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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妻妾

“是嗎?爹你覺得我怎麼樣?”

還問他怎麼樣,簡直要氣死他了。“逆子,給我跪下。”

李幼誠懵了,他爹的情形不對呀!知道他迎來了貴人,怎麼還要他下跪,跪就跪吧,李幼誠這一跪,等於認了罪。李霜江左右開弓,甩了他許多巴掌。嘴中喊道:“打死你個沒人倫的狗東西,做下這樣的孽事,你姐姐哪裡得罪你了,你這樣做,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李幼誠被打懵了,怎麼回事,他爹不高興也罷了,如今打他,他捂住臉,“爹,爹……”

“別喊我,我只問你一件事,你姐姐在哪裡?”

“爹,我不知道。”

“不知道,哼,到現在還不老實。家法何在?”早有人奉上藤條,李霜江狠狠的抽了李幼誠一通,他到處避著,李霜江讓人抓住他,狠狠打了一通才罷休,“逆子,你謀奪人家產,還把人家的妾室搶過來,隱瞞幼漁的下落,你是見不得我好是不是?好好,你出息,今兒,你就出了我這李府,出了門也不要說你是我李家子孫。”

李幼誠臉上、身上痛的不行,見李霜江說出那一通事來,驚慌不已,他不明白李霜江是如何明白的,但目前卻要保住自己,他大呼,求救餘宛棠,“公主,您是最清楚草民的為人不過的,你快跟我爹解釋一下,他瘋了。”

解釋,開什麼玩笑,她沒火上加油就不錯了。

她對著李霜江盈盈下拜,“多謝李老爺還奴家和姐姐一個公道。”

“怎麼回事?”李幼誠傻眼。

餘宛棠索性與他說了,“奴家根本不是什麼公主,是你痴心妄想,對奴家和姐姐很不禮貌,我們為了爭取生存,不得已編出這等謊言來,你信以為真,怪不得人,明白的,趁早把奪了我們的東西拿出來,不然咱們就告官,要不是念著你是李老爺的獨子,姐姐早要告到官府去,幸而李老爺是個明理之人,往日的委屈,才得以伸張。”

什麼、什麼、什麼!怎麼會這樣,眼前的女人不是公主,而是陳家寶的妾室。

“你騙了我一萬兩銀子。”

“你太看得起奴家了,到現在還把髒水往奴家身上潑,當著李老爺這樣的青天,你好意思說這種話?”

☆、 一樣愛你

騙銀子什麼的,誰看見了,看見了又怎樣,那些人都是李幼誠的心腹,就算李霜江聽見了,也不會相信,這就叫做,信用一失,再無被信任的餘地。

李幼誠大叫:“賤人。”

“誰罵誰就是。”餘宛棠當仁不讓,火力十足的挑釁。

李霜江不想再見到李幼誠,對小廝說:“把他趕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他。”

李幼誠急急求饒,“爹、爹,我是被冤枉的,這女人我根本就不認識。”

“不認識人家為什麼說你,不是說我,嗯?當我年紀大了,白痴了是不是?滾,從現在開始誰也不準為他說句話,給我扔出去,自生自滅,隨便你。也養你到這樣大了,衣食不缺的,也該讓你看看真實的生活是啥樣子的,李公子,請吧,不送了。”李霜江雙手背在身後,轉了身去,不再想見李幼誠。

李幼誠還在大呼冤枉,姚二孃知道兒子被趕,急得不得了,可她也不敢在李霜江火頭上去說什麼,免得連她也一起被趕,那可怎麼行,眼下也只好忍耐一段日子,等他消消氣再說。

李幼誠走後,李霜江很是歉意。“讓姑娘受委屈了,你那姐姐正是我的長女,我那可憐的女兒,房契、地契的事我馬上讓人找出來還給你們,只是我十分想念自己的女兒,不知道姑娘能不能帶我去見一見她。”

這個自然好,只是餘宛棠沒有馬上答應。

“李老爺,事情發生的突然,你這樣突然要去見,姐姐也沒個心理準備,不如奴家先回了,把事情同她講清楚,等家中事情辦妥,再讓她親自回來見您,您看如何?”

李霜江道:“這樣也好,有勞姑娘。”

“既然事情都清楚了,那奴家也該回去了。”她提著裙子去收拾包袱,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要順利的多,幸好李老爺明理,不然又是一筆糊塗賬,何況李幼誠得了房契、地契的過程雖不磊落,但證據十足,真要告官未必能拿得回來,如今有李老爺做主,那是再好不過。

她收拾了東西,李霜江讓人備了馬車送她回去,也把陳家的東西搜出來,讓她一併帶回去,希望她們能息事寧人,饒他兒子這一回,心中雖有氣,但家裡只剩得這一棵獨苗,趕出他去也是為了讓他學習為人之道,可不是真要他死。

餘宛棠如何不明白,見好就收。

“奴家曉得,李老爺儘管放心,不多時,姐姐就會回來,請耐心等候。”

她提了包袱,上了馬車,回了來福村,這一來一回,也不過一天多時間,只是一天多時間,就有度日如年之錯覺。古人有云:“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正好應她現在的心情。

餘宛棠回到家的時候,李幼漁早已吃過午飯,開始睡午覺,因為餘宛棠不在,所以她今兒睡的早了點。小五正得著機會,在那放瀉藥攪拌了飯給那些小狼狗吃,無色無味,小狼狗也聞不出,更加不知道他使詐。

他瞧著它們吃著,心道:“看今兒還不拉死你們,看住我,讓你們看住我。”小五高揚著下巴,得意的望著那些無知蠢笨的小狼狗們。不料聽見門外有馬車車輪轉動的聲音,怎麼回事?他跑出去瞧了,躲在院門邊,這車有些眼熟,餘宛棠從車上跳下來,謝過車伕。

“她怎麼回來了?”小五在心裡大叫不妙,餘宛棠回來了,那他的計劃豈不是又要泡湯,可不能讓桃花發現,不然一口氣將他不夠厚實的元神滅掉,那他可從此就‘灰飛煙滅’,想要‘東山再起’,恐怕沒有機會了,他快速的跑回去,做乖狗狗,躺在太陽底下打盹兒。

餘宛棠回來了,在門口看看,並不見李幼漁。轉了眼珠子道:“難道姐姐睡了?”既如此便不吵醒她就是,餘宛棠走近,門沒有關,這裡也沒什麼人注意,那她……她一旋身便不見了,再見她時,已進了屋,李幼漁果然在床上躺著。

呼吸均勻,臉上有笑意。她坐下來,看著她。心道:“姐姐在做什麼夢,笑的這樣開心。”不如,她去她夢裡走一趟,如今一想,到提起幾分趣味,變作一個小人兒,直接從李幼漁的額頭上化作一道光進去了。

李幼漁的夢裡,委實不錯,山清水秀,鳥語花香。難怪笑的這樣開心,只是人呢?餘宛棠繼續往前走,卻見李幼漁在夢裡吃飯,桌邊還坐了一位,那樣眼熟,不是她還有誰。

她又夢見自己了?

餘宛棠變作一隻小蟲子,湊過去旁聽,她到要聽聽李幼漁在夢裡會對她說些什麼。

“宛棠,你終於回來了,我做了飯,你多吃一點,你在李府過的好不好?李幼誠有沒有為難你,你怎麼就回來了呢?”餘宛棠心道:“看來你還惦記著奴家,不錯,奴家還沒吃,就趕回來了,你爹可真不夠意思,都不留飯的,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