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曾春娟的叛逆期

作品:《遊行在古代

燕柳在對面位子說“夫君,我想單獨回一次老家,把以前鎮子裡的房子再買回來,雖然爹孃都在興寧城,但想以後跟夫君回去…回去重溫我少女的夢。”

陳秋東道“可以,你的意思是要我重溫你小時候尿床的故事是吧?我答應你,不過,你不能一個人回去。”

燕柳“是的,夫君。我想這兩天就回去,不要與娟兒姐的日子夾在一起。”

“好,那就明天回去吧!”陳秋東看到蘭秀小莉眼巴巴的樣子,接著說“蘭秀夫人和小莉夫人的房子也一起買回來吧!”

蘭秀小莉掩嘴竊笑“夫君,我們的房子不用買,修葺一新就可以了。”

“那好,就幫你們修葺,修個隔音的房子給你們,你們歌唱家的喉嚨影響鄰里不好。”陳秋東回頭看到娟兒一臉嬌怒,又怨他浪費時間了。

忙又捏捏她的嘴“娟兒夫人,補時呀,補到天亮。”

娟兒蜜意侵心“這還差不多,待會看我怎麼讓你唇乾口燥。”

眾人收拾碗筷散去,曾春娟一個人回了三百里外的碧溪軒。五百米長的屋子,全用密網封住,防止蚊蟲飛入,外圍上下左右全是核膜遮蔽,只留吊橋寬兩人通行卷簾門;地面是核膜鋪底,膜上防腐木,臥榻在東則,榻邊墊的是色彩斑斕的厚毯。

曾春娟在這裡住了三個月零五天了,從正月十號至今晚四月十五。臥榻周邊用帳幔隔離,浴缸衣櫃,無所不缺。前頭是沙茶具,往前是琴絃曲譜,過去是二十米長寬的游水池,再往西頭三百四十米空無一物。細瞧中間,十米圓圈缺口,直通千米谷底,探頭一瞄,又是核膜倉儲。倉儲內衣飾鞋襪,金銀珠寶,飾美妝,油鹽米糧;核膜,彈膜一捆捆,熱氣球,熱絲服一疊疊…全在井內凹槽中,碼垛得整整齊齊。外圍每隔百米,再加五層核膜圓柱。颶風海嘯,山崩地裂亦無所懼。

曾春娟先在臥室裡沐浴一番,穿上蟬翼服坐在琴絃前彈了一曲《寄相思》,此曲頗合自己心意,春意綿綿,春心蕩漾,紅霞上臉,溪水清滴。那個已經來了,剛剛來的,曾春娟幫它戴上了薄翼口罩。這幾天總是春心萌動,抱著他蛇繞藤纏,所以有經驗的他在床櫃裡放了幾百包,以備不時之需。

他去了懸廳,晚晚都去,今晚帶去的無疑是二號三號四號玻璃屋裡的人了。早上回來碧溪軒,早食中食在這,晚食回幸福居,週而復始。泡了杯茉莉花茶,站在卷門前,望著吊橋,曾春娟想那一次,他昏睡了七天八夜,自己哭得是多麼傷心,肝腸寸斷已不足於形容;如果第八天還不醒來,自己就抱著他離開東春苑,到一個無人知曉的深山幽谷隨他而去。可是,他醒來後,說的話比以前更好聽了,自己是那麼的喜歡聽他說話,每次聽到他的聲音,都是心頭鹿撞,他的甜言蜜語,每一次自己都暈暈乎乎,擁著他不想再分開片刻。是不是人參補得太多?還是受娟兒姐她們的影響,怎麼總是渴望得到他的摧殘?自己長得根本不像十三歲,與雪秀雲秀小芬三人齊高,跟她們站在一起,是庭院芙蓉和山野百合的暉映。

如果沒有姐姐們,是不是自己已經享受到了他陽光般和熙的揮灑?走到沙上坐下,又想肯定不會的,他在東春苑說過,一棵小樹,承受不住他攀爬的體重。曾春娟學著那天那個人躺在蘭花姐腿上的姿勢,往下想以前都是自己枕著他的胳膊睡覺,在恩生崖,在東春苑。不對,東春苑漸漸少了,甜蜜谷零零落落,幸福居點點滴滴,碧溪軒……涓滴不遺。怎就越長大離他越遠呢?

