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

作品:《妾身太美了

她搖搖頭,實在不能想下去了,這樣想多害羞。她捧著臉,用失溫的手給自己降降溫,撇頭卻見容袖裡兩隻眼睛睜得圓圓的,眼睛裡充滿了探究,那眼神——太八卦!

南宮舞天惱怒,眉頭一皺,臉也冷了下來,她下著逐客令,“你怎麼還在這裡,剛才妾身不是有事讓你去做了嗎?”她維持著坐姿,和冷氣場,在心裡想著自己臉紅的表情是不是被容袖裡看見了,應該是看見了吧?瞧那雙瞪得大大的眼睛。

容袖裡懵懂的看著南宮舞天,心道:“國王剛才有讓我去做事嗎?沒有呀!哦,她是要我滾出她的視線,瞭解了。不過難得看見國王害羞,這種美景,就算現在立馬躺棺材裡也值了,韋璧雲我總算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陛下了,嘿嘿嘿嘿。”

南宮舞天見容袖裡磨磨蹭蹭,渾然不知犯了什麼錯,下令道:“出去!”

容袖裡雙腿一併,道:“是。”出去的時候,踢著腿,噼啪噼啪,然後頭斜向南宮舞天,她還在偷看,見南宮舞天抬頭看著她,她轉過頭去看門了。

總算離開了。南宮舞天身子一軟倒在椅子上,

她手撐開蓋住臉,真是丟臉死了,在部下面前做出‘陶醉’的女兒姿勢,不過她會犯這些錯,都得怨左銘源,突然做出那樣的動作,換作誰都會不知所措的,嘴唇嗎?

雖然只是擦過,不過左銘源突然一下咬過來的時候,她真怕她會咬到自己的嘴唇,心臟嚇得都忘記跳了。還好,算那個女人懂事,要是咬破了她的嘴唇,看她怎麼收拾她,不過話說回來,她之前不是找她來算賬的麼,怎麼忘記這茬了,難道是年紀大了,人也開始變得善忘了麼?

應該不是的,她記得的,只是還沒來得及找左銘源算賬,她就溜了,算她溜得快。南宮舞天的手指擦過自己的嘴唇,只是被碰觸了一下,自己就這樣在意了,不過‘親吻’到底又是怎樣強烈的感覺,看來她是無從得知了,只能憑藉著想象,想象著它的觸感嗎?

她的臉陣陣發紅,似乎比剛才還燙。她原來是這樣害羞的嗎?她起了身,去找鏡子,在銅鏡前撫臉自照,自覺妖冶勝過桃花,人會臉紅真是奇怪,一紅起來會變粉,嫩嫩的,彷彿要滴下水來。

啊呀!她好沒意思,又在做這種小女生的事了,她現在這樣子跟國中的那些愚民有什麼不同,自戀什麼的,怎麼能敗在這區區的色相上,她應該驕傲的是她的智慧,她的胸襟,她的情懷,那才是勝於一般女子的地方,怎麼能在美貌這種庸俗的東西上自以為是,誰都可以,獨她不能。

她看一回,便低頭扶在雙臂上,她不看了,都怪左銘源,幹嘛要做那種事,對,那種事……

左銘源剛走到自己船艙門口,就‘阿欠阿欠’打噴嚏打個不停,她從袖子內拿出帕子捂住了嘴,省得唾沫亂飛,一面想著:“到底是誰在唸我?”

她出了聲,驚動房間裡坐立不安的兩位。蓮蓉和絲蘊自她走後,便‘啊呀啊呀’的叫個不停,坐也不肯坐,只是手背拍在手心裡,兩人一見就皺眉頭,都想到同一件事上去了,就怕左銘源這一去,不知吃什麼苦頭,聽見她的聲兒,兩人的腳跟‘風火輪’似的,嗖得一下竄到門口。

“殿下您總算回來了。”兩人把左銘源圍定,上下左右拉扯一番,看她受傷沒有,她卻在這時打了一個嗝,把兩人唬得跟什麼似的。“哪裡有不舒服嗎?”

