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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容我千千歲+番外

手中的魚竿霍地掉了下去,一股密密麻麻的寒顫之感通體而過,原來我也有見識到美男計的這天……

掉下去的魚竿沒有沉進水裡,反而彎了個弧度狠狠彈向了我的額頭,漱珠破水而出:“不能生就算了,現在居然趁國主不在光明正大地出牆!”她眼裡的憤怒像是要燃燒起來一樣,手中簪子化做長矛指向我與秦商陸:“哪裡來的混賬東西,膽敢動我們國主的人?!”

秦商陸的那番話十成十是拿我尋開心,當個玩笑話聽聽也就算了,可我沒想到漱珠藏在水裡聽了去更當了真。我本想解釋,可她那句“不能生”不偏不倚地踩到了我的痛腳,委實糟心的緊了。

我一把抓住魚竿,捏斷成兩半:“腿長在我身上,別說出牆就是推了牆又怎麼樣?叫什麼叫,再叫煮了你下鍋吃了!”魚竿挑了挑她下巴:“這麼長的時間你莫非還不知道我最愛吃魚?唔,不知鮫人的味道是不是比尋常魚類可口些?”

她霎時面色煞白,我對這番恐嚇的效果很滿意,小孩子家慣壞了就該調/教、調/教。淚花泛在她眼眶裡直打轉,一旁的秦商陸看不下去了,連上前溫柔地撫慰佳人:“姑娘你莫怕,若你不把我與你家夫人私奔的事說出去,我就勸她放過你如何?”

我:“……”

漱珠強憋著淚意,終忍不住抽噎道:“國主……”梨花帶雨猶惹人憐,讓我充分地體會到強搶良家少女的快感。

我“嘿”了一聲,一手叉腰捏著她下巴:“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你還是乖乖讓我們吃掉吧。”

“我們?”

……

這聲音不大對,我望了眼秦商陸,他無辜地朝我攤攤扇子。

我嗖地縮回手去背在身後,故作鎮定地轉過身大咧咧地笑了笑:“哎呀,這不是……”

這誰呀,我看著岑鶴身邊風鬟霧鬢的秀麗女子,“啪嚓”兩段魚竿碎了四段。

岑鶴一手負後,身頎如柳,容顏淡淡:“既是如夜神君駕臨寒館,夫人當即刻喚回為夫才是。”

喚你帶著個美人回來給我鬧心麼?!

作者有話要說:商陸是味中藥,別名山蘿蔔,土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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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寫著寫著就覺得完結是件很遙遠的事呢?惆悵地撕花瓣,數花瓣。

唉,又到這時候了,吃貨又要感嘆“好餓啊”碼字真是件體力活。

我願意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久聞其名的平心上神,我看了又看終於確定自己不喜歡這個姑娘,然後決定以後儘量少看她。對於比我各方面都出色的人我一直採取漠視的態度,而當我失落時我就會特別關注那些比我還慘的人,在這樣一個平衡之下,我長期都處於一種很傻很天真的愉悅心情……

可想來這個美人從一出現就擔負起一個使命,那就是徹底打破我從以前到現在的盲目愉快。她好奇地朝我望來,輕輕扯了下岑鶴的衣袖略有些羞澀道:“這就是君上的夫人嗎?”模樣天真又嬌弱。

小小對比一下,若是嬌弱的話我沒事也能吐吐血,但天真這種東西就不大好表現了。要我腆著臉對岑鶴道:“快告訴她,人家不是你的夫人,是你的心肝啦。”總覺得效果會適得其反得讓人很害怕。

岑鶴不置可否,我心裡有失落有安慰有鬆了口氣又有些莫名其妙,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情攪合在一起讓我有種元神出竅般的恍惚。這一恍惚,就沒留神美人已走到我面前。

“平心見過姊姊,第一次來見姊姊沒有什麼準備,姊姊莫怪。”美人就是美人,福個禮都比別人來的風情萬種。

我在衣角搓了下手,有點激動順帶語無倫次地扶起她:“這哪能呢,哪能呢?”

小美人的烏水眸垂了下去,神情頗為黯然,絳唇未點而朱:“姊姊這是……”

我實誠道:“不論輩分或是年歲,上神都長了我不知多少。實在擔不起上神一聲姐姐,豈不是要將我下輩子下下輩子的福祿都給折殺盡了?反倒是我應該尊著稱你一聲上神。”

看她眼角溼潤了,半側著身子可憐兮兮地看了岑鶴一眼,又轉過頭來呢喃道:“姊姊這是硬要與平心生分了嗎?”

我這人生平最見不得美人落淚,趕忙道:“你要是覺得這生疏了,不妨我喚的親切點。往日裡其他小妖們動不動就喚臨淵爺爺、祖宗之類的,想神仙們大抵是這樣。上神應比臨淵的輩分還要高……”我試著道:“要不我喊你祖奶奶?”

……

如夜在扇子後悄悄地嗤笑了。

美人的臉上五彩斑斕,猶若被我狠狠迎面揍了一拳般。我焦慮了,不喚祖奶奶那喚什麼呢?降一個輩分吧,我尋了個思量道:“祖奶奶委實顯老了些,若不就再讓我討上神一個便宜?”我小心道:“大姨媽?”

這回如夜的笑聲已經明目張膽地變成哈哈大笑了。

“……”美人臉上的所有顏色統統化而為一,那就是焦黑焦黑的。

我好像說錯話了……

岑鶴適時過來拯救這場氣氛詭異的談話,不輕不重地磕了一下我的腦門責備道:“胡鬧。”我摸著腦門想,用胡說八道來形容更準確點。畢竟我也沒怎麼鬧騰他帶回來的小美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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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那段小徑上,我基本已經弄清楚了平心來此的一段來龍去脈。原是神魔兩界最近終還是動了刀戈,天上地下烽煙九萬里,尤以西荒最甚。而這平心上神的宅邸本就在西崑崙之地,一日下山時不巧碰見了魔界十二君裡以淫行著稱的枕骨君,一時不查著了他道。在千鈞一髮之際,按著劇情發展總是要有個英雄來救美的,這個英雄就是岑鶴。

亂世之中除了造就我這樣自刎的狗熊外,主要是創造岑鶴這樣的英雄,更重要的是岑鶴還符合大多數亂世英雄的最大特徵,那就是以造反為己任。他這一救何止救回了一個美人,更救回了一個西崑崙。

上述這些以我一個人混亂的腦子是分析不出來,這是在我和留歡兩個一起混亂過後借鑑很多野史正史後得出的。而此時,藉口身體不適躲在房裡的我抱著狐狸的大尾巴卻陷入了沉思,這段摻和了權謀小說和言情小說的橋段為何讓我覺得如此熟悉?

“夫人怎麼躲到這裡來了?”如夜霍地撐開擋在前面的柴火垛,鳳眸含笑。

柴房你也能找到,狗鼻子嗎……

充當靠枕的留歡哼了一聲,一條尾巴搭住眼睛,顯然並不是很待見這個紈絝子弟。可如夜好歹也是個神君,俗話說伸手不打笑面人,我假裝厲色地掀起它尾巴狠狠打了它幾下屁股,對如夜道:“這狐狸就傲嬌了點,其實他挺喜歡你的,真的!他最近在發情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