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香古色的小屋，裡面擺放著無一不是流傳千年的古老寶物。

精緻的香爐裡燃著香，絲絲煙霧在空氣中散開。

無緣跪在清遠面前。

他看向師父，一時間，感覺師父好像蒼老了很多。昔日精神奕奕的眸子，此刻滿是渾濁。

清遠抬頭，對無緣指了指身邊的位置。

無緣是他一手養大的孩子，待他，恨不得將畢生所學傳授給他。

“師父！”無緣坐下。

清遠嘆息一聲道“師父老了！這些年，能教你的都教了。你後面的路還很長，需要你自己走。師父只希望，你早日擺脫這世間的疾苦。”

“師父！弟子一定謹遵教誨！”無緣聲音堅定。

清遠點頭，頗感欣慰道“明早空心殿見，師父親手為你縫製了兩套新衣服。你明天穿上一套，剩下的一套你收起來。以後可以換著穿！”

“師父！”無緣望著面前駝了背，須皆白的老人。

他遇到他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十幾年過去了，好像一點兒也沒變。

“無緣，你是佛的有緣人，卻是這世間的無緣人。你的感情，你的心，應該所向公里大道，切不可為一己私念，做出違背天倫，禍害蒼生的事情。”清遠面色凝重。

無緣跪在他腳邊點頭，“是師父！”

清遠將兩套衣服交給無緣。

“一套白色，一套黑色。明天你穿白色來見我，黑色希望你永遠都用不上。”清遠說道。就將無緣給趕走了。

無緣抱著托盤，心情沉重。

師父這是什麼意義？

為什麼要送給他兩套衣服？

*

顧傾城坐在藏書閣的窗前，一連十天，清心咒好像突破到第二次了。

只要心浮氣躁，念幾遍清心咒，立即好了。

還有，《般若秘訣》和《法戒》，都有頓悟。

“小姐姐，請喝茶！”無愛蹲坐在顧傾城身邊。

顧傾城接過茶杯，摸摸小光頭道“謝謝無愛小師父！”

“不客氣！”無愛笑盈盈地點頭，問“姐姐這次離開，以後還會回來嗎？”

顧傾城喝著茶，想了想，“會吧！也許不會！當然，只要我得空了，肯定會回來看望不愛！”

“那真是太好了。到時候我就長大了，可以給姐姐講經。”無愛笑眯眯道。

顧傾城盯著他圓嘟嘟的臉蛋，簡直可愛到不行，“為什麼要給姐姐講經？”

無愛想了想道“因為你很漂亮，我很喜歡你！”

“呃！”顧傾城放下茶杯，再問“像喜歡師父和師兄一樣喜歡嗎？”

“恩！”無愛點頭。

顧傾城哈哈哈一笑，“可以！我到時候肯定會回來看你！”

“那咱們拉鉤，說話不算數的人，是要被佛祖懲罰的。”無愛伸出小手指。

顧傾城無語了，跟著拉了勾。

兩人在佛堂繼續看書。

中午的時候，無緣來了。

這應該是自那天，她生氣以後，第一次見面。

顧傾城抬頭看去，他穿著青灰色的道袍，顏色素淨的衣服也掩不住他高挑的身影。

“傾城！”他上前，手裡捏著佛珠，一顆一顆圓潤的珠子，在他手中轉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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