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遇襲?慌亂(第1/2頁)

作品:《戾王嗜妻如命

至於那些不知道這件事的官員,聽到這情況也不敢有半點的遲疑,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兒。

眾人上了船,梳洗了一番,就沒再出現,而開明府的官員,任何一個都沒能上去,最初的蘇巡撫,在想跟上去的時候,直接被暗一半拔刀阻攔,再一次如同靖婉他們抵達開明府當日那般,所有官員集體變木樁子罰站。

只是這會兒這心裡,比起當日就更加的不堪,那時是憤怒,不耐,還要一些些對晉親王因傳聞而來的忐忑不安,現在嘛,九成以上的人被九成以上的恐懼佔領,畢恭畢敬的站著,半點不耐的心思都沒有,如此靜靜的沉默,等待著“晉親王”的反應。

可是,現在似乎也像之前那次一樣預備晾著他們,被晾得越久,心裡就越沒底,就好比頭上懸著一把刀,如果幹脆利落的落下來,是死是活,立馬見真章,可是懸得越久,這心裡的恐懼就會越來越深,那種折磨,當真難以言喻。

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船上似乎終於有了動靜,站得腰痠背痛的官員們,立馬站直了,繃緊了身體,卻多少還有點終於來了的輕鬆感,然而,事實卻是他們想太多,因為想見的人沒見到,固定大船的纜繩還被收了起來,這是要如何,是顯而易見的事情,這下子,眾官員那臉色青青白白的,好不精彩。

能攔著不讓走嗎?不能!所以,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船遠去。

晉親王那是什麼人,活閻王,關於他的傳言就是,睚眥必報,而且,不管是誰,都只是當時就報,沒聽說過秋後算賬的,現在是什麼情況?難不成是算了?想想也知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這種要他命的事情,都能這麼算了,那些被他整得死去活來的兄弟們都該有意見了。所以,只能是晉親王的怒火飆升到了極致,必然會回頭狠狠的清算。

誰都知道,很多時候,怒氣當場作了出來,後果可能嚴重點,但也就那麼完了,什麼都不說,你就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總是忍不住的去想,往最好的方向上安慰自己,往最壞的方向嚇唬自己,那是心理上的絕對壓力。

不知情的,就只知道晉親王住的別院走水了,而知情的,卻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沒能成功,只是因為“晉親王”不話,他們沒工夫去了解具體的情況,這正主兒都怒氣衝衝的走了,現在就該去想辦法解決問題了。

隨意的瞭解之後,幾乎所有人都瞄準了蘇巡撫。

總督面色陰沉,“巡撫大人是不是該給個解釋?”越俎代庖,插手了他的事情不算,還壞了大計。

蘇巡撫不鬧不怒,“本官去到的時候,王爺那裡差不多已經解決了。”輕飄飄的一句話,可是卻包含了太多的內容。“現在該好好想想,要怎麼跟晉親王,跟聖上交代吧,晉親王是聖上最寵愛的兒子,不要以為晉親王沒事,這事兒就能簡單的揭過去。本官先告辭了,諸位隨意。”蘇巡撫甩甩衣袖,走人。

總督的臉色越的難看,看到之前跟隨在蘇巡撫死對頭身邊的下屬,只恨不得一刀將之砍了。不過,原本跟他就不是一條心,就像蘇巡撫下面也又跟他親近的人一樣,相互制衡,所以再大的火氣也不能直接動手。“具體情況。”

事實上,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是兩條繩上的螞蚱,本質上也同在開明府這一條船上,翻了船,大家都沒有好下場,所以,他自認為這點默契應該還是有的,卻不想,姓蘇的,居然能幹出這種事。雖然按照姓蘇的所言,沒有帶人去,最後的結果也一樣,可本質上還是明顯的擺了他一道,這就絕對不能忍。

那武將面對直屬上峰的怒火,也沒露出異樣的情緒,將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

“那些膽大妄為的匪徒呢?”如同預料中的開始扣帽子。

“全部伏誅。”在“匪徒”與自己之間,選擇誰,根本就不用考慮。

“欲行刺當朝親王,死有餘辜。”總督色厲內荏的說道。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還好姓蘇的還知道分寸。“此事本官會親自接受查明,給晉親王與聖上一個交代,我等同為開明府官員,讓晉親王受驚,就是大罪過,理當主動上表與聖上請罪才是。”

靖婉與李鴻淵他們走6路,倒是沒有連夜趕路,找地方,後半夜好好的睡了一覺,早上起來的時候,精神頭十足,而同時也聽到他們的船離開開明府的訊息。一切都在照計劃行事。稍作準備之後,他們也啟程上路。

想到駱沛松可能會擔心,靖婉想要與他送一封信去,李鴻淵雖然有點不爽,不過還是派人去了,不出意外,駱沛鬆起床之後,在得到他們生在別院的事情之前,就能先看到信件。

單論時,船肯定快不過馬,然而馬會受到體力的限制,6路也會受到地形的限制,相較而言,船隻與運河就存在更大優勢,如此算來,運河上的一行人,當比6上的一行人快上很多。

按時日算,走水路,從開明府道崇州府需要不到兩日的時間,而6路的話,大概需要四五日,當然,這是不趕路的相對正常度。於是,就在第二日,也就是初七,走6路的人得到了來自水路的訊息,果不其然的受到了襲擊。

