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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王爺難為

手推開門口時,他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聲音顯得異常的疲倦,“王

44、淺吻

爺,我們已經在柏王府了。”

楚清一怔,呆呆地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心裡說不清的滋味。

他們之間,說穿了,在失憶前並沒有過多交際。曾經也聽毒醫聖手提起他有個搗蛋到處惹禍的徒弟,但初見時,他全身重傷,死灰般的眼神太悲,太過淒涼,似是被熄滅了心中最重要的一束光,與毒醫口中的那個惹禍腹黑的小子完全不像。所以,原本想把他找個地方一丟自生自滅的想法,在看到那雙死灰的雙眸時,楚清臨時決定把他收入清王府。

每當她在王府路過如墨居時,總是能聽到不間斷的琴聲。

音攻,這是她第一次覺得音樂也是一個可怕的武器。

那個琴聲異常奇怪,每當她被朝中之事搞得心煩意亂時,只要聽到他的琴聲,心情會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這是一種可怕的魔力讓人沉醉其中。

但有時,一旦聽的時間過長,楚清便發現,琴聲變得悽悽哀哀了,過往痛苦的回憶也隨之被勾起,這時琴絃必然崩斷。

那個如墨居的主人心未靜,所以琴聲不靜。摻雜著過多的個人感情,是彈不出美妙的琴音和殺傷力的魔音。

這是她對這個只見過幾面的左如墨的最初認識。

可失憶的她卻與他糾糾纏纏,表明上清俊,秀美,柔弱,神情永遠的淡然淺笑,對什麼都毫不關心的左如墨,內心卻冷漠,決然,敏感又脆弱,因為師父的死,師兄的背叛,在心中豎起一座高牆。嘴邊的淡笑,讓人感覺不是在笑,而是一種習慣。

他幫她,護她,千里追趕至江川就她,又與她一同深陷瘟疫救人。看他現在如此虛弱的樣子,這次為了她,定是連夜照顧了她幾日,又勞心又勞力。

幾年來,她一直高瞻遠矚地用心去算計一切。算計著用聶雲得到聶崢的助力繼而用喬羽反間晉王,算計著末青風隱藏的背後勢力為自己打探訊息,算計著秋狩那日,眾藩王,世子,親王,臣子一同在時的那場混戰。幾年來逼晉王出手,就是等著那日,以清叛黨的名字正式除之。

此時,她知道利用左如墨是最好的方法,他會毒會醫,是良好的助力,可心間猛然閃過一絲掙扎,苦澀到她自己都難以掌控,想到因為自己,他再次陷入危難,一種濃得化不開的擔憂沁入心底。

可是,人心是能算計的嗎?

ps:如墨說他才不會做用嘴喂藥這種事,這章他做了哦,做了哦!小墨墨你的內心被我看穿了=v=

楚清不喜歡喝藥,討厭濃烈的藥味,之前也提到過很多次的啦~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發現今日是七夕~於是碼字時心神盪漾加了一個不算吻的吻~

畢竟初吻都被師兄搶了(啥?),於是讓小墨墨也佔一下便宜(啥?)~

大家~七夕節快樂~!!~~祝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雖然呆在家一天,但我還是很高興~向群裡的孩子表白,組隊拼文什麼的最有愛了>

ps:改了下章節題目,小修。連這章都木有啥評論,太傷心了……

45

45、拒絕

“王爺……”陌染依著門口,眼下是濃濃的黑眼圈,似乎也是幾夜未睡。他看著一臉惆悵的楚清欲言又止著:“左如墨為了王爺以身犯險,王爺又為何把他氣走呢。”

他的言語中滿是不贊同,讓楚清微微側目。陌染和左如墨的關係說是一般,但偶爾楚清也能感覺到他們莫名其妙的爭鋒相對,此時他怎麼幫左如墨說話了呢……

“沒什麼。”楚清眯了眯眼睛,似是調侃道:“你在為他打不平?你在質疑本王的決定?”

“屬下不敢。”明明說著不敢,陌染眼中的質疑確是□裸的體現著。“王爺可知你已經昏迷整整七天了,這七日全靠左如墨不眠不休地照顧與製藥解毒。”

“是嗎……”楚清淡淡的,似是不為所動,手指卻微微收緊。

“王爺中了黑鼠的毒,昏迷三日不醒後,左如墨親自去元村抓了一隻黑鼠研究毒性,為恐治療有所差錯,搞錯解藥,不惜親自中毒,並用以毒攻毒的險招,讓自己元氣大傷,才找到了解藥,並且在第五天,把王爺從死神手中救回。他自己也昏迷了兩日,今日才醒便早早來到王爺床前守候著……”

“雖然王爺所做的決定,屬下無從干擾,但是王爺不感恩,還說出那樣的話,太讓我失望了。”他說完,一改失望,低眉恭敬道:“屬下說了大不敬的話,請王爺責罰。”

剛才楚清以為的以身犯險不過是不怕她傳染救她,卻沒想到左如墨竟然默默地付出了那麼多。她暗自垂下眉,沉默了半響,道:“陌染,你該知道本王的目的,本王之後要做什麼……”

陌染微不解,楚清手指緊拽衣袖,語氣卻淡淡道:“本王恢復記憶了……”

陌染微微一愣,沒有以往錯以為楚清恢復記憶時的驚喜,反而有種失望之情,他低頭,恭敬又淡淡道:“恭喜王爺。”

沉默了半響,楚清首先打破這個詭異的寂靜,她疑惑道:“我們為何會在柏王府?”

“幾乎所有的病患都被左如墨治好了,村子解除了封鎖。瘟疫被解決,遠在江安城地縣令卻不知,仍在江安為非作歹,狐假虎威,以為村子早已在他下命令的三日後就被燒。

前三日,我們忙著找到救王爺的方法,不知名叫宵白的少年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那名邪教妖女也趁我們大亂時逃離,再追趕她也是枉然。

第三日,就在左如墨為王爺配藥時,有一隊人馬突然闖進村子,然後以昏迷著的王爺為要挾,讓左如墨去府中救人,而救的那個人正是宵姓少年。不,此時應該叫他柏宵,柏王的嫡子,柏世子。

原來柏宵所得之病也是鼠疫,只不過沒王爺嚴重,不是被黑鼠所咬,而是被黑鼠用爪子抓破腳腕,導致傷口感染,久而

45、拒絕

久之輕微中毒了。當時,柏宵被柏王府的人偷偷帶走,是想在江安城裡尋找大夫救治世子,沒想到大夫一個個表示無能為力,不知世子身中何毒,無藥可解。

後來見村子瘟疫被解,知曉村裡有個年輕的神醫,於是便請了左如墨去府上救人,下人們見左如墨執意不肯走,非要救你不可,又恐世子病發,自己的腦袋身首異處,便私自決定以昏迷的王爺為要挾,請走了左如墨。雖然請人的手法讓人有些火大,但柏王得知後,通情達理,答應了左如墨的要求,讓他開了一些緩解的藥後,先救中毒病危的王爺再救世子。

剛才,左如墨被王爺氣走後,想必也是去給柏世子治病了。”

宵白果然和柏王有淵源!

當日他脖頸懸掛的玉雖然值不了幾個價錢,但上面的紋路卻和聶雲給她的那枚有幾分神似,所以她當時就懷疑他的身份,和他聊天時更是發現他是個沒見過外界市面的大家公子,身份更是與原來的猜想更近一分,只是一直未點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