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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虐來虐去壓倒你+番外

“將軍,秦大夫帶著藥童來了。”蘭依在門口道。

“進來。”

秦大夫和藥童一進門就發覺屋裡情況怪怪的,溫公子窩在被子裡臉紅得都快滴血了,楚將軍卻雙手環胸站在床前。這又是哪一齣戲。

但秦大夫想到昨晚臨走前,楚青君千叮嚀萬囑咐,所以一早急急將藥童帶來,看溫公子臉紅成那樣,莫非發燒了?

秦大夫急急讓藥童上前看

傷,然而藥童看完傷回稟給她後,秦大夫沉吟了一聲,臉色極其嚴肅道:“將軍,溫公子身體很虛,而且不是一般的虛弱。我原以為是來月事的緣故,但剛才寧兒說溫公子身上到處是傷,有些在極其私密的地方。胸口,胯-下,後-庭,據寧兒所說沒有一處完好,到處青紫一片,特別是後-庭處有許多撕裂未完好的傷口,需要上藥治療。否則會得痔瘡的。”

楚青君一呆:“我……”

辯解的話語音效卡在她的喉嚨裡,滿腦子都是溫初沐佈滿傷痕渾身是血的情景,楚青君有些頭痛欲裂。溫初沐會昏迷是因她而起,如今他傷得這麼重也是因她所為。

秦大夫嘆了一口氣,輕輕道:“那天晚上,將軍強要了溫公子吧。所以情況嚴重,再加上溫公子原本就體弱,才昏迷不醒。至於來月事疼得那麼厲害,流那麼多血,也是因為身體虛弱還泡了溫水的原因。”

若再被這麼折磨幾日,發燒生病皆會接踵而來。可憐的溫公子啊……

楚青君臉色複雜,一變再變,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語。她明明知道,如果預設的話,這件事必會傳得沸沸揚揚,對楚青芸的名聲不利。

“我不知道以我的身份不該講,但將軍既然是因為喜歡溫公子而娶之,那就不要對溫公子那麼殘忍。”楚將軍喜歡溫公子,眾所周知。溫公子接連拒絕楚將軍,也被傳得沸沸揚揚。畢竟是女皇下旨賜婚的,恐怕溫公子心裡也有點不願的吧,所以溫公子才惹惱了楚將軍,也弄得偏體凌傷。

秦大夫想到外界傳聞溫公子過得如何如何地幸福,再看看他如今的處境,不禁唏噓不已。

“是我喜歡將軍這樣對待的。”溫初沐冷不丁地突然冒出了一句,他換了一身衣服,身子已經窩在被窩裡,幾乎將頭埋在了被子裡。他那雙黑眸朦朦朧朧,染著氤氳之氣。

“秦大夫誤會將軍了。”溫初沐顫動著睫毛,腦中劇烈鬥爭著,“初沐以後會注意的。”

因為男女大防,秦大夫和楚青君皆是在屏風之外,皆看不清他複雜的神情。

額……秦大夫想要責怪楚青君的話語僵在了嘴邊。

沒想到溫公子竟然有受虐傾向。這原本就是人家的家事,她竟然還插嘴……她竟然還用教育責怪的口吻和將軍說話,啊啊啊,她實在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將軍記得溫公子身體虛弱,最近別……”悄聲叮囑了楚青君幾句,秦大夫不好

意思地與楚青君道別了。

楚青君走近了床邊,溫初沐緊縮著被子團在床上,像個粽子似的。他瞧見楚青君走近,微微抬頭看著她。

“為何說謊了……”

楚青君望向溫初沐的目光有些複雜,過了半響才替他撥開額前的亂髮。

“對將軍名聲不好。”

“又說謊……”

楚青君不自覺地撫上溫初沐的臉頰,摩挲著他蒼白的面容,隨後她的手順勢而下,摩挲著他剛上好藥的頸部。

她忽然覺得溫初沐太瘦,應該要好好的補補。

可她發覺自己對於溫初沐喜歡吃什麼一點也不瞭解。不,她對於溫初沐除了青芸說得他比所有男子都好,和世人所知的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外,他們在一起四日了,她卻什麼都不瞭解他,幾乎一無所知。