不長大可以嗎?可是不長大怎麼得到他?不長大會不會憋死他?自己都說過謝謝娟兒姐她們的到來,挽救了他的巍峨傾扎。若真的待到自己十八,他不山裂石枯?反想自己,都已經雛雞啄頸,何況他乎?

想著想著,慢慢的在沙上睡著了,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給四個男人架走了,他們是平常武士,來到碧溪軒,進入捲簾門,兩個男人把自己從沙上拎起,一左一右,架著自己的胳肢窩,一蹦一跳向東北方向飛去,另兩個男的在後面跟著,手裡好像抱著自己平常彈唱的琴箏。出了六百里的密林,在空曠樹木稀少二里地,就給他追了上來,但見他雙眼通紅,目眥盡裂,二話不說揚起罡氣,把四個人鎖在氣流中。他讓我背轉身去,自己此時心裡卻是那麼平靜,沒有被四個人挾持的恐慌,耳中傳來身後一片片切肉的聲音,知道他恨四個人,恨四個人碰了自己。心裡又有了一絲絲甜蜜,明白他多麼愛自己。可是那四個人的慘叫聲沒有傳入耳中,耳中聽到的是呼呼利刀劈空之聲。心裡還想你四個蠢驢,我的身體你們也敢碰?你們不知道我在他心目中若有稍稍閃失,他就要搗天毀地嗎?

一片片肉直剮到天空泛白,這時又看到他剖了四塊大木板,蓋在四具骨架上狠狠地蹦起跺腳,跺了十萬八千次,方見他長長的撥出一口氣,抱著自己回到碧溪軒。自己慢慢的睜開眼,東邊的陽光已經照入室內;自己躺在他的懷裡,見他雙手往外伸,手掌沾滿鮮紅。自己急急蠕身“哥,你去哪了?怎麼雙手紅通通?”

“哥殺了四個陰鬼。沒事,小妹,你放心吧!”起身去洗手,這時曾春娟也聞到了腥氣。

“什麼陰鬼?哥,我做了個夢,夢見我被四個男人帶走了,然後你來救我。就是剛剛,我才從夢中醒來。”曾春娟從沙上站起,現自己穿的還是蟬翼服,纖毫畢現,他…他…全看了?

“去重新沐浴,衣服給我,我把它焚燬。”陳秋東洗盡手,也把自己的衣服除下,拿到南山亭子點火燒了,才回來洗漱。

曾春娟看著綿紗紡錘,左右擺動,嚥了一口口水“哥……”

“沒事,別慌,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夢出現了。若還是出現,哥就去嚼食培育出來的仙靈,把天都搗塌。”陳秋東牽著她到泳池,一起跨入。

“可我現在慌呀,心一嘣一嘣的,哥你看,池水都跟著跳動。”曾春娟指著面前。水紋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

“待會我還要跟燕柳姐回她老家買房子,順便蘭秀小莉也一起過去,準備一天搞定。”陳秋東在東頭,看著游過來的曾春娟,幻到西頭。

“哥,你去幫三位姐姐實現心願吧,我就不去了。把蘭秀姐小莉姐的閨房修葺一下,外面保持原樣,別弄得跟東春苑一樣。”曾春娟浮在東頭,也不去勉強。

“我也是如此想,外面不搞,只搞裡面。小妹,你為什麼不去?”陳秋東起身穿戴,去忙早食。

“你別明知故問,我去了還不流淚?看到她們的故居,會牽動我對東春苑的哀愁。哥,你想我哭,就帶我去吧!”起身穿衣,過去幫忙煮食,雖然他煮的好吃,但還是自己動手才是正理。

“好,那你老老實實呆在這裡,吉凶禍福我都會把意念集中在碧溪軒。”曾春娟燒柴,陳秋東去洗青菜,小灶位就在捲簾門與密網格三米寬的巷道里。

“哥,你別擔心我。一會我想去峨眉山聽梵樂。”曾春娟擠過去幫洗青菜。

“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去?正想安排時間帶你去這些地方轉轉,老在幸福居這附近也悶。”陳秋東把青菜放入粥中,沒有肉,吃素。

“我長大了,要一個人出去走走,一直在哥的羽下永遠都不會懂事。”曾春娟拿出兩隻碗兩雙筷子。

“你等我兩天,兩天後我倆一起去。”陳秋東先幫她盛了一碗,並放在茶几上,這裡沒有餐桌,沒準備招待第三人。

“兩天後也不用你陪,我只想一個人散散心。哥,你真的不用擔心我。真的遇到歹人,他們還沒靠近,我都消失了。”曾春娟把自己碗裡的青菜夾給他,他碗裡的青菜夾到自己碗裡,這樣調著吃香。

