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7章 屍檢處(第1/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播報】關注「起點讀書」,獲得515紅包第一手訊息,過年之後沒搶過紅包的同學們,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級泰坦尼克號不是戰艦,也不是遊輪,只是一艘載著誘餌航行於海洋的大船,儘管是利用一個廢棄計劃進行改建,大體上的結構遵循最初的藍圖,但是,改造後的配置和人員都僅僅是針對這一次作戰所需。大家都清楚,這隻大船能夠不沉沒的機率近乎為零,但是,在有限的供給下,人們仍舊想盡辦法,讓它可以在可以預計的範圍內航行更長時間——人力有窮盡之時,船上的乘客不能說全都帶著破釜沉舟的想法,但也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剛剛起航,就被一場突如其來的神秘事件造成了五十六人的死傷,這個資料還算是在情理之中,並不會讓這艘船上的人員太過意外和震驚。高川在女軍官的引領下前往屍檢處,一路上可以清晰感受到緊繃氣氛的殘餘,但這個時候,所見人員之神情已經恢復常態,娛樂室內仍舊有人在活動。這次襲擊已經被確定,不是自然產生的神秘事件,而是有預謀的襲擊,下一次襲擊也暫時無法確定什麼時候會到來,又會以怎樣的形式到來——敵暗我明的情況十分明顯,雖然也已經有人在試圖查證敵人的所在,但目前而言,並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肉眼可以看到的東西,並沒有帶來明確的線索,而肉眼無法看到的東西,在利用“神秘”進行觀測後,也難以得出有用的情報。即便如此,危險仍舊在直覺中陰魂不散。就好似看著盪漾的波濤,明明除了海水之外,什麼都看不到。連地平線都被淹沒在水中,可就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就藏在那裡,雖然自己睜大了眼睛去瞧,但它總會機靈而敏捷地躲進視線的死角中。

從舷窗望去,站在甲板,攀上瞭望臺,聆聽風聲、水聲和人們隱約的活動聲,這些危險的東西,就遍灑於這些聲音、氣味、行為的細節中。

如果時刻都要提心吊膽的話。誰也受不了,所以,保持對自己而言的警惕就足夠了,船上的人都並非新入戰場的雛鳥,每個人都明白應該在這種場合下,持有怎樣的態度。襲擊過後,氣氛的舒緩是可見的,行色匆匆的人,大都已經湊在了屍檢處——有關襲擊的情報總結已經被相關人員做好了,正準備分下去。不過,也有人想要知道第一手的情報,所以才和高川一樣來到這裡。

安然無恙的人暫且不提。

死亡的三十八人。昏迷的十二人都被送入這個巨大的艙室內。已經確認死亡的人,和暫且還在昏迷的人僅僅被一道簾子分隔開來,這在平日裡也是罕見的處理方式,按照現代醫學的處理方法來說,十分的不專業,不過,船上的人如此佈置,當然也有自己的想法——高川不覺得這麼做很意外,只要涉及“神秘”。事後的處理往往都和“正常”扯不上干係。

“……沒有現昏迷者和死者之間存在反應……”高川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屍檢處的人員拿著報告進行資料上的解說。

高川和女軍官抵達的時候。已經有六七人過來了,他們對新來的兩人投來不存在敵意的視線。但要說有多親熱也談不上。大家雖然都明白,這次航行的重點是什麼,但在登船之前,分屬不同的組織,各自天南地北,也沒有太多人是彼此之間存在深厚交情的。仰慕高川的人雖然也有,但放在總數來看,也只是小部分而已。

彼此之間的信任、合作和感情,還有待時間的驗證。也或許,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酵和證明了。

為什麼要這麼配置人員?高川覺得,也許存在政治上的考量,但也應該兼顧了戰略戰術上的需要——負責出謀劃策的人,進行決策的人,應該不是拍拍屁股就做出這種決定的。儘管自己的確不太明白,但是,自己本來就不是那麼聰明的人,無法明白也理所當然。

高川的行動不是完全由自己決定的,但卻有他相信的人在其中干涉,所以,他一直都認為,在保持信任的同事,去做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就好了。如果事不如意,那也並不是誰的過錯,也不會因此就覺得,若果是自己專橫獨斷就可以讓結果變得更好。

正如這一次的行動。

也許換做是其他人,會覺得是受到了壓迫和欺瞞,才不得不接受這明顯是九死一生的行動。認為包括自己在內的眾人被當成了當權者的棋子而充滿了憤怨。

但是,高川完全沒有這麼負面的想法,也從一開始,就沒有那麼負面的思維方式。

他只是覺得,既然自己所信任的人,也在贊成和推動這一計劃。既然,必須有這麼一個人站出來,去面對九死一生的境況,去爭取那些愚蠢的自己看得不太分明,但卻被聰明人認為是值得一搏的契機,那麼,自己就去做吧。

這本來就是身為英雄所必須承載的事情。

對於已經被公認為英雄的自己,也是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自己也不是被推上英雄的位置,被迫去承擔這個名號的,正好相反,自己是帶著去承載這一切的想法,堅定地踏上授勳的舞臺。

那麼,就去做吧。

去戰鬥,去面對那可怕而詭異的神秘,去突破敵人已經做好狙擊準備的包圍圈,在這個過程中,也儘自己所能,保護好船上的同行者——也許事情會不盡如人意,但是,倘若只是覺得不盡如人意就不去盡力的話,也就不符合自己想要成為英雄的初衷了。

高川對自己的選擇,一向都做好了承擔其後果的準備。

他不介意他人的冷淡乃至於敵視,他為之付出,並不是為了得到他人的感激,而是為了時刻準備著,向那無可捉摸的。不可名狀的,導致世界末日的恐怖宣戰。戰勝它,讓自己所愛的人得到安寧和平靜。乃至於推及所有人,儘可能讓更多的人不需要在捲入一次又一次。彷彿永無止盡的末日輪迴。

“我想看看屍體。”高川對相關人員說。

負責解說報告資料的專員點點頭,朝一旁的副手囑咐一聲,就讓高川隨這名副手過去。副手是個外表看似十六七歲的年輕人,在這艘船上的人員中,也算是最年輕的一批。不過,當高川詢問他的實際年齡時,這個年輕人溫和卻堅定地拒絕了。沒有委婉的轉移話題,就是告訴高川。他並不想談論這些私人方面的事情。

高川不為己甚,女軍官也沒有在這種事上插嘴,只是越靠近藏屍櫃,她的眉頭就越是緊皺起來,像是可以感受到什麼其他人感受不到的東西——高川仔細觀察著這些人,因為,他並沒有在這個地方感受到太過特別的東西。

“你也是第一次過來嗎?”高川突然朝女軍官問到。

“不,收屍的時候我也有幫忙,但是……”女軍官似乎有些遲疑。

“但是什麼?”高川問到,副手也看向這名女軍官。

“不太協調的感覺。在收屍的時候。和在這裡……感覺不太一樣,我說不出來,只是一種很細微的差異。也許是錯覺?”女軍官模糊地說,她似乎也找不到自己產生這樣的感覺,究竟是緣於何種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