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8章 內部審查(第1/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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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川沒有從屍體上得到太多的線索,女軍官雖然有特別的感應,卻同樣無法找到更加清晰的線索,在兩人之後,其他來到屍檢處的人員也開始以各自的方式對這些屍體進行檢查。這麼做並不是對屍檢處的能力抱有懷疑,只是神秘的多樣性,也意味著某些人會找到不同的線索的可能性。不過,這一次,不同人員之間所存在的可能性似乎沒有體現出來,除了屍檢處已經給出的報告之外,眾人一無所獲,這讓室內的氣氛有些沉重。

如今敵暗我明,對方的手段越是隱秘詭譎,就意味著己方需要經歷更危險的情況。儘管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次作戰所需要承擔的壓力不簡單,但如果可以儘早鎖定敵人的話,當然是最好的。不過,哪怕沒有得到理想的結果,如今的形勢也仍舊在意料情理當中,還不足以讓人喪失信心。

他們之後又去看望了昏迷不信的人,也試圖從他們身上找到線索,但也沒有出人意表的收穫。屍檢處的人對大家做出保證會用自己可以做到的最好辦法,將這些人隔離起來,所以希望可以保留這些屍體。

是否可以儲存屍體,應該如何儲存,昏迷的人又應該如何處置,和高川一樣看似已經脫離危險的人又如何安排,這些問題都並沒有一個確定的答案。這條大船上沒有所謂的“最高指揮層”,也沒有特別詳細清晰的“內部規則”,除了船員之外。其他乘客的地位、立場和職責都是十分曖昧的,這麼做當然會讓一些需要嚴格的秩序管理才能重分揮力量的團體力量被削弱,但是。正因為敵人不是“一群人團結起來就能戰勝的物件”,所以才格外使用這種對個體約束力不大的體制。

在這條船上生的每一件事。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看法,也可以選擇自己的做法,但是,相應的,自己的行為所引的後果,如果對他人產生了太大的影響,自身也必須承擔其後果。高川覺得自己是十分適應這種規則的,也相信其他人也不會有半點不適應。既然這裡的每個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需要做什麼,為了什麼,而想要得到什麼,並且,最重要的是,有共同的敵人和壓力,那麼,自然也談不上一盤散沙。

即便如此,高川仍舊是這艘船上不少人心中的核心——這是由他公開的身份所決定的。一個得到聯合國授勳的級英雄。這個名頭或許不會被所有人承認,但絕對會得到這條船上的大多數人承認,畢竟。級泰坦尼克號執行的是聯合國的任務,其人員也是精挑細選出來,理應不會扯後腿的一群。

高川可以感受到一部分人的恭敬,也有一部分人對他的存在毫不在意,甚至到了無視的地步,但真正要說有針對的惡意的心理,他目前為止都沒有現。這就讓他很難判斷,到底這些人中,誰才是“叛徒”。高川覺得已經有“叛徒”潛伏進來了。究竟是從什麼時候,是在上船的時候。還是在第一次襲擊之後,雖然難以確定。但一定是存在的。

正因為找不出具體的線索,而又有這麼一種感覺,所以,在理論上,幾乎所有人都可以被列為懷疑名單中。儘管警惕是應該的,但如此疑神疑鬼,自然也不是什麼好事。高川利用腦硬體,將因此產生的負面情緒再次清掃一空。

就如同一直追隨身旁的女軍官,也是值得懷疑的,只是,她那敏銳的感知,也難以感受到高川在一瞬間產生的懷疑——這些懷疑所導致的任何身體細節上的變化,都已經被腦硬體給強行控制住了。

“該怎麼辦?高川先生。”女軍官一副無所適從的樣子,“如果大家認為,身邊的人都有可能是叛徒,那就大事不妙了。”

高川總覺得她這副六神無主,無所適從,完全沒了主意的樣子很彆扭。他才不相信這個女軍官是花瓶一樣的角色,只是,僅僅用肉眼觀察,無法從她此時的神態和動作細節上看出她到底是不是偽裝。淺顯的理所應該的理論上的情況,和自己看到的截然不同,說實話,他並不喜歡這種彆扭的感覺。

女軍官苦惱地用食指抵住額頭,環在胸口的左手臂,讓她的本就豐滿的身體顯得更加充滿了誘惑力。高川從她身上,可以感受到一種和過去見識過的女性都不太一樣的魅力。可是,哪怕有過極度親密的接觸,也不會在腦硬體上留下半點痕跡。

高川只是平靜地,以友好的口吻說“在敵人出現之前,的確會有些緊張。不過,沒關係,敵人不可能一直都不出現。當他們出現的時候,所有的懷疑都能迎刃而解。”

“是這樣嗎?可我聽說,在神秘事件中,不是每一個問題都會有解釋,也不會每一件事都會得到結果。”女軍官用異樣的眼神看過來。

“所有的問題都會有解釋,所有的事情都會有結果。”高川再一次強調道“只是,那也許不是當事人想要的解釋,也不是當事人想要的結果。在神秘的面前,我們的視野太過侷限而渺小,所以,有的時候,明明解釋和結果就已經擺在眼前,可我們卻認知不到。”

“這是您真正的想法嗎?高川先生。”女軍官眯著眼睛,第一次表露出不敢苟同的情緒。

真正的想法?這個說法還真有意思。高川不由得想到。其實自己的想法是很複雜的,因為太過複雜,所以才難以用語言去描述出來。他在觀測和體驗事物的時候,每一次思考,都會產生各式各樣的念頭,他所做出的每一個決定。其內中的緣由,也不是單純到只出於一種因素。

有些人做決定,只需要一個理由。只根據一種感覺,但是。高川在大多數時候卻不是這樣。他想得太多,或許是病情的緣故,也或許是他性情如此,有太多是他人覺得無所謂,卻又讓他覺得不能放下的東西。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猶豫不決。他也不會太過於在意,當初促使自己做出決定的哪些複雜的因素到底有哪些。

“我真正的想法嗎?”高川笑了笑。“其實我也不清楚。”

這個回答似乎讓女軍官有些驚愕,她有些遲疑,說“開玩笑的吧?高川先生。我聽說您是意志堅定,心思單純的人。”

意志堅定,這倒是沒錯。高川自認為自己的意志是很堅定。但要說心思單純,就不知道究竟是誰放出來的誤導了,他雖然是一個沉默的人,但那只是因為在他看來,有許多情況是“交談”無法解決的,卻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心思單純。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讓人有了這麼一種印象呢?

不過,高川不覺得,這是自己必須回答的話。所以,他只是沉默著。

高川的沉默,似乎讓女軍官感受到,這是一種拒絕的態度。她有些愕然,似乎有些驚異於,自己的說法竟然會造成這樣的情況,不過,她沒有打破這份沉默,只是陪同高川在過道上靜靜地走著。

回到高川的房間時。女軍官沒有繼續糾纏下去,就這麼簡簡單單地告辭了。不過。她說“一會見。”似乎還會過來的樣子。

高川目送她消失在轉角,與此同時。用連鎖判定將房間內部掃描了一遍,確認沒有可以直接觀測到的異常後,才推開房門走進去。只是,下一刻,房門就自行重重閉合了。“嘭”的一聲,很響亮,卻沒有讓高川把視線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