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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幕僚生存法則(網路版)

“別想了,”比較瞭解謝安的白霜嘆氣,“公子今晚最多摸摸小手,吃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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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大亮,謝安醒來時渾身痛得像被馬車來回碾了幾百遍,胳膊不是自己的胳膊,腿不是自己的腿。腦袋尚留著昨夜醉酒時的餘痛,靜了靜神想起今日沐修,於是她毫無負擔地翻了身準備再眯了個回籠覺。

這一翻身,枕上的陌生香氣讓她有些不解,等試著動動手腳,那種怪異的感覺更清晰了。她心慢慢涼了下來,再戰戰兢兢地伸手摸了一摸,確定自己手下那具身軀不著寸縷。

她驚得渾身發毛,霍然睜開眼來掀了被子,不料那人動作比她先發制人撩開被褥一個翻身將她壓了個正著,帶著睡意的慵懶聲音響在頭頂上方:“大清早的鬧什麼鬧?昨夜還沒摸夠?好好睡覺!”

謝安瞬間陣亡……

怎麼會是李英知!!!!!

☆、

酒後亂性!四個碩大無比的字生生烙在謝安腦海裡,還是和李英知亂在了一張床上!不是被壓得紋絲不動,謝安臉紅得滴血,直想一頭撞死在牆上,省得一睜眼對著的就是李英知饜足而回味著的可恨臉龐!

身上的人全然不知她的羞憤,“辛苦”了一夜而微紅的鳳眼輕眯成一條縫:“怎麼又不動了?”

謝安怎麼不想動啊!她恨不能一腳直接把這趁人之危的禍害踹下床去,最好踹他個斷子絕孫!奈何稍微有絲動彈便碰到了他光裸的身子上,惹得她倒嘶一口氣只能裝作根木頭懂也不敢動:“你,你先下去!”

“呵……”熟悉的輕笑,三分嘲弄七分愉悅,李英知捏起她的臉,幾乎貼著她的唇,佯作委屈道:“謝尚書,您昨夜纏著鬧著非要臨幸本君,怎麼,一覺醒來,吃幹抹淨就不想認賬了?”

“……”謝安的心徹底涼了個透,醉後的記憶隨著他的話慢慢復甦。昨夜她在桐花閣飲的酒並不多,雖說蕭桐可能出於讓她盡興的“好意”動了些手腳,但出來時她已清醒了大半,本不應醉得神志不清和李英知滾到了一張床上啊。慢著,她記起了那個突兀出現在馬車中的男子和他手中的醒酒湯……

沒得跑了,定是那碗“醒酒湯”成就的“好事”!

謝安邊在心裡把蕭桐給千刀萬剮了,邊勉力冷靜自若道:“邵陽君是在開玩笑嗎?這種事說到底是我吃虧你得了好,莫非還要我負責不成?”

“是嗎?”李英知莫名地冷笑了聲,冷不丁在謝安腰間狠狠掐了一把。

掐得她險些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你這是做什麼!”叫罵完,身子一僵,李英知那隻浪蕩的手不輕不重地在她腰間捏了會,竟漸行向下滑去,曖昧地籠在腰臀之間。

謝安成日同幫大老爺們混在一個朝堂,素話葷話沒少聽,春宮圖之類的因獵奇也猥瑣地偷偷瞧過。但聽過瞧過是一回事,親身經歷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謝安一急,條件反射地屈膝猛頂了過去。

李英知反應極快,側身堪堪避過,順勢攬過她的人一把扣在懷裡,雙腿一夾夾得她動彈不得:“嘖嘖嘖,好狠的心啊。頤和,你可知道,剛剛你那一頂,可差點頂掉了你下半輩子的幸福了。”

謝安再次受制於他,惱恨到了極點,顧不得什麼形象破口大罵:““誰他孃的要和你過下半生啊!放開我!”

李英知正色:“你毀了本君清白,必須要對本君負責。”

謝安還要再罵,李英知一句話讓她歇氣兒了:“謝尚書若是不肯,那本君只能求陛下給我做主了。”

都說橫的怕狠的,狠的怕混的。謝安今兒算是遇到了個混賬到極點的混子了,無論她是冷臉熱臉好聲相商,李英知一口咬定非要她負責不可,否則便要讓全天下人知道她堂堂兵部尚書強逼了他李英知一介良家少男春風一度。

少男,謝安氣得發笑:“邵陽君年近而立之年,風流名聲遠近皆知,還敢稱自己是良家少男?”

李英知悠閒淡定,笑得有些曖昧:“是不是你昨晚不是試過了嗎?”

初醒時的慌亂過去了,謝安想著木已成舟再計較也回不到昨晚事發之前,索性如蕭桐所說,男人狎妓取樂女人也可,就當做及時行樂發了回春夢罷了。人懨懨地躺在床上,沒再和李英知折騰。

李英知見狀,便再無他動作,左右他佔夠了便宜,再逗下去怕真惱了她少不得要他費勁哄。又看她一聲不吭地將唇咬得發白,心中一軟,猶豫著要不要與她解釋清楚得了。這丫頭糊塗得可以,真對男女情事一竅不通,做了沒做自己丁點不曉得……

謝安想通了人振作了許多,儘量不去看李英知袒露的胸膛腰腹,徑自坐了起來:“你想上書陛下便上書陛下,想告御史臺便去告,左右我名聲在外,多你一個李英知也不多,少一個也不少。”

“……”這麼快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耍無賴是吧?李英知失笑望著她爬起來的背影,突然伸手撩過肩上青絲將她按回了床上,淡淡道:“今日是沐休,你身子不爽利就多睡一會罷了。”

謝安臉止不住地更紅了一些,掙扎著起身:“我……”

“我什麼我!再囉嗦我不介意再伺候你一回。”

雖瞧不清李英知的神情,但謝安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話中的危險,便聽他陰測測道:“想來也沒人告訴你,晨間時候男人最經不起撩撥了。”

謝安一聽筆直躺倒再不敢動彈,李英知一笑,披衣起身。

謝安裝著睡回籠覺,聽著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心亂如麻。她不是個保守的人,真要是與個不相干的人酒後亂性沒準還沒昨夜的打擊這麼多,偏偏是他李英知!前不久隴西李家聯合著王氏才捅了自己一刀子,這一次安國公也是為了對付自己將李英知這個救兵搬回朝中。自己和李英知如今的立場,說到底算是對立,怎麼就莫名其妙地睡在了一起呢?!

帳外李英知穿好衣裳,卻沒有立即喚人進來伺候洗漱。謝安正留意著他的動靜,簾帳內忽然漏了一線光進來,很快又重新合上。

輕微的腳步聲後,枕邊似乎放下了什麼。左等右等,謝安等不到動靜,耐不住悄悄睜開眼,一怔,是疊整潔嶄新的衣裙。越過衣裙看去,床邊立著個人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偷偷摸摸的模樣,兩人視線對個正著,謝安喉嚨一梗,李英知眉梢笑意愈發濃了。

謝安若無其事地翻身過去,拉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窘迫的臉,李英知哈哈大笑,隔著被子拍拍她:“別貪睡,蒙個一會便起來,久了會頭痛。”

謝安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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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為太過疲憊,謝安的回籠覺一睡一上午連個影子也沒有的過去了。

隔壁尚書府已經來邵陽君府敲了三回門要人了,得到的回答的都是“尚書大人沒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