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知味,烏那拉等著總裁大人丟問題。

四少非常有風度的等烏那拉吃飽,然後彷彿若無其事的問:“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在相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讓對方再也不想見第二面?”

烏那拉一愣,看到四少冰山臉上竟然有一抹疑似的紅暈,連忙垂下眼皮,沒有表現出半點對這個問題的訝異。一個好的秘書是不可以讓領導尷尬的,尤其是領導已經克服了很大的心裡障礙,將自己的問題說出來了。

心裡面暗暗的有一絲竊喜,她不把四少當偶像已經很久,但還是不喜歡看大眾情人太早變成她人私有物。他沒有相親的意向,她很開心。

其實她很想告訴四少——直接讓那女的來給他當秘書就可以兵不血刃的解決問題,不過貌似那樣的話她自己的飯碗就沒有了,而且時間也拉的太長。

以四少的條件,以及被黑心的媒體吹出來的影響力,很難第一面就讓人死心。最麻煩的是四少一直走的都是冷酷路線,就算是冷著臉對人家愛答不理的,說不定人家就好這口呢。

帶著九少去吧帶著九少去吧,人家一定會看上九少而放棄你的……烏那拉偷偷在心裡說。最近她迷戀九少,每次因為公事要跟九少有所接觸,她都要不著痕跡的觀察一番,雖然還年輕,不過絕對有壓過四少魅力的潛力。雖然也是冷冷的模樣,不過偶爾嘴角上揚,剎那露出的風華連烏那拉這樣自認定力已經修煉到一定水平的人還是不能倖免的失神。可惜那位九少比她還小了一歲,而且經歷了一次偶像破滅以後她已經明白偶像這東西還是遠觀比較好。

心裡面胡思亂想著,烏那拉還是要給四少一個一本正經的回答的。迅速的組織了一下語言,“一般情況下,如果首次見面男人遲到半個小時,然後吃飯要求aa,基本上就沒有見第二次面的機會了,不過四少您的吸引力比較大,估計這些不足以讓人死心。”

烏那拉小心翼翼的覷了一眼四少的臉色,決定實話實說,“我覺得您拉不下臉來要求跟女士aa,更別提再做一些毀形象的事情。”

言外之意便是——不是我這個秘書不能解決您的問題,而是我有解決問題的辦法你實施不了。

這樣說領導的不是實在是當下屬的大忌,不過好在四少是喜歡聽實話的,即使忠言通常有些逆耳。

四少聽了,臉上也沒有特別的表情,慢慢的喝完杯子裡的茶,招手叫服務員,“買單。”

私事到此結束,下面是工作時間。烏那拉鬆了口氣,伸手拿起放在旁邊的包準備走人。跟四少談私事比工作還累。

結果四少當著服務員面對她說的一句話讓烏那拉的動作頓時僵硬。

四少一邊掏錢遞給服務員,一邊對她說:“我付一半,我們aa。”

為什麼啊!!!他就算是證明自己能拉的下臉也不用拿她當實驗物件吧!四少的金錢觀念並不是很強,但是時間觀念很強。所以這家離他們公司最近的餐廳偏偏是貴的要死的那一種。以烏那拉的工資倒不是吃不起,不過自力更生的她自己是絕對不會來吃的。

金錢上受到創傷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心理上的創傷啊!四少,難道您一定要讓自己的形象碎成粉末才滿意嗎?難道就不能照顧一下廣大粉絲的心情嗎?

且不說要求aa的是衣食父母頂頭上司,就算是不相干的人,服務生在一旁看著,烏那拉自然是不能有什麼失禮的表現的。

含淚掏錢aa,在服務員探究的目光下臉微微的發燙。

四少此刻倒是不尷尬了,看著一向頗有大將之風的秘書尷尬的模樣,眼底掠過一絲笑意。

2008年9月10日漫舞流沙

作者有話要說:

☆、

既然四少大人如此的放得開,烏那拉也不好再藏私,索性傾囊相授。人家四少都不介意被毀形象了,咱也別替他護著。冰山美男形象碎成沙的震撼不要只打擊她一個人,大家一起承受壓強會比較小。

傳授完之後烏那拉為那個即將跟四少相親的女人默哀三秒鐘。那個殺傷力啊,只要四少能發揮出五成,那個即將與他相親的女人以後便再也不會相信新聞媒體的胡言亂語,從此見了他就得退避三舍。

四少臉色發青的聽完烏那拉一系列的損招,同時也重新認識了自己這個一向很得力的秘書。外表挺溫良一姑娘,內心竟然如此的彪悍。果然人不可貌相。

烏那拉口沫橫飛的支完招,回過神來看到四少的臉色才反省自己是不是得意忘形了。

好在進了公司,四少立刻恢復了公事公辦的面孔,不再在私事上糾纏。

進辦公室的時候交待她,“週六上午我有些私人的事情,不要給我安排日程,你也不用來加班了,下午如果要加班的話我給你電話。”

直覺,所謂的私事是相親。心裡那點八卦的精神微微抬頭,又被烏那拉壓下去了。有限的時間還是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吧。

於是給工會主任掛了個電話,讓他在週六的青年聯誼活動名單里加上她烏那拉。

工會主任的聲音很是惶恐,之後還特意傳了一份詳細日程表給她,每一項活動還都扣上了一頂增加企業凝聚力之類的大帽子,搞的跟工作報告一樣。

於是烏那拉再一次認識到自己趕快找個男人的緊迫性。大清集團沒有副職,鮮有主管跟首席秘書同時出差的情況,當主管出差的時候,首席秘書便可以代行主管之職,大權獨攬。所以四少出差的時候,她儼然便是公司的一把手。四少素以嚴苛出名,她一個小秘書,暫代他管理其間如果尺度太鬆,形成反差,底下人便很容易蹬鼻子上臉。所以內心裡雖然對於上班摸魚並不覺得不能原諒,還是儘量撐起商場女強人雷厲風行的鐵腕風範。

四少出差的機會不少,而她女金吾的名聲也在外收不回來。

“女金吾”“巫婆婆”是傳到她耳朵裡的外號,背後指不定有更難聽的母夜叉之類的。

女人表現的太過強終究是不好嫁,可惜後悔也晚了。最近烏那拉一直在努力自力更生創造相親的機會,想把嫁人這個歷史任務給完成了。

那天工會主任給發的聯誼日程表烏那拉沒有仔細看,只依稀知道是去西山一個拓展訓練營。

週六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在公司門口集合了之後,工會用車直接把百十個參加的人拉到了西山。

到了之後烏那拉就有點蒙,這哪兒是相親啊,分明就是軍訓嘛,還弄幾個教官在那兒讓報數分組。

(工會主席哭,“同志們,我對不起你們啊,總裁秘書突然要參加咱們的聯誼活動,估計是覺得咱們前幾次聯誼花公司太多錢了,又沒有什麼實效,來檢查來了。所以只好臨時改變計劃,把錢花的冠冕堂皇一點。……其實我們本來是打算安排出去野炊的。”)

既然來了,烏那拉也認命,不管怎麼樣,也是個認識青年才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