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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督主有令

“啊,”秦慢攤攤手,“督主不要我伺候他更衣。”

霍安一臉失望,然失望歸失望他仍是安慰她:“姑娘莫傷心,督主能讓你近身就已經是很親厚了,要知道他老人家從不讓人挨近他一尺內。”

他的怪脾氣秦慢領略得十足,區區潔癖已不能叫她驚訝,默默在外等到雍闕整飭完畢出來了,用了早膳秦慢慢吞吞地擦著嘴:“督主我早先求您的事兒……”

雍闕卻是答非所問:“明兒就要走了,一會你同我一起去看看未來的惠王妃,盡個禮數。”

“噯?”秦慢眼睜睜地看著他提袖入了書房,一路上雍闕一直沒閒著,他人不在京中但京中的風吹草動從來沒逃過他的耳目。官員的,后妃的,皇親的,乃至皇城裡最重要的那位主子,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的道理從他入宮起就銘記於心。

這麼些時日沒回去了,有些忘性大的怕是早忘了他這位煞神了,忘性大就該治,雍闕正尋思著回去送他們一份什麼樣的大禮。

霍安伺候著秦慢漱了口,好奇地問:“姑娘,您一早就說著來求督主,您到底想求他什麼事兒啊?”

一般來說雍闕是個闊綽的主子,自個兒腰包裡有一萬的進賬手下人少不得分個三兩千,秦慢打跟了他起吃的用的都是他預設往最好的供著。她想要個什麼,何須驚動雍闕只管指派霍安一聲即可。況且秦慢幾乎從沒開口要過什麼,她人好養活得很,有她一口飯一口肉她便心滿意足得感恩戴德。

“唉,也不是什麼大事。”

一個雍闕已叫她頭痛,再添個宋微紋,這日子豈止一個煎熬了得。

霍安打小混在宮裡,見慣了獻媚爭寵的伎倆手段,眼珠子一轉他悄聲對秦慢道:“姑娘,不是我說,您哪都好就是人吧有點木訥。說白了吧,”他砸吧一下嘴,“就是不太解風情!督主怎麼著也是個男人,是個男人就喜歡聲嬌言軟的姑娘。聽奴才一句的,您啊不用多費什麼意思只管著在督主面前撒撒嬌,說上兩句好聽話,保準他頭也不抬地就答應了!”

秦慢聽得一愣一愣的,末尾恍然頓悟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受教受教。”

霍安心道著,這兩主子可有得折騰,一個心高氣傲眼裡難入凡人,一個木頭木腦混不開竅,真是一物降一物,也不知道最後是誰降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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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秦慢聽得一本正經,真要讓她去撒嬌賣乖她又犯難了。讓她舞刀弄劍勉強可以,讓她裝模作樣也稍微能行,但讓她學宮裡妃嬪賣弄風情、更吹什麼枕邊風,那完全就是對牛彈琴。

沒等她思索完該如何對不睡一張床上的雍闕如何吹枕頭風時,雍闕已如約而至將她拎起來,一同去了柳心瑜的廂房。

按理說柳心瑜作為惠王府未來的女主人理應住在內院,但實際上同秦慢他們一樣,她被安排在外院的冬心院內。

冬心院這個名字很怪,怪到秦慢正兒八經看到門上牌匾時愣了愣,喃喃道:“還真是直白啊……”

雍闕自然也看見了她目光所視,對惠王的悲秋傷春輕哂了聲道:“還要我拎你進去?”

秦慢惶恐:“不敢不敢!”

她偷眼看了看雍闕,比量了一下雙方身高,暗歎道不肖說什麼枕邊風,光是往他耳邊吹口氣她就得搬個矮凳墊個腳才行。

要命!

慕容景打王府後幾乎通宵達旦,未曾合過眼,直到今日凌晨方疲倦地將藥廬交王府侍從去小睡了片刻。

雍闕來時他還沒有醒,故而沒有見到,但是巧得很的是柳心瑜醒了。

打秦慢壓制住她毒性後,這是她為數不多的幾次睜眼,然而雍闕他們去了裡外的人皆無多少喜色,連同打早上就守在這的蕭翎也是眉宇凝重,與前些日子相比並見多少輕鬆之色。

雍闕環視了左右,壓著聲輕輕問道:“王妃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