起他這一掌麼,難怪不肯出來應戰,還要說什麼主動認輸,小看他到這種地步,他是那種被人說‘你贏了’,就得意的男人嗎?男人,就要堂堂正正的贏,不需要別人喊承讓。

“你就是那個怕死的九賢王?這樣的你也想成為舞天的皇夫,真是笑死寡人了。該不會是什麼小白臉吧,寡人告訴你,舞天不是什麼人都能配得上的,尤其是你這樣的懦夫,絕對不配,連跟寡人單挑的勇氣都沒有,這樣的人怎會配得上美若天仙的舞天,美人應該是配給最英勇的男人。”

朱多俊聲吼如雷,賢雅國中勇士被他這般一呼,大大的呼應他,舉手中兵器,嘴裡叫囂不已。

左銘源實則肝膽俱顫,但是她那鎧甲太厚了,遮掩了她顫抖的雙腳。

朱多俊見左銘源不敢答話,心中更加得意,他就知道大左的賢王是個膿包,不過是長得好看一點兒,男人好看有什麼,能保護女人的男人,才是好男人。他繼續隔船高喊,“舞天,舞天,寡人已經來了,你怎麼還不出來,寡人來見你了,你看看這個要嫁給你的男人,是什麼孬種……”

朱多俊的話,讓女兒國的親兵心裡不是滋味兒,她們恨不得左銘源能上去一腳把那香腸嘴給踢扁了,但是左銘源像一座雕塑似的一點兒不動,就連南宮舞天也沒有被喊出來。周圍的氣氛不由得呼嘯,似乎強勢的一方是:賢雅國。

蓮蓉被朱多俊罵得這樣,早就忍不住跑出來。

“那什麼國王,你可不要得意了,我們殿下那是不屑動手,別好像說的你有多厲害似的,你既然這樣厲害,我們來過過招,要是能過得了小女子這一關,你才夠資格和殿下動手。”

左銘源去拉蓮蓉,讓她別說了。小聲道:“蓮蓉你何必氣不過,這只不過是嘴上的功夫。”

“他欺您太甚,奴婢看不過眼。”蓮蓉竟然眼圈兒紅了,她那強烈的愛國之心,左銘源是無法感受的。

她說:“沒事,我這是養精蓄銳,不跟他計較,俗話說的好: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等他士氣削弱,咱們再跟他比不遲,你就不要為我擔心,你以前見過我是那樣窩囊的人沒有?我是在等待時機,相機而動。”左銘源為自己的那點推卸找了個偉大的藉口,她心內不免自嘲。

蓮蓉想一想,有點兒不信。“您不是沒恢復武功麼?”

“不要緊,有句話說:不戰而屈人之兵!我練得就是這功夫。”

左銘源虛著,只指望蓮蓉不要深究,蓮蓉果然只是‘哦’了一聲,以為左銘源深藏不露,也就不和朱多俊對著幹了,她退過一邊去了,回去時和絲蘊耳語了幾句,絲蘊疑惑,對左銘源的話不大相信。

朱多俊自然不會和奴婢動手,“你這丫頭休說大話,你家主子都不敢動手,你又是個厲害的了?寡人不和你計較,你且退去,不要擋寡人的視線。”那時他說話卻讓人覺得好笑,蓮蓉早已撤一邊去了,他還在那氣震海域,又聒噪了許多時候,左銘源如老僧入定,閉著眼睛在那曬太陽,朱多俊便喊南宮舞天的名字,這船有多厚,經得起他這樣大聲的嚷嚷,南宮舞天無法只得出來。

出來時,與她母親說:“您看看您幹得好事,娶回來什麼皇夫,這點小事都解決不好,妾身還能指望她什麼,除了給妾身丟臉。”她口中憤憤,實則也是要去護一護左銘源,難道還想真的弄出人命來?只是南宮舞天心裡雖這樣想,嘴上卻不承認。

“是是。”南宮明秀點著腦袋,女兒句句戳到重點,不過她們既然出來了,想來左銘源也不會有事,那她就放心了,她就知道舞天嘴硬心軟,從小就這樣,吃軟不吃硬,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南宮明秀偷偷的在南宮舞天背後笑。

南宮舞天一出場,女兒國這邊立馬就熱鬧了,那襲鮮豔的紅色,跳入了眾人的視線,那沉默已久,散淡的氣氛突然活躍了起來。“陛下!”親兵們手持著長矛,單膝跪下請安。

南宮舞天雙手攏在袖內,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眾人。

“起來吧。”

“謝陛下!”

南宮舞天走到船頭,看著這連線起來,圍定女兒國船隻的賢雅國的王船,又看了一眼站在船頭的朱多俊。“好久不見了,賢雅王。”

朱多俊雙眼閃爍,“舞天你終於肯出來見寡人了,你都不知道寡人是多麼的想見你,聽說你這次又出海了,寡人都沒機會見上你,你也不遞個信來。”朱多俊的言語裡似有埋怨,只不過更多的還是開心,“寡人喊了你半天,你怎麼才出來?”

南宮舞天的眼神無光,道:“難道你讓妾身出來,妾身就會出來嗎?賢雅王自以為是的毛病,似乎比妾身有過之而無不及呢!呵呵,真是可愛,不過妾身很討厭!”她這嘴邊剛笑得讓人放鬆,隨即嘴唇又下彎的蔑視放毒箭了,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朱多俊並不見怪,南宮舞天總是這樣,忽而冷,忽而熱。

“你這次怎麼找了個這樣的男人做皇夫,要找的話,你應該找寡人這樣的,你知道的,寡人對你一片痴心,每年都向女兒國去提親,可是你都不理的,就算過了十二年,寡人對你的心,還是初次見到你一樣,舞天,寡人對你的好,你難道感受不到嗎?”朱多俊一說,自己心兒先跟著酸起來。

“感受不到!”南宮舞天的話像一股冷風一樣,直接凍死了朱多俊多餘的感傷。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感受不到?你到底想要什麼,你要什麼,寡人都給你。”

“如果妾身要你死呢?”

朱多俊:“……”

南宮舞天已經不耐煩,十二年來,這個男人總是不斷的糾纏著她,若不是她脾氣有所收斂,她真想一刀結果了他,只是看在他愛自己的份上,稍微容忍一下,就自以為自己是特別的,人說到底就是這樣,只要稍微對他們好一點,就以為可以凌駕於你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