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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王爺難為

現在宵白就是柏世子,他們可以算得上是世子的救命之恩,那麼計劃也更近一步了。

楚清的神色一僵,手在懷裡掏來掏去都沒有發現那塊玉,她尷尬地看了一眼全身上下的新衣綢緞,嘴角微微抽搐道:“聶崢給我的那塊暖玉呢!”

以她的臭名聲,若沒有那塊玉,柏王會不會相信還是個問題……

“王爺,你找的可是這塊玉嗎?”

楚清聞聲望去,入眼處,只見聶雲不知何時已無聲無息地來到房內,狹長的眼睛閃著莫名的神采,手中握著那塊暖玉,意味不明道:“這塊玉長得和父親的那塊一模一樣,也不知道是湊巧呢,還是王爺偷的呢……希望王爺要給聶雲一個滿意的答覆。”

楚清大窘,但隨之嘴角劃過一絲瞭然。“不愧是念安四大才子之一。就算是得知父親枉死,也沒有被仇恨矇蔽了心。你之前三番四次想要刺殺我,可在來江川的路上你卻未所行動,反而處處幫之,想比已經在那時就已經懷疑了吧。”

“沒錯。我想知道父親在哪裡?你究竟有什麼計劃,要如此兵行險招!你要知道你幾次差點命喪我手。”

“本王已經給聶叔叔找了一個安全的安身之所,來江安的真正目的,想必你也知曉了,是為了見柏王,求他的兵力。晉王要在秋狩動手,想必他也讓你牢牢看緊本王的動向。”

說到牢牢看緊,聶雲的臉有些微紅,他微皺眉道:“你是要讓我說假訊息誤導他?那為何不一開始就說,害我還誤解……”話沒說完,他微微一愣,繼而靜默,楚清沒有察覺聶雲心思的變化,插話道:

“若一開始就挑明,你會做戲嗎?還不是馬上就被

45、拒絕

拆穿了?你那時的憤怒讓晉王確信聶崢已死,而你會為他效力。喬羽同樣如此。晉王以為自己把握了朝中大局,其實恰恰相反,秋狩那日甕中捉鱉也不知道是誰?”

楚清冷笑了幾聲,讓聶雲有些不寒而慄,他看著楚清說著說著越發明亮的眼眸,幽幽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淡淡的一句話,沒有過多的指責與謾罵,沒有因為被利用而生氣,反而有絲連自己也未察覺的心疼暗藏其中。

楚清略有詫異,不過在某方面她絕對是天然小白,她眯著眼睛,瞅著他,笑意盎然,也不知道此時自認為縱觀全域性自信滿滿的自己有多麼誘人。

“你要我之後怎麼做?”他移開視線,頭低著,盯著地板。

楚清在耳邊耳語了幾句,說完見其耳朵染上粉紅色,便玩心大起,對著聶雲的耳朵微微吹了一口氣,見其果真越發紅潤,輕微抖動,十分可愛,她不由低聲地笑了一聲。聶雲聞其輕笑,回頭狠狠地白了楚清一眼,很是羞怒道:“王爺,請自重。”

楚清才止住笑,拍拍他的肩道:“之後就全靠聶公子了。”

兩日,楚清總算康復能下床四處兜兜時,柏王派了一名家僕來邀請楚清他們參加世子康復的晚宴,也算是第一次鄭重地朝他們道謝,搭救柏宵的救命之恩。

柏王府雖是王爺府,卻簡樸的令人瞠目。但柏王似乎很愛花花草草,庭院內佈滿了植物,被很好的精心照理著。一山一石,一花一草,如墨畫般的場景,美不勝收。

楚清,陌染和聶雲剛踏進宴席中,便見左如墨已經比他們先一步坐於席間,他身邊的男子一身青衣袍服,身軀宏偉,相貌英俊。

聽聞腳步聲後,男子微微轉身,露出了左臉頰處一道淺淡的傷疤,一雙寒目似是看向楚清,隱隱散發著有萬夫難敵之威風,讓楚清倍感壓力,她微微皺眉,卻也昂首挺胸般走近。

“參見柏王。”

柏崎微一愣,不由仔細瞅了瞅這個讓他感覺不凡的貌美女子,果真是宵兒口中所提來江安投奔親戚的柔弱醜女?!為何訊息卻探查不到?