陳秋東驚奇地看著面前這個人,好像第一次不聽自己的話了“小妹,你一個人出去,哥心裡揪痛,萬一有什麼閃失,不知哪一天才能救贖我讓你一個人出去的罪過。”

“晚上我就會回來,你緊張什麼?人總是要長大的,你要是不讓我一個人出去,我就永遠不回來了;你也別關我在房子裡,一關,我就永遠寸步不出房門。”曾春娟起身幫他盛第二十碗粥,自己就是出去走走,晚上回來,你瞎緊張幹啥子?

陳秋東呼啦一口喝下第二十碗粥,淚水流了下來,突然覺她在離自己而去,捏不住她的心了“小妹,那你晚上一定要回來,要是酉時末見不到你的人兒,我就一掌把自己斃了。”

“你不先找找嗎?萬一我遇到一個會談詩吟唱的有趣人,談話晚了些也不出奇。”曾春娟笑眯眯看著對面流淚人,心也隱痛隱痛,但忍著。

“不。”陳秋東大聲吼,“你是我的,不許你跟陌生男人說話。”

“我又沒說是男的,你太緊張了吧?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跟陌生的男人說話,除非問路。”曾春娟不想跟他談這個話題了,起身去洗碗,再談下去就影響他幫燕柳姐辦事情了。

“你等我一下,我讓燕柳姐她們自己去辦,我陪你一起去你喜歡去的地方。”陳秋東起身往捲簾門走。

“你忘了我說的話了?我只想一個人出去,不用你陪。你要是一定要跟著我,以後我就永遠也不聽你的話。你別小題大做,我就是出去一會,晚上回來,偏要弄得水滾火燎。”曾春娟看著他的背影急地說。

陳秋東流著淚,轉身把她抱在懷裡,不知說什麼好,整得曾春娟手裡拿著的兩個碗摔碎在木板上。曾春娟推開他“本來開開心心的事,偏給你弄得一團糟,我現在又有新想法了,一個月才回來一次。”

陳秋東蹲在地上,抓著頭,不明白自己一直乖巧懂事又聽話的小妹,今天怎麼會不聽話?以前她早就幫自己擦淚了,雖然以前沒流過淚,但最起碼她會偎在自己身上溫言軟語安慰了,今天怎麼啦?好像自己沒做錯什麼事啊?昨晚都還看她在幸福居餐桌上笑得花枝亂顫,難道是那四個陰鬼?可那四個陰鬼並無侵魂奪魄之功力啊?回頭看到她正在換上“粗布衣褲”,這裡沒有粗布麻匹,只不過是沒那麼鮮豔而已。

“哥,快陪燕柳姐她們去辦事,她們等得心憔了。還有,別激得我晚上不回來,我本無此意的呀,有都是你造成的。”碧溪軒陳秋東“命令”過幸福居的人不能過來,飛行可以,但不能停佇。所以燕柳也沒過來找。

陳秋東回來幸福居,交待燕柳自己去辦買屋的事,要不就推遲幾天,留下一堆銀子,再回碧溪軒,曾春娟已經不在。

燕柳等人第一次見紅眼睛的陳秋東,也不知曾小妹那邊生了什麼事?三百里已經出聽覺範圍,所以眾人無從得知。燕柳咬咬牙,背上五百兩銀子飛入空中,娃留給蘭秀小莉幫忙帶,她倆回老家也不懂得建房,於是留在幸福居。

陳秋東在碧溪軒左摸右摸,上瞧下瞧,尋找蛛絲馬跡,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曾春娟今天這樣?是剛才池裡沒抱她嗎?避開她火熱滾燙的嫵媚也不是一次了,也從沒見她生氣過,雖然近來她的表現越來越火熱,自己也把高麗得來的人參控制到只給娃們吃,曾春娟今年春節後都沒吃過了,但究竟是為什麼呢?難道是仙靈草的功效?加了她的成長?三十六個小孩中,那些十四歲的也是如此,是該考慮送她們下山了。

最後在小型廚房雜物簍筐裡找到了換下來的“口罩”,思索良久,似乎明白什麼,似乎什麼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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