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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糖偶

他隨意的結果就是換來阿肆和個破布袋子似的被甩回了床上,看樣子也沒氣力再撲騰了一回了,我趕緊問候他:“阿肆,你可感覺好點了?哪裡疼嗎?”

阿肆嘴唇又幹又白,凝視著我,虛弱道:“小白,你為什麼會在皇宮裡?”

我嘆了口氣:“這個一言難盡……”

“那他們為什麼會叫你皇太女?”阿肆可憐兮兮又問。

“這個,也一言難盡……”

阿肆抿抿唇,看看我,又看看我身後:“那他,是你什麼人?”

我一回頭,這才發現紀琛不知何時不聲不響地撿起那隻王八站在我咫尺之處,我哦了一下剛要作答,便聽見紀琛指了指王八,極為流暢與自然道:“我是它爹,她是它娘。”

“……”

你才是王八它娘呢!

☆、

那夜,阿肆滿含期待問我,小白,我們什麼時候回西山縣?

我本攢了千言萬語,滿腹惆悵要與他傾訴,但卻被他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

義結金蘭的手帕交不是白認的,我一緘默,阿肆即是看出異樣,惶惶不安地一把抓住我手語無倫次道:“小白,這裡和於縣令的大牢不一樣。這裡好危險的,我們走吧,快點走吧!”

“嗯哼!”背後有人陰陽怪氣地咳了一聲

我艱難地抽出手來,幾乎是落荒而逃:“現在我走不了,等過一陣子再說吧。”

這個一陣子究竟是多久,我也不知道。

逃出阿肆的住所,深冬的寒氣滲入我肢節之中,令我深深打了個哆嗦,尾隨而來的紀琛問:“此人必須要儘快除……”

對上我驀然瞪去的眼睛,他頓咳了一下換了個詞:“移走。”

“他是我朋友,在京中舉目無親,能移到哪去?”我冷冷看著他。

許久沒有同紀琛嗆過聲,他那張山水淡墨般的素冷麵龐立時掛下三分,硬邦邦道:“總之不能放在這潛龍邸中。”

此言一出,正中下懷,我立時介面道:“那就勞煩皇叔您將阿肆接回府中好生調養!”

“……”

微微茫然後醒悟過來的紀琛視線如刀般刺過來,我揹著小手哼著小曲好不自在地往自己的寢殿蹦躂,蹦了兩步我回過頭來忍不住叮囑兩句:“阿肆是南方人,喜歡吃甜不愛吃辣,這段時間要養傷讓廚子菜燒清淡點啊!”

不怪我囉嗦,而是紀琛這人除了對他那隻王八好點外,看其他一切生物都和看具事不關己的屍體一樣。我雖是出於安全考慮將阿肆託他暫管,但難保人入了他六王府就被他丟到一旁自生自滅。畢竟是好閨蜜、一輩子,該替他顧慮的還是該顧慮。

言罷,也不管紀琛是何種神情,我三步並兩步蹦進了寢殿裡大門一關,兩耳不聞窗外事,自顧睡得我安神覺去。

哦對了,睡前還得抹抹桐油,按摩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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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肆終究沒去成紀琛府中,紀琛太過嫌棄不配合是一方面原因,但最主要的還是出自阿肆自身上。

千里尋親,好容易尋到了我有雛鳥情節也在情理之中。

關鍵是我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他與我一處,萬一哪天東窗事發他豈不要受株連之罪?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試圖從情、理、法三方面說服他速速出宮,豈料他只管將我大腿一抱哭得聲淚俱下:“小白啊小白!是不是你發達了就嫌棄我這個拖後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