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醒後，顧溫就著手官司的進行，這一切的進度都瞞著季言。季言看他們東奔西走，也不想添麻煩，每日裡做了作業就出去蹲好事。

暑假在這樣的日子裡過得很快，轉眼又開學了。

陳濤一見季言，就衝了過來，給了他一個鎖喉。

“放開，不然我讓你飛出去。”陳濤悻悻的放開，咳了兩聲。

“暑假都幹嘛了？”

“還能幹什麼？做作業唄。”

陳濤聽後，很詫異，“你都沒出去玩？暑假可有一個多月呢！你一天都沒出去玩？”，看季言一臉平淡，轉頭嘖嘖了三聲，“你真不是人啊。”

季言不想理這傻子，翻了個白眼，自顧自的整理自己的書本。

“誒，離分班大考還有一個月了，你準備了嗎？”陳濤攀著季言的桌角，一臉笑意。

季言整理好書本堆在左上角後，才抬頭正視他，“準備什麼？你準備別人不準備嗎？我正常揮就行。”

“切。”陳濤不屑的撇嘴，他才不信呢。

第一節課是老頭的，他沒有講多少，而是一本一本檢查著暑假作業，看誰偷工減料，想矇混過關。

“你的過程呢？你是神童，掐指一算啊？後邊站著去。”

“哎喲，你這個字是不是抄的我都不好說，嘖嘖嘖。”

“斷層了？這中間一頁呢？被狗吃了？後面站著去。”

“你是不是抄錯頁了？這一看就選c啊，後面那頁這一道題才選B，先到後面站著去。”

……

不一會兒，後面站了八九個人，季言都不用想，此時他們肯定全在暗罵老頭簡直是個變態。

下了課，一群人哀怨著回到了座位，而季言被叫到了辦公室，一起的還有邢辰。

老頭喝了口茶，拿出了一份比賽通告，是省裡的數學競賽。

“這個呢，每個班有兩個名額。邢辰，其中一個是你的，你的成績一直第一，年級一直前三，這次去若是獲得三獎之一，是很大的榮耀，含金量不低的。”老頭把一份報名表遞給了邢辰，讓他回去填好，明天交過來，接著又轉頭看著季言，此時辦公室裡就他們倆人在。

“季言啊，你最近的成績在穩步上升，帶著陳濤也進步了特別多，這次的競賽呢，對於你，是一個跨出去的機會。比賽會在下下週的週末舉辦，我會在這週週末弄一次班級小考，如果你是第二，這個名額就是你的，你覺得呢？”老頭很認真的看著季言，態度對比第一次的嘲諷改變了很多，眼裡的慈愛不難現。

季言知道這是老頭的心意，彎腰表示感謝，並保證他會努力衝刺。

週五的小考來得很快，季言為此刷了厚厚一本的錯題集，結果也讓人喜聞樂見，邢辰第一，季言第二。老頭臨下晚自習宣佈，邢辰和季言將去省裡參加數學競賽，季言得到了另一份報名表。

季言回到了家，就把這個訊息告訴了陳父陳母，然後又打電話告訴了陳薇。

“真的嗎？我們家言言真棒，我就知道我兒子是最聰明的！”陳薇剛下了班，走在路上，聽見季言告訴她的事，開心的笑了。女人本就長得不錯，路邊昏黃的燈光照在她溫婉的臉上，更顯的溫柔與美麗，帶著一股成熟女性特有的韻味，引得街邊路過的人紛紛回眸。

可陳薇並不在意，與季言說說笑笑。

季言說了很多，最後讓陳薇要保護好自己，就掛了電話，掛之前說了句藏在他心底很久但他偏又覺得肉麻的話，“媽媽，我愛你。”

陳薇聽著嘟嘟嘟的聲音，欣慰的笑了，兒子長大了，但好像更害羞了。

這日子就這麼幸福平淡的過下去，那是真好啊。

陳薇走到分岔路口，轉身拐進租房子的小弄堂，剛要開啟手機的手電筒，就被人捂著嘴拖進了牆角的雜草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