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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妻妾

她不要李幼漁也陪著她難過,有些難過一個人就好,她不要惹出李幼漁的淚來。

李幼漁推開她,“不要抱的這樣緊。”

餘宛棠調侃說:“抱一下有什麼要緊,難道你想抱別人,奴家不準,一千萬個不準,一萬萬個不願意,你只能抱著奴家,聽見沒有?”

“聽見了。”

等餘宛棠的淚倒流回去了,她才鬆開手。“抱的太緊,緊出汗來了,臭死了,不要靠著你。奴家問了,你怎麼又突然想通了,不是說不成神麼,主意改變的真快。”

“此一時,彼一時也。”

“這樣的快,我們相愛的日子要短了。”

“相愛是沒有長短的,只有愛的深不深,夠不夠,好不好,不是用時間的長短來衡量的,你的珍貴,並不是用世間的無價之寶就能衡量的起來的,宛棠,你是我生命中最珍貴的人,沒有之一,我要對你好,不管這樣的日子有多短,或者我要回到我的世界去,我只要活著,每天都用二十三小時六十分鐘來愛你,你都不知道,我一直在想著,要看著我們的孩子出生,看著孩子學說話,學走路,學會奔跑,學著調皮,我要教他說話,教他走路,教他跑步,教他調皮,教他念書,教他做人,和你一起鬥嘴,一起做飯,一起洗衣服,一起面對生活種種難題,不放棄,不拋棄,你知道,我有好多好想好想,其中最想的就是你。”

餘宛棠的淚又滾了下來,真是的,她什麼時候變成了愛哭鬼。淚一淌,她就用帕子去擦,還狡辯說,“外面的風太大了,把灰塵都吹進了眼睛裡。”

李幼漁也不點破她的謊話,笑說:“你就是愛哭。”

“是啊,自和你在一起,越發覺得眼淚不值錢,叮叮噹噹掉個不停。”她兩個說的自在,不妨有人站在外面,將所有一切收入眼底,聽在耳朵裡。

福寬太震驚了,他全聽見了,所有的,什麼成神,什麼相愛,什麼二十三小時六十分鐘,天哪!他都聽見了什麼,他真怕自己聽錯了,可這些卻明明白白的記在他腦子裡。

之前他說錯話,一直耿耿於懷,一路跟著李幼漁回去,等她說完了話回來時,心想趁著沒人的時候向她道個歉,哪知道李幼漁一從他家出來,就往家跑,他只好一直跟著,跟到屋裡,剛想開口,就聽見屋裡兩人在說話,所以他就想,再等等看,哪知道等出兩人的真情來。

太不可思議了,兩個女人怎麼能相愛。他全明白了,李幼漁之前會對他與福廣的態度那樣,得到了真相後,他全明白了!

他嘴唇動著,神思卻不集中。眼珠子不斷的移來移去,“這可怎麼辦,怎麼辦?”他抱住頭,也許是外面的動靜太大,驚動了屋裡的人,這時李幼漁和餘宛棠雙雙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人。

李幼漁驚訝道:“福寬你怎麼在這?”他若不在這,他還不知道,李幼漁和餘宛棠有非正常的關係,可是這話能這麼說嗎?

“我……我本來只是來找你的。”可是——福寬的臉色化在一片陰影裡,“李姑娘,有些話或許你不愛聽,但我還是要說,你們這樣是……”

福寬什麼話也沒了,只是愣了一下,然後陰鬱的表情又復開朗起來,像是忘記之前的事一樣,笑道:“李姑娘,你在這裡,我有話要跟你說。”又忽然發現了餘宛棠也在,臉突然紅了起來,“餘姑娘也在,餘姑娘你好啊。”

餘宛棠笑笑,“福大公子,你好啊,有事要找姐姐嗎?你們說話,姐姐怎麼不帶福大公子去客房,奴家給你們沏茶。”她轉過身時衝李幼漁眨眨眼。

李幼漁道:“好。”把福寬請到別屋,福寬前後變化這樣大,是餘宛棠搞的鬼吧!剛才還衝她眨眼睛來著。真是的,家有如此小妾,不過幸好餘宛棠這樣做了,不然她還真不知道如何面對福寬。福寬與李幼漁道了歉,李幼漁也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沒有多說閒話,福寬就離開了。

故事的結局改變了。眼見著本來將會有一場與鄉民的‘廝殺’,李幼漁還是受驚不小,餘宛棠從廚房進來,手裡端著茶,“福大公子人呢?”

“走了,他到走的快。”餘宛棠放下了茶盤,把其中的一杯端給李幼漁,“姐姐也喝點解解渴。”

“剛才真是好險,要不是你及時出手,我真怕事情就這樣敗露了。”

“怕了?”

“怕的就不是好漢。”

餘宛棠輕輕哼了一聲,“狡猾。明知道不是好漢是閨女,還這樣說。”

“哈哈,你就不要跟我計較字眼了。你剛才施什麼法來著?”

“失憶法,這方法奴家曾對那位縣令公子使過,就像把那一段記憶給擦了一樣,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她以後得更小心才是,這次是發現福寬了,要是他突然悄悄的走了,豈不是會後患無窮?得小心,她不想把自己珍貴的,可能為時不多的時間浪費在面對這些輿論壓力上。喝完茶,她說:“我出去走走,我要巡山去,看看果子怎麼樣了。”

餘宛棠起了身,送她出門,囑咐她,“路上小心。”

“才幾步路,不怕的。”

“你不懂,我不是怕你有什麼事,我是想你。”

李幼漁笑說:“我也想你,那我走了。”她揮揮手,帶著她的小狼狗們出發了。

☆、 飛來橫禍

小狼狗們見了主人有用它們處,自覺能夠立功,所以十分歡喜,蹦蹦跳跳在前面帶路,一路汪汪個不停。在上山的路途中碰著一個人,臉面很是陌生,李幼漁多看了他幾眼,那人便慌張起來,忙忙的跑起來,李幼漁喊住他,“小兄弟,你面生的很,哪裡人?”那人見問,跑的更快了,竟一溜煙的下了山,他行跡可疑,李幼漁心存懷疑,往山上去了。

只說這人,一溜煙的往山下去了,出了來福村,卻往上首的村子去了。那上首的村子離這裡也有許多路,一路行去,回了劉家村,到了劉公家,將來福村的情況如此如此的報告了,“老爺,您派小的去檢視他們的桃子,果然有些貓膩,小的摘了幾個回來給您看看。”他從懷裡摸出果子來,擺在劉公面前,劉公拿起來鑑賞,發現這玩意兒卻不同以往,若那些顧客瞧見,自己必定在新奇上落了下層,正想著,有人匆匆進門來。

“報告老爺,出事了。”

劉公忙止住他說:“什麼事這樣急急忙忙的。”

“老爺我們的果子中毒了。”

“什麼?”劉公頓時從椅子上跳起來,“怎麼好好的果子會中毒,莫不是你在扯謊,快帶我去。”他也顧不得手裡的桃子,拿了柺杖,就讓人帶他去自己的桃園,這一見,幾乎要把他的心傷碎了,好好的鮮嫩的桃子,忽的一下都發黑了,而且似乎還有陣陣黑氣往外冒的傾向,劉公跌足,不斷的用柺杖戳著地面,痛心疾首,“誰幹的,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