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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妻妾

“知道了。”

餘宛棠將自己歪在李幼漁肩膀上的腦袋直起,“就這樣?”

“不然呢?看你這樣精神。”

“啊,奴家好虛弱。”啪嗒一下又倒李幼漁懷裡。

“好了,不要鬧了,你還要不要那隻小狗了,去的晚了,可是要被別人買走了。”

餘宛棠的頭又直了,“那還不快去。”剛才還虛弱的好像十天沒有吃飯似的,如今健步如飛,拖著李幼漁就走。李幼漁走時轉過頭看了那一堆‘沙包’,再看看高牆之上傻坐著的那位,心道:“誰叫你們惹她的,活該!”

回到賣狗的老闆處,餘宛棠結了賬,李幼漁又重新細看了一下小狼狗,別拿什麼亂七八糟的來混,賣狗老闆被看的很無奈,他不是那樣弄虛作假的人好嗎?對他的人品如此懷疑。

李幼漁拉著幾隻小狼狗,高高興興的回客棧寄放。小卷毛備受餘宛棠的喜歡,一直走在她身前,活潑亂跳。仗著自己長的可愛,賣萌的沒有節操,古時萌寵已知搏主人的歡心了。小尾巴搖個不停,但對李幼漁很是戒備,李幼漁很無辜,她並沒有說不買,這不買回來了麼。

在客棧吃了午飯,飯食還算豐富,四菜一湯,兩個葷菜,兩個素菜,一個湯,飯隨便添,另外要些別的,要重新付錢另做。吃飽喝足,李幼漁和餘宛棠在客棧稍作休息。

有一不滿足,就是隔壁打呼嚕的厲害。

李幼漁在心裡萬分罵這該死的薄牆壁,她以後再也不住客棧了,花銀子,活受罪!休息一刻鐘,便去遊湖,聽說這裡遠遠的能望見山,即便是看遊船又是一道風景。

她買了許多零食搬上去,餘宛棠將那隻雪白小卷毛帶著。於路上還要給它起個名字才好,“姐姐,你以為呢?”

“你喜歡,你起就行了。”

“不行,你是一家之戶主,總要有點你的意見。”

“小白。”

那小卷毛竟然翻白眼,它不同意,這情形甚可愛,把餘宛棠逗樂了。“哈哈哈……”

☆、 冤家路窄

餘宛棠和李幼漁前後登船,因為並不是繁忙時節,所以遊客雖多,但還不至於多到所有船隻出行的地步。餘宛棠租了一條小船,抱著小卷毛上船了,兩人相繼坐下,船工慢慢的盪開小船。餘宛棠還在為小卷毛想名字,“大白吧!”

小卷毛搖頭搖的很厲害,餘宛棠驚呼道:“姐姐你看,它是不是聽得懂我們說的話?”

“一隻狗而已,你也太……”

小卷毛對李幼漁齜牙,怒目而視,發出它對李幼漁的不滿。李幼漁改口道:“應該慎重一點,我身為戶主,對新進門的成員,理應熱烈歡迎,並且賞賜一個好名字,毛毛你覺得如何,三毛吧!”

看在她犧牲了一個作家的筆名的份上,這隻小卷毛要是再有什麼不滿,她不管怎麼說也要還給賣狗的老闆。小卷毛在嘆氣。

李幼漁道:“當我沒說,這個不滿意,那個不滿意。”

“嗚——”小卷毛抬起頭咆哮道。

“瞭解了,就叫小五。”小卷毛啪的一下倒地了,這個愚蠢的人類,把這麼庸俗的名字往他身上加,他身為一代孽神,以破壞這個世界為己任,想不到竟然會落魄到要躲在一隻愚蠢的狗身上養精神,要不是看餘宛棠是桃花仙子,有些仙力可以供應他,他早就要離其而去了。

李幼漁笑道:“你看,它高興的都翻跟斗了。”

單文彥心道:“我那哪是翻跟斗,明明是被你蠢到打擊的站不住腳,愚蠢的人類!”

