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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打扮?”南宮舞天上下的打量她,道:“可不是,連頭髮都散發著勾人的騷樣兒。”左銘源差點被她這句嗆到,這什麼話,她的頭髮那是沒來得及收拾所以走走蓬鬆浪漫風,怎麼到南宮舞天的嘴裡就變樣兒,剛還覺得她人不壞,但是一見面,她就覺得有些人是不能過於期待的。

“那我勾著人沒有?”左銘源也不顧了,往南宮舞天對面一坐,跟她一樣翹著二郎腿,她腿不夠南宮舞天修長,但是也不短,這身材的主人怎麼得也有一米七幾的樣兒,還不至於在南宮舞天面前落慫。

左銘源又讓南宮舞天驚訝了,她還沒讓坐,左銘源怎麼又坐下來,一點兒規矩都沒有,真是讓人厭惡!南宮舞天擠一擠眉頭,露出鄙視,可看見左銘源氣定神閒,絲毫沒把她放在眼裡,眼睛還四處打量她的住居,她就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嗯嗯。”某人回神。

不知南宮舞天是不是磁場更強一點,所以她心裡的話馬上靈驗,左銘源的目光在屋裡溜了一圈,又回到了南宮舞天的臉上,“你不是有話跟我說麼,說呀?”

“你們大左的人都這樣沒禮貌?見到國王都不參見?”無禮之人,看來她打入冷宮是正確的選擇。

“我怎麼沒禮貌,我在大左是賢王,你呢,是你們女兒國的國王,我們一般等級,大家都是王,反正以後天天都要見面,老是打招呼,嘴巴會說薄的,大家都省著點力氣,悠哉悠哉多好!”

南宮舞天出口諷刺,“你還是真悠哉悠哉,冷宮之人哪裡都不許去。而且我們的等級哪裡一樣了,別搞不清楚自己是誰?你是皇夫,只不過是妾身沒有地位的寵物之一,竟然妄想跟妾身平起平坐,活得不耐煩了嗎?”還敢在私底下偷偷的嫌棄她,想起這個她又要磨牙了,大膽刁民。

左銘源又怎會在乎她的一兩句威脅,國王嘛,總有一些刁鑽的,古怪的,驕傲的權利,說兩句重話她不會放在心上,好比一個小孩兒跟你嚷嚷什麼權什麼權的,誰見過哪個大人沒事去吵嘴了,大人就這麼雙手抱胸,冷眼旁觀,左銘源此刻便是這樣,順便目光斜睨著,完全不把國王的各種嘲笑放在眼裡。

說白了,她不在乎,南宮舞天能拿她怎麼樣?

確實,南宮舞天見對方根本不理她,就一個人低著頭生悶氣去了。容袖裡站在那像一座會動的石頭,她的眼睛在兩人身上溜來溜去,沒想到國王會讓左銘源過來用餐,她的目光停留在南宮舞天身上,現在越來越不知道國王的心思了。

國王到底是厭惡皇夫,還是喜歡皇夫?說厭惡吧,她整個人看著都不像,誰沒事找個倒胃口的人跟自己一起用膳,要說喜歡吧?她看也不像,瞧瞧今兒國王的臉都黑了幾次了,這還是一早上,這不,還有一整天要過。容袖裡在心裡偷偷的咂著味兒。

南宮舞天和左銘源在沉默中內耗,以一種獨有的靜默的氣場壓迫著對方,直至門吱呀了一下,有顆腦袋探了進來,她看了看,然後推開門,招呼了一聲,“陛下,早膳來了。”廚師長親自端來的飯食。

“進來。”廚師長將托盤上的飯食擺好,提著空空的托盤,退著出去了,離開前將門帶上,轉身時吐了吐舌頭,裡面的氣壓真低,她的心臟剛才好像都跳漏了幾拍。

廚房為南宮舞天準備了各種鮮美的海魚,品種繁多,刀工精湛,切的薄的都能透過月光。反觀左銘源面前的那一團海帶紫菜,真是遜色多了。

南宮舞天看著,皺了眉頭,她以為是廚房‘見人下菜碟’,她可不希望被特殊對待,尤其是在左銘源面前,這樣顯得女兒國的人很沒禮貌,對待異國人,又是一副嘴臉,她卻不知道,廚房的人這是特地為左銘源做的,誰叫這位大左的賢王:只吃素!

