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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督主有令

作者有話要說:呼,三萬多字,終於完結了。雖然寫了很多,但是還是覺得比較倉促,但是我也有我的理由。這篇文足足寫了半年,中間有過停更,原因我此前也說過了家中變故。等緩過來後心態已經大不同了,那段時間我幾乎每晚都在做夢,夢到故人。沒有哭著醒來那麼誇張,但確實非常地消極,一度沒有任何心情來碼字。但是我還是選擇寫下來了,因為實在過不去自己良心那一關,挖坑不填會被活埋的。

至於慢慢和督主的故事,到此告一段落了。可能大家都會覺得有一些沒有交代清楚,這一點放心,我馬上會單獨開個番外篇,專門放以前各種文的番外,其中就有宋微紋和蘇不縛他們後來的故事。這件事我說過很多次,但總算下定決心做了。

還是感謝大家一路以來的不離不棄,新坑的話開個上東宮的文案是純古言,中間會需要一點準備時間,最近有個玄幻的輕鬆腦洞,不知道大家想看哪一個?玄幻比較短應該,女主會是個你們想不到的物種(我總這樣……)想留意的親,就點進作者名字收藏的專欄,到時候開文就早知道啦~

麼麼噠,我們下篇文見

☆、 【玖宜】前塵新始(二))

她直覺再聽下去,可能就是她不願意聽到與相信的了,可是她內心裡的每一處都在迫使她聽著雲宿說下去。

雲宿的唇角輕輕翹起,似嘲似諷:“但凡你所認識的,見過的……大部分都或多或少在那個血夜裡出現過。”

他沒有明說,秦慢的耳中卻似轟然一聲巨響,雲宿說的是誰,她的心裡劃過許多個影子許多張面容,但她知道他指的並不是他們,而是那個人。

離間計,她咬牙讓自己相信這是雲宿的離間,可是她不明白雲宿為什麼要離間她和雍闕,僅僅是因為他的身份緣故?

她茫然地看向雲宿,那張臉上的淚水與慌張無比地真切:“二哥……你的意思是現在的華家,還有其他世家都……”

她沒有提起那個人的名字,雲宿知道大部分原因是她還不願相信,到底還是年輕的姑娘家,再有算計一旦陷於情愛中就會亂了手腳。不過這樣也好,他情願秦慢感情用事甚至是愚鈍一些,傷心一時忘得也快。

雲宿掩住她的口:“這件事你現在只須知道,無妨,二哥既然活著回來該為我們雲家討回的總會一一拿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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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方家後霍安隔著簾子問秦慢:“夫人是想再逛逛,還是就回府了?”

秦慢疲憊地靠了一會:“這兒哪出比較清靜?我想去散散心。”

霍安哎了聲:“崇安寺離這不遠,夫人要不去那上柱香,眼看飯點兒也到了再順便用頓齋飯。”

寺廟是個好地方,秦慢站在佛門前聞到檀香時胸口裡衝撞到現在的躁鬱終於沉澱了下來,今兒不是初一十五,來廟裡上香的人不多。

她並不是個信佛的人,可是今天她卻拈著香將每一個菩薩金佛都拜了一遍,拜到最後心裡空蕩蕩的還是沒想到要向滿天神佛乞求些什麼。

“你以前從不來這裡的。”

秦慢沒有回頭便聽出了來者是誰,她看著面目慈悲的觀音平緩道:“你以前也從不來的。”

蕭翎走到她身邊,看見她唇邊似有還無的一縷微笑,然後問他:“王爺是一路跟過來的?”

他有些恍惚,彷彿又看到從前那個從不知委婉為何物,總是一針見血的女孩兒,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是。之前在西市似乎看見了你,便找過來了。雍闕真是個滴水不漏的人,從他手裡找出個破綻比大海撈針還難。”

聽到雍闕的名字,秦慢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啊,誰讓他樹敵太多呢。”她看向殿宇四周一尊尊神態各異的佛像,“王爺,你說這諸天神佛皆由佛祖統領,他手底下的那些個神仙會不會也有不服他的?”

蕭翎沒有料到她突然問出這個問題,他知道她是從方家出來的,大致也能猜到見了什麼人,而那個人又對她說了什麼話。可是具體說了什麼他卻無從而知,故而也不能確定秦慢此刻的這句話是試探還是單純的隨口一問,他稍稍停頓了下道:“神佛修煉千年,無慾無求,怎麼會和凡人一樣利慾薰心呢?”

“利慾薰心,”秦慢喃喃念著這個詞,“說得好……”

她終於肯正面看向蕭翎,徐徐笑了起來:“自從惠州一別,多日未見,王爺和王妃可安好?”

一提柳心瑜,蕭翎面色稍稍淡了下來,卻還是溫潤地一笑:“難為你還惦記著,多虧你的妙手回春和慕容公子一路照料,現下雖然仍是虛弱但是已經大致能認得出人了。”

“是嗎,那就好。”秦慢的聲音裡聽不出喜怒,“改日再去探望一下王妃。”

言罷她轉身就走,竟是半點也不停留。

“蔓蔓!”蕭翎下意識地想抓住她。

秦慢沒有閃躲,可是蕭翎的手懸在半空,離她只有半寸之遙,始終沒有落下來。

寺中鐘聲響起,秦慢站了片刻隨即提步頭也不回地走了。

蕭翎怔怔地看著她就這麼離開了,可是沒想到她跨出高高的門檻時飄來一句話:“王爺是成大事者,兒女情長不適合你。”

這句話像一根毒針,驀地扎進蕭翎的心裡,毒液一層層地浸透下去,似要凍結住他所有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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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秦慢吃了三碗飯,飯量驚人,嚇得霍安差點沒給她叫大夫。

孰料扒完最後一口飯她打了個飽嗝,摸摸圓鼓鼓的胃,一抹嘴道:“沒事兒,我們走回去!”

她立下了豪言壯語,不想著京城太大,尤其崇安寺幾乎還是臨近京郊。溜達了沒幾里路,她就抖著腳脖子快癱成了泥,偏生之前為了以表決心她還叫霍安打發走了馬車。

這下好了,她望著遙遙迢迢地平闊大道,哀叫了聲自作孽不可活。

霍安忍住直抽的嘴角,小心道:“夫人,奴才還是給你找輛馬車吧。”

“找去找去!”她忙不迭地揮手鬱悶不已,今兒這一天過得可真是糟心無比。

霍安響亮地哎了聲去了,過了一會兒噠噠的馬蹄聲響起,秦慢心道著還挺快呀,一抬頭卻見著臭著張臉的雍闕馭馬而來:“哎?你怎麼來了?”

雍闕板著張臉甩開韁繩跳下來,作勢抱起人就要上馬,秦慢見他不理睬她也不樂意了,推搡著他:“和你說話呢!”

雍闕還是不做聲,秦慢眼珠子一轉,撲騰一下趴到他背上和個糖糕似的死死黏住他:“你說話呀,要麼我就不下來了!你揹我回去!”

眾目睽睽之下她這當眾撒嬌的做派險些沒嚇掉了所有人的眼珠子,秦關更是不忍目睹地移開了視線,自從督主遇到了這個女人,基本上就告別了威嚴這兩個字了。

被下屬看到這一面,雍闕內心不是不尷尬,拉扯了兩下沒拉下秦慢,擔心她摔著只好悶不吭聲地將人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