餘宛棠不斷的伸手指逗弄單文彥的下巴,毛毛的,軟軟的,尤其是這隻小狗兩隻眼睛閃著會說話的光,身上也帶著仙氣,還有一些熟悉的氣息,像李幼漁。難怪她會看中這隻狗,原來是與李幼漁氣質相似。一想到此,餘宛棠樂不可支。

“呵呵。”

李幼漁以為餘宛棠贊同了自己的話,“你也這麼覺得是不是?我就覺得是。”

“是是,你覺著是就是。”

兩人望水上景色,這裡不但山水好,空氣新鮮,時不時有華麗的大船經過,上面有許多容貌秀麗之女子,鼓瑟吹笙。李幼漁雖然沒有看過京都的繁華,但偶爾在電視節目上也看過那些穿著古裝拉小提琴,彈古箏,吹簫之樂手,如今見到真人版,不免欣欣然。

大船移速很快,不一會兒與她們錯身而去。

李幼漁嘴裡嚼著零食,看著碧青的河水,偶爾還能看到有魚逐水花,或者追逐船隻玩,就在船的兩側,像個體貼又忠誠的跟班。

船隻留下一陣微微的漣漪。

船上,船工唱著悠長的歌。餘宛棠並膝坐著,雙手放在膝蓋上,看山水,也看人,看人多些,她可以很自然的藉著看小五(單文彥)的機會,從某個角度裡去看李幼漁,李幼漁看風景,卻不知道有人把她當風景一樣看。

許是餘宛棠太過張揚,李幼漁最後還是發現了,有兩道強烈的目光注視著她,她回過頭,看看餘宛棠,餘宛棠同她微笑。

“怎麼了?”

“也許是我多心,剛才你是在看我是不是?”

“沒有,奴家看小五呢!”

單文彥見說到他,疑惑的看看兩人,剛才有人看他嗎?真是愚蠢的人類,不會連這樣的話都信吧,剛才桃花是在看這個凡人,這人到有些面善,仔細看看到像是那日匆匆忙忙吞下去的元神,難怪看著很眼熟,只不過來不及消化就被天上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給偷襲了。

以少勝多,不是場漂亮仗。天庭向來如此行事,昔日偷襲孫悟空不也是用了這招。

跟神仙談道德,那是侮辱自己,他們沒事的時候,一個個似得道神仙,有事的時候就是流氓無賴,愛群毆,欺負別人,又可以減少個人的責任,至少可以彼此互相推諉,減少罪孽感,反正不同他們作風的就是妖孽,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它有啥好看的,要你看的這麼出神,多看看山水,養養眼,散散心,回到家又要鍋碗瓢盆了,這段日子辛苦了,接下來的日子我做好了,反正地裡的活兒也不忙。”

“那就有勞姐姐了,只是奴家也是這個家裡的一份子,怎好意思什麼都不做,又不是做千金小姐,這樣不好吧。姐姐雖是好心,奴家可不能仗著你人好就欺負你。”

這到奇了,這小妾以前可是走的‘女流氓’‘女霸王’一路數,如今還跟她客氣起來。李幼漁有些不敢置信,難道換了地方也好,她家的風水也變了,連餘宛棠也走‘賢淑’路線了?無緣無故的好,必定埋著陰謀,雖說她於計謀上很是拙劣,但她又不是傻子,世上哪有無緣無故的好,什麼事不帶個前因後果的。

“你要是過意不去,那都留給你。”

“一起做。”沒有彼此你儂我儂的,她還談什麼感情,要不是昨晚那兩個做的太過分了一點兒,不過她到是有幾分享受的,人到了某種時候就有某種心思,慚愧,這麼多年的修行,敵不過隔壁的千嬌百媚。只是又如何跟李幼漁直言呢,她也是知道的,看早上避諱的樣子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