柏崎感覺自己的笨蛋兒子似乎被這個狡猾的女人給騙了,他心中不由浮現一絲怒氣,但又恨欣賞楚清不拘他的威壓,非一般女子的膽識。越發覺得她非一般人,還隱隱約約有絲熟悉之感。

“姑娘有禮,大家請坐。”柏崎語話軒昂,吐千丈凌雲之志氣。他雖人近中年,卻別有一翻風範。柏崎宛如一把暗藏鋒利的劍,而這個比喻卻不適合柏宵,別人都說虎父無犬子,而柏宵卻不是另一個柏王,似乎柔弱親和了點。

柏崎的旁邊是一個身著男裝的藍衣女子,長髮隨意地紮成一束,表情冷淡,楚清落座後就是隨

45、拒絕

意地瞟了一眼,其餘時間,黑眸似乎偷偷瞟著左如墨。

她正是柏崎的長女,柏茹。

楚清落座後,柏崎便宣佈了開飯,這場宴會只有六人。看樣子,柏宵病重的訊息外界並不知情,否則世子受傷為何會無人問津呢……

柏宵沒有出席,似是柏崎心疼愛子剛剛痊癒便讓其在病榻上多休息幾日。而柏崎的夫人幾年前便去世了,生有一子一女,而柏崎也無妾室,所以子嗣也單薄。

除了初見時的驚鴻一睹,飯桌上談笑風生的柏王跟傳聞中的享有嗜殺之名的戰神相差太大了,讓楚清有一瞬間產生了錯覺,坐在她面前的不是戰神,而是普通百姓家的一家之主,因為兒子病情痊癒所以特別歡喜。

席間,柏王幾次藉機詢問楚清他們的來歷,楚清淡笑著岔開話題,楚清也知,柏王定是早派人查過,想必查不出什麼,他們似乎是冒出來的人,所以才對他們有所保留,甚至有意請好他們一頓,就讓他們滾蛋的嫌疑。

果然……

“剛才詢問過左大夫,救了犬子後不知有何要求,左大夫讓本王詢問姑娘,不知姑娘想要什麼作為回報?”柏崎淡淡開口。

“小女的確有事情請求柏王幫助。”楚清頓了一頓,看了一眼漠不關心的左如墨,終於道:“小女能否和柏王單獨詳談?”

柏崎眼中終於流露出一絲詫異,但是轉瞬即逝,笑著點了點頭,引楚清進了內屋。

兩日不見,左如墨這時才抬起頭望了望楚清的背影,黑眸微微黯淡。

楚清拿出那塊暖玉,柏崎的眼眸略驚。“當年本王把暖玉交給聶太傅,他已被清王用莫須有的名義行刑了,不知姑娘如何得到那塊玉的?!可是……”

“小女名楚,單名一個清字。”楚清盈盈一拜。“見過柏叔叔。”

她在柏崎驚愣的目光下再次道:“柏叔叔勿擔心,聶叔叔並沒有事。剛才坐於清兒身邊的正是聶叔叔的獨子聶雲。這是清兒為了引晉王上鉤布的一個局。”

“原來是清王。”柏崎收回詫異,冷淡地說道:“怪不得那麼熟悉,跟你父皇母后一個性子。不知清王大駕光臨有何貴幹?是為了江川之事?本王早已撒手不管所有事物,清王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表還是問江安縣令吧……”

“這是其一。關於何為草率解決瘟疫之事,不上報朝廷並草菅人命一事,清兒自會找他算賬。”楚清的眼眸一瞬間冰冷,隨後收回怒氣,轉而一笑:“清兒相見柏叔叔的另一個原因是求兵權。清兒已得到訊息,秋狩那日晉王將叛變,晉王手中已有兵權,情形對阿容十分不利。求柏叔叔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