溫初沐撇過頭,苦笑了一聲道:“秦大夫時常給母親看病,我怕她向母親訴苦我在楚府過得不好。我不想母親擔心。”

楚青君的手一頓,訕訕地收了回來,這時一道女聲從門外響亮地傳來。

“喲,楚大將軍。”

楚青君抬起眼,瞧見眼前的女子一身青衣,瀟灑隨意地倚在門口,桃花眼一般的眼睛笑眯眯地望著自己,神情燦爛地向她招手著,“我回來了,兩年不見,怎麼不興高采烈地歡迎你的摯友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青君瞬間溫柔這不科學……

17見好友

“寧君瑤……”楚青君瞬間抽了抽嘴角,將溫初沐擋在自己的身後。她完完全全地忘了剛才蘭依所說的寧君瑤回來了……

青衣女子大步走近,瞧見楚青君站在溫初沐的身前,將他完完全全地擋住,她曖昧地笑了笑,對著楚青君的肩捶了一拳:“我在大廳等了你許久,你倒好,在房裡逍遙。竟然這麼捨不得夫郎!”

她繞過楚青君,對著溫初沐招了招手,笑道:“溫公子,還記得我嗎?”

溫初沐錯愕地望著她,似乎在想她是哪位……楚青君忍著青筋直跳,直直拽著寧君瑤出屋,甚至有種衝動想要堵住她的嘴,讓她別嚷嚷了。

“就是和青芸一起考科舉的那個!咱們見過幾面呢!青芸那時不是還給你遞情書和送禮物嗎?她那硯臺還是我幫她選的呢……”

“初沐病了,別打擾他,讓他好好休息。”楚青君冷冷地將寧君瑤拽走,動作一定也不含糊。

“嗯,那好。”寧君瑤順手勾住楚青君,眯著眼笑道,“我們許久不見,去喝一杯吧!楚大將軍!”她不經意地咬著楚大將軍這四個字。

寧君瑤和楚青君坐在酒樓的雅間,外面是鬧市,屋子裡卻安靜地很,一股奇怪的寂靜瀰漫了開來。

她們已經兩年未見,楚青君實在是不知道說些什麼。不,準確的說,作為楚青芸的她,該和寧君瑤說些什麼。

她們三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寧府就在楚府的隔壁,曾經她們只是一牆之隔。寧母是嚴厲的禮部尚書,寧君瑤偏偏頑劣得很,不喜學習。每次都喜歡翻牆跑到楚府偷看楚母教楚青君和楚青芸武功。有時候,她會跟著學兩手,更多的時候,她會一手拉著偷懶的楚青芸,一手拉著用功思索剛才那套武功時的楚青君,偷溜出去閒逛。每次的結果都是被禮部尚書賞一頓竹筍烤肉。

長大後,寧君瑤被寧母管得更嚴了,在母親的逼迫下考了科舉,正和要考科舉追求溫初沐的楚青芸一拍即合。那年,楚青芸考了狀元,寧君瑤考了榜眼。寧母一氣之下將她發配到了小鎮做起了九品芝麻小官,好好學習,一雪前恥。

誰知,一年後,好好當著狀元的楚青芸學武去了。不久後又從邊關傳來了楚青君的死訊。

“上次見面還是在楚家的喪事上。你穿著喪服跪在靈堂裡一聲不響的,神情哀傷嚇人,我都不敢走近跟你說話呢。”寧君瑤的目光直直地望著楚青君,墨色的眼瞳泛著意味不明

的光澤,她顫了顫睫毛,輕輕道,“後來,你向陛下祈求親自出兵征討匈奴,這麼一走就是兩年……沒想到,兩年不見,你不但打敗了匈奴,還娶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