南宮舞天動了身,將自己的那盤鮮魚推給了左銘源,又把左銘源的那盤海帶、紫菜端自己面前來,正要用筷子用餐,左銘源卻也動了,如一股風似的,用筷子過來搶。

這位國王連吃飯都不肯放過她嗎?還要跟她搶伙食,左銘源整個兒身子都傾過了兩人中間的小書案,一邊拼命的往嘴裡塞。

左銘源的嘴邊掛滿了長長短短的海帶,而且那些海帶慢慢的被她吸進嘴裡,南宮舞天看著,嫌惡的呸了一聲,“不識好歹,竟然敢搶妾身的早膳。”

“你胡說什麼,這是我的。”左銘源嘴裡塞滿了,說話也不清不楚。一邊怨南宮舞天不講道理,隨便拿她的早飯,還說的如此‘義正言辭’,這個國王是不是把傲慢當日常,看來她得好好教訓一下才是。

左銘源說的含糊不清,但也不妨礙南宮舞天明白。南宮舞天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有人就喜歡吃賤食?為什麼有人有好吃的在面前,卻還要跟她搶,難道左銘源這是故意在跟她作對,不屑於她的‘交換’?

“不要搞錯了,妾身可不是要吃這種東西,不過既然你覺得妾身搶了你的,要是妾身不這樣做,豈不是讓自己受了冤枉。”南宮舞天也有了搶食的興致,兩人的筷子加速的對盤子裡的‘蔬菜’下手。

容袖裡一直在旁觀,不知這兩人跟個饑民似的到底是為何?她到現在都沒有看懂,只是驚訝於:國王竟然將自己心愛的食物推給了九賢王,再次驚訝於:九賢王似乎對此行為表示不滿,要搶回自己的食物,最後驚訝於:兩個有身份的人為了一盤海帶和紫菜竟然‘搶’起來了,真是‘有辱斯文’,容袖裡扯過披風遮眼睛,可是仍忍不住留邊兒偷看。

在容袖裡的驚訝中,那一盤小食終於到了‘最終話’。南宮舞天和左銘源咬住了最後一根海帶,在紛亂裡,找到了共同點。左銘源一看情況不對,立馬動嘴,不斷的咬,把大部分收進自己的嘴裡,不管是用目光秒殺,用士氣獲勝,她當仁不讓。

左銘源慢慢地縮排彼此的距離,哪怕只有三公分,只要鼓起勇氣,毫不退讓,獲勝的人就是她,但是她耍賴了,直接一口咬過去,趁其不備,咬斷海帶,吸進嘴裡,嗯啊嗯啊的嚼著,一邊用挑釁的目光看著南宮舞天。

似乎在說:“小樣兒,認輸了吧?”不過吃了三分飽,也不好在這不識相的杵著了,怕南宮舞天突然發作,不是‘打入冷宮’,而是改‘殺頭’,她好怕的,她站起來,跟南宮舞天揮揮手,“陛下再見,你慢吃啊。”

她竟然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南宮舞天目送著她出去,見她在門縫時還衝她招招手把門給帶上了,南宮舞天轉過頭來,頓覺自己的臉微微的發熱,她剛才屏住呼吸,就怕自己的臉升溫升得太快,被左銘源瞧出端倪,一個女帝怎麼能在別人面前隨便臉紅。

可是那樣的行為真是大膽,嚇得她一動不動,嘴唇卻還是被擦了一點兒,這個左銘源是不是故意要跟她搶食物的,然後趁其不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