她好得很。左銘源剜了兩丫頭一眼,怎麼說話的,關心過度,亂緊張。“我好得很,剛和國王吃了些東西。”想到南宮舞天呆愣的樣兒,她就想偷笑,嘴角溢位笑來。

蓮蓉眼尖瞧見了,問道:“殿下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好事,你們想不到的大大好事,要是你們不介意讓開路,讓我進去,我或許有興致跟你們講講也未可知。”兩人嗖得彈開,頗有默契,左銘源佯裝生氣,“吼,知道有八卦故事聽,動作就這樣快。”都不知道上輩子是做什麼職業的,也許是:記者?也許是:長舌婦?左銘源暢快的笑一回,提著腳道:“走!講故事去。”

外頭有廚娘送了早膳過來,蓮蓉接了,與絲蘊分食,一邊閃著八卦眼要聽趣事。

“剛真是讓你們擔心我了,不過沒有事,我和國王搶吃了一團海帶和紫菜,當然你們不用擔心,她沒有怪我,沒有為難我,好像還被我捉弄了的樣子。”左銘源說的輕鬆,蓮蓉和絲蘊雙雙的開始咬唇了。

“殿下,那陛下是個小心眼,她記仇。”當時事未發,指不準在什麼時候想起來,要報仇雪恨。絲蘊一說,蓮蓉也狠狠點頭同意,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事。

“她可是陛下,總要有些不跟小人物計較的涵養,別小看了人家,她要是為這點小破事計較了,多傷她那高高在上的氣質,沒準她現在一個人吃得正香,你們可沒有瞧見那一盤菜色,各色各樣的魚肉,真是會享受,會保養……”她想起來都覺得是‘盛宴’,要不是她吃素,沒準也愛那麼吃。

只說左銘源和蓮蓉、絲蘊說的熱鬧,卻料不到有人正往這邊來,容袖裡被南宮舞天‘請’出來,正沒地落腳,要尋個去處。邊走邊嘀咕:“國王肯定是害羞了,所以才將我趕出來,我都瞧見了,你還能擋得住?”容袖裡搖頭晃腦,自以為得了南宮舞天的‘秘密’,可是她這一想,就覺出不同的味兒來。“不對呀,我看戲看得熱鬧,怎麼忘記左銘源是我的情敵,我的國王被我的情敵啃嘴巴了,也許沒啃,是我那個角度偏,至少擦了一點兒,左銘源怎麼可以佔我國王的便宜,而我還在沒心肝的偷笑,我到底是哪個國家生出來的不合格的反派,走,找左銘源算賬去。”

容袖裡覺得自己的情緒都沒有擺對,對情敵她要擺上一副‘吃人’的面孔,虧得她之前還手下留情來著,左銘源怎麼轉身就給她使絆子,存心不讓她心裡舒服。容袖裡嘴巴抿得緊緊的,皺著眉頭,呼吸聲都粗重了,腳步也用力踩了,“得找她算賬!”

容袖裡擺正情緒之後,走路都跟殭屍似的,似乎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擺動了,砰砰砰的往左銘源住的房間移去,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出了笑聲,她沒急著走進去,而是偷偷摸摸的貼著隔板,表情嚴肅,眼睛轉來轉去,像是窺探什麼‘軍情’,只不過她藏得太粗心,把披風給露出來了,而且之前那腳步聲這樣響,絲蘊和蓮蓉都是高手,如何不知道,見門前無人走過,難免對門外就警惕了些。

猛然一見是女兒國親兵的披風,白色的邊角。

蓮蓉喊道:“誰在外面,還不出來,鬼鬼祟祟的在幹什麼?”

容袖裡指著自己,小聲道:“我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她一轉身,站在門口,打招呼道:“各位好,我是容袖裡,國王的親兵隊長,剛從你們這裡走過,不是有意要聽你們說話的,你們繼續。”她讓屋裡的人繼續,自己卻要走,不料被裡頭的人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