靖婉看著寥寥數語的傳書,微微的蹙眉,“這是比預計的提前了?可是這水匪,是不是有點不對,運河通南北,至關重要,其中還有分支無數,來往的船隻數不勝數,沿途的安全應該是至關重要的,又怎麼會出現水匪這種東西。”

“崇州府、川周府同屬于山南郡,在同州內,臨近山南郡,有一處延綿幾十裡山嶺地段,運河難以開鑿,就借用了原本的河道,地形頗為複雜,水流也比較湍急,兩側山嶺險峻,那一帶,其實一直都有水匪存在,往來的船隻,相對大型的船隊他們不敢動,比較小的私船通常又是成群結隊,一般都也不會生衝突,不過,熟悉那一帶的,通常都會孝敬些銀兩,作為買路錢,多數時候都相安無事,而出事的時候,所謂官官相護,自然也有官匪勾結,把事情擺平了,沒傳出什麼不要謠言,也正常。

只是從時間上來看,應該是進入那一段的時候,就出事了。

透過水匪動手,其實是最常規的手段,也最不常規的手段。畢竟,水匪的膽子再大,也不會輕易去動官船,尤其還是本王的船,一旦動了,就要有徹底被剿滅的覺悟,水匪可也是拖家帶口,老老少少的不在少數,除非……”

“除非有人承諾他們,給他們另外安置好地方,包括戶籍田產之類的,保證他們所有人日後都生活無憂。”靖婉接話道。

“有利誘也會有威脅。”不過,在李鴻淵看來,也可能是有第三方的人出手了,造就了情況外的事情。

沒錯,一言不合老子就滅了你,反正,官剿匪天經地義。

“那麼阿淵是要放出我們‘遇害’的訊息?”

“這麼不吉利的事情,怎麼可能放出來?順其自然,那些人得到的訊息是什麼就是什麼,等我們什麼時候抵達崇州府,什麼時候算完。”對於別人的焦躁,李鴻淵向來很樂意笑話,尤其是這群人裡面,有處心積慮想置他於死地的。

“之前的事情就算了,這一次可真的是‘生死未卜’,是不是應該給聖上還有我祖父祖母他們遞個訊息?”

“你祖父祖母那裡,離京前,就讓人跟他們打過招呼,若是聽到什麼不好的訊息,不必理會,等上三五日再說。”

所以說,某人當真是早就安排好了。

不過李鴻淵只提了駱家,沒提樂成帝,靖婉也沒去提,雖然是她公爹,但是,那樣的渣渣,讓他擔心著急一下也不錯。

於是,靖婉也拋開所有的顧慮,一起繼續按照預定的路線前行,將之當成行進度相對較快的旅行。

雖然因為所攜帶的東西不算多,就算是各方面相對齊全,伺候的人也一個不少,還是不會太舒服就是了。靖婉佯裝生氣的抱怨是李鴻淵將她越養越嬌氣了,李鴻淵厚顏無恥的表示,就算是將門虎女,嫁人之後,某些地方也該越來越嬌氣,不然,肯定就是她夫君不夠好,他自己足夠好,那麼媳婦兒會嬌氣才正常。

——臉呢?

——早八百年就被他自個兒吃掉了。

說起來,他們一行人的人數也不少,浩浩蕩蕩的隊伍,除了衣著上有所變動,李鴻淵跟靖婉露面的次數少,一路上該幹嘛幹嘛,跟低調這個詞兒半點不搭邊,卻沒引起什麼注意,當然,跟一路上沒路經過大城池不無關係。

初七當夜,在熟睡中的李鴻淵被輕聲叫醒,靖婉在他懷中沉睡,他沒有動,只是讓人將傳信送上馬車。

龔嬤嬤將傳信遞給他,點了一盞小小燈,只能照亮方寸之間的地方,李鴻淵藉著快的瀏覽了信上的內容。

李鴻淵臉色不變,還真出現了第三方的人,他們整船的人,不是被偷襲了,而是在一處比較開闊的河面被對方明目張膽的包圍了,而對方的目的,顯然不是殺人,而是生擒,甚至可以說是邀請。而且看那架勢,並不是,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信上簡短,沒有詳細的內容,只是大致說了在權衡之下,他們並沒有動手,而是跟著他們走了。

對方甚至沒有動船上的任何東西,而是直接沉了船,被帶走之後,也沒有被粗魯的對待,便是為了防止他們知道目的地,也只是關了船艙,沒有矇住眼睛,更沒綁住手腳,最後入了一處隱秘的水寨,看上去卻不像是水匪。

目前還沒見到正主兒,因此,對方目的未明確。

先前的傳信是現異動就傳了出來,未免打草驚蛇,這第二封傳信,是等入了夜之後。

李鴻淵一言不的燒了傳信,揮手打了龔嬤嬤,靠回去繼續睡,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