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3章 相對安全區(第2/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只有這句話,聽起來讓她不那麼像是個精神病人。而她口中的那個過去的男人,當然也和目前的他,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形象。

我不打算在這種時候做更加刺激的事情,例如破門而入之類。在當前的噩夢中,哪怕想要找個安全的地方重新安頓他們。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幾乎不需要多想,我就能確定,哪怕這個居民區處處充滿怪誕的氣息,也已經是目前噩夢中相對安全的地方了。

我和他們交談,就像是新搬來的人,和鄰里搞好關係,至少弄清都有些什麼人。而並非是帶著一個功利性的目標,去和他們結交。

我在門外施禮告辭。年輕婦女沒有聲息,就好似消失了一樣。之後,我一家家傳遞著老霍克的死訊。漸漸掌握了這裡的病人們的大體情況。就和我最初的想法一樣,應該不是每一棟建築裡都有病人存在,但是,有的房間一片漆黑,但卻仍舊是有人的。他們似乎很畏懼光,覺得光芒會帶來危險。而黑暗能讓他們感到平靜。而且,也不是每一個確認有人的房間。都會對我的招呼做出反應,有一些人假裝自己不在。但卻能聽到他們的呼吸聲,連鎖判定直接就能感知到,在我說話的時候,他們其實就貼在門後,傾聽著我的聲音,就好似計算著某種陰謀。

那樣的景狀,對普通人來說,一定是毛骨悚然的吧。

不過,普通人應該是來不了這裡,即便過來了,也大都無法像我這樣,直接感知到看不見的地方所正在生的情況。

如果僅僅能看到眼睛所能看到的東西,那麼,這個居民區就僅僅是氛圍上的古怪而已。

古怪,不安,陰森,種種負面的東西,匯聚成一處處灰暗的積水,在細密的雨絲中,泛起點點漣漪。對於不懷好意的人,是不是應該一視同仁地給予保護?我有想過這個問題,但並不打算得出結論。因為,從一開始,我就不期待,這裡的人會對我的決意,產生什麼好的反應。我並不是為了得到他們的讚譽,才為這個地方做事的,僅僅是我單方面,希望可以保護這塊地方而已。

我沒有找到瑪索。但假設瑪索也來到這裡,那麼,至少有這麼一塊,相對更加安全的地方,可以讓她生活下去。

在這裡雖然需要應對病人們的危險,但也總比去面對那些怪異更好。那些怪異的形態,已經證明了,它們比這些古怪的病人還要扭曲、瘋狂、危險,充滿著非同小可的惡意。最起碼,這裡的病人,還都能和我交談,而且,他們看起來,不會無緣無故跑出房間,甚至於,在正常情況下,根本就不能走出房間。只要這些病人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裡,那麼,房間外就是安全的,如果沒必要,我絕對不會進去,也不會親自給他們開門。

我有一種感覺,哪怕傳聞中的至深之夜會在零點的鐘聲響起時到來,並結束一切,但整個噩夢的長度,絕對不會僅有一次睡夢的時間。

我不疾不徐向禮拜堂的方向走,一邊在腦海中,整理並分析當前的情況。至深之夜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況,瑪索的去向,這個噩夢產生的原因,以及以它為源頭,將會引的一系列後果,這種種事情,都是我必須查明的。哪怕無法查明,也必須儘可能阻止那些不好的結果。

將所有可以在噩夢中找到的人,只要其還維持人形,那麼就將其帶到這個地方統一保護起來,無疑是一個可行的方法。我進入噩夢的時候,就並不是在這個居民區,而是以一種昏迷的姿態,被老霍克找到並送來這裡。我覺得,自己的這個遭遇,並不特殊,應該也有其他的人,在墮入這個噩夢後,就處於一個孤單而危險的情況。

我在探索這個噩夢世界的同時,可以下更多的工夫,需找他們的蹤跡。

這般在心中做出決定,我走進禮拜堂。人形“系”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抱著拳頭做祈禱狀,不過,她的兜帽在放下後,似乎一直都沒有再戴上。之前我懷疑,人形“系”和系色有關,不過,兩者在相貌上並不相同,儘管,兩者在人形的姿態下,都可以稱得上是美人。

我刻意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才抬起頭看向我,說“尊敬的使者,請問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助您的嗎?”

“老霍剋死了。”我說。

“是的,所以,您只有去墓地,才能找到他。”人形“系”和我想的一樣,沒有任何動容,無論是聲音還是表情,都一如既往地平淡。但是,她的回答卻又一點雙關的意味。

“他是什麼時候死的?”我帶著心中突然生出的懷疑,又問了這麼看似多餘的一句。

“他帶您回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受了重傷。”人形“系”說“在您醒來之前,他就已經死了。”

果然,出現了異常的答案。

“但我在墓地看到他了,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躺在墓地裡。”我將自己親眼所見的,老霍克的死亡描述了一遍。

但人形“系”似乎不太理解,我想要表示的意思。她歪了歪頭,以表示疑惑。

“如果他早就死了,那麼,我在墓地看到的他是什麼?”我問到。

“他在埋葬自己。”人形“系”一本正經的回答,但於我來說,這個回答並沒有什麼用處。

我開始覺得,我無從從她這裡,找出矛盾的原因。人形“系”對這些看似不可思議的情況,似乎都抱著一種理所當然,也習以為常的態度。

“墓地是怎麼回事?”我問“為什麼墓碑上的名字都是高川?老霍克的墳墓,刻的也是高川的名字,而並非他自己的。”

“至深之夜讓每個人都能看到自己的死相。”人形“系”說“神在俯瞰著我們,給予我們警示。”

她的態度和說法,看來已經無法在給予我更直觀的解釋了。但我並不為她如此隱晦的,死板的言語感到焦躁和不滿。她理所當然地,用這樣的態度,在這裡存在著,而我並不覺得這又什麼不對。如果不將她這樣的存在方式,視為理所當然,面對噩夢中理應具有的更多怪誕和瘋狂,是絕對支撐不下去的。

“你知道自己是什麼,有為什麼在這裡嗎?”我轉開話題問到。

“是的,一個偉大的命運,讓我在這裡的等待您的到來。”人形“系”說“為您服務,就是我的使命,直到您經受住至深之夜的考驗。”

“那個偉大的命運是什麼?”我追問。

“就是偉大的命運,僅此而已。”人形“系”如此回答到“它註定,哪怕是像我這樣的東西,也天生具備使命,而這個使命,讓我感受到生命的意義。我竭盡所能地為您服務,尊敬的使者大人。”

她的回答還是很隱晦。

“外面的居民都是病人,那麼你呢?”我繼續問到。

“是的,我也是病人。整個世界都生病了,我也不能例外,但是,也許您可以挽回這一切,如果您真的想這麼做的話。”人形“系”說“您找到了自己來到這裡的理由和使命了嗎?”

“當然。”我說。

“那麼,恭喜您,願您在道路上不會迷失。”人形“系”如此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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