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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駙馬有點兒邪

上官汐努力的抬起脖子,不管那姿勢是多麼的高調,她肯定某人是不會注意到的,聽著屋裡不多的‘咂巴咂巴’吃的香噴的調調,應該沒有時間發現她在躺著裝醉。

‘這個公主倒有趣兒。’她本以為她會一直傻坐著,等丈夫揭蓋頭,否則就是坐成化石也不敢多動一下,哪知道事情非但不是如此發展,還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公主現在正在啃食她準備的大餐。

上官汐雖努力抬頭想看清楚大公主的模樣,不過她也不敢抬的太高,或者直接坐起來,嚇人什麼的,那是小孩子的把戲。所以看來看去,只看到尹涵亮高抬的腿,上官汐在心中暗暗勾勒著大公主的品行,總感覺有點‘女流氓’。

沒想到皇家典範還能教出這樣的女子,有趣、有趣,上官汐精神大振,想多瞭解一點這位大公主。

“嗯,終於吃飽了。”尹涵亮舒服的剔牙,這裡無人管教,無人看見,就讓她有點江湖女兒的情懷好了,想當年在外學藝都是過著粗獷的生活,哪知道一回來,教條全部往自己身上砸,這個公主要咋樣,吃飯要咋樣,睡姿要咋樣,說話要咋樣,簡直把人給憋悶死,受了好些年的煎熬,吃了許多苦楚,才略微有點兒‘公主樣兒’。

尹涵亮坐了會兒,眼皮有點發重,酒有點兒上頭,“這酒中該不會又被下藥了吧?”她甩了甩頭,似乎不像,可能是酒上頭了,後勁可真大,尹涵亮勉力扶著桌子掙扎站了起來,跌跌撞撞,飄來晃去,幾乎站立不穩,摔倒在地後,又爬了起來,“有意思,打個醉拳。”

尹涵亮的身子晃來晃去,上官汐睜大著眼睛,還有這樣玩的,嘴巴驚奇的張成了‘o’型,然後看著一個紅色的身影一點點的退到了床邊,“啊喲。”尹涵亮叫了一句,後腳跟著力點不好,被絆倒了。

上官汐的眼睛睜的更大了,就見一道紅影壓了下來,直挺挺的壓在她身上,壓的她肚子裡的水都要噴出來了。她輕輕的‘哦’了下,努力的咬住自己的牙,她現在是裝醉狀態,被這樣一壓,不能出聲。

上官汐把臉埋在被子上死堅持,臉痛苦的扭成了包子褶兒。在心裡倒數著,要是上面的那位公主再不啟開,她可就要要踹了。上官汐正這樣想著,尹涵亮又歪歪扭扭的爬起來,伸手亂摸了一下,眯著眼睛道:“這是什麼?”手正中上官汐的屁股,還小小的捏了兩下,“還蠻軟的。”

說者無心,聽者冒火。

上官汐對著被子面都快噴火了,對方身為一個古代的公主,應該是各路婦女禮儀的典範,現在趁著‘夫君’醉倒之際,公然調戲,此等罪名不曉得在不在‘七出’之內,否則‘休無赦’。

眼見著尹涵亮還沒摸完,又拉她身上的紅繡球的帶子愣是把她給拉了起來,臉上的紅蓋頭直接掉落。

上官汐面對著尹涵亮,“咦?”這不是上次跟她吵架的那位二公主的‘侍女’小櫻,為什麼她會在這裡?難道實際上她不是侍女,而是大公主?不對啊,上次看畫像的時候,大公主明明長的不是這樣的,若是,上官沮也不會讓她有機會看到了,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是皇上‘以次充好’,還是用宮女冒充公主?太可惡了,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上官汐正要抓住機會理論一番,卻被尹涵亮拉的到處亂轉,這該死的‘紅繡球’,尹涵亮扯了幾下,就給拉直了,然後把上官汐一圈一圈的綁了起來,捆成粽子,丟在了床裡。

“好痛。”不過這情形有點不對勁,公主這麼強悍,難道是要對她‘霸王硬上弓’?想起之前‘集英社’的那幾位‘早熟’的小姑娘,上官汐擔心這位從挾耳燻目染’的公主,也許……

尹涵亮爬上了床,半跪著,對著上官汐就是一頓狠戳。“竟然想娶本宮,你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上官沮,本宮是那種你想娶就娶的女人嗎?你也不到外面打聽打聽,你要娶誰不好,幹嘛非要娶我,我大皇姐多好,又溫柔又體貼,你娶她是你的福氣,幹嘛來攪亂我的人生,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好想捅你一百個窟窿。”

上官汐心道:“她剛才說什麼來著,上官沮?我是上官汐。大皇姐?大公主之前還有皇姐嗎?”上官汐在瞬間的停頓之後,問道:“你是二公主?”

“怎麼,知道我是尹涵亮,你怕了?”尹涵亮得意的笑著,眼前的事物在慢慢的晃著,然後她人一下子栽倒。

上官汐毛毛蟲一樣移動著,用腳踢一踢尹涵亮,“這就睡死了?也難怪,喝了那麼多酒,要知道這可是純正的高粱酒,就是為了防止裝醉不成,用來灌醉某人的,沒想到有人自己喝醉了,嘿嘿,再好不過。不過從她嘴裡冒出來的話太勁爆了,你是尹涵亮,我是上官汐,你要嫁給上官沮,結果跑我房間裡來了,這真是天賜良機,尹涵亮,還記得你打我巴掌那事麼?”

她上官汐可不是什麼寬容仁慈之人,人打她一巴掌,她要免費送人家兩巴掌,這才叫公平,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還有那個上官沮,想巴結上二公主這棵大樹,哪知道,機關算盡太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

這故事不是忒有趣麼,只要一想到明早上官沮可能有的大便臉,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日子所有的不快讓人想起來都大快人心。

上官汐心中已擬好‘一石兩鳥’之計,明早就等著看好戲好了,只不過……她打了個哈欠,她也困了,用腳踢開被子,努力的往裡鑽,誰叫整個人都被捆住了,對著尹涵亮哼了一聲,“可惡的女人,等著萬惡的下場吧!”

且說上官沮喝醉被一幫人抬回去之後,放倒在床上,其餘人就跟著出去,新房房門被鎖上,有人想要鬧洞房。

“算了,上官兄都醉成那樣了,你們還鬧,有什麼事明兒再說。”

“對,明兒大家夥兒可不要放過上官兄,得好好的盤問他。”

大家不捨的離開了新房,屋內,只有上官沮四橫八躺,還有小小的鼻音,紅蓋頭下,尹遲涼十分緊張,手緊緊的抓著裙子,緊張的幾乎要把裙子撕出個洞來,可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揭蓋頭,心臟緊張的亂打鼓。

尹遲涼慢慢的轉過頭,轉向床裡,用手掀起紅蓋頭一角,見床上醉倒之人,竟然是——

她一下扯了紅蓋頭,頓時慌亂。“怎麼會是他?”上次見面已是許多日子前的事,可這張臉卻怎麼也無法忘記,大紅的新郎禮服正穿在上官沮身上。“不會呀,是不是哪裡搞錯了?”尹遲涼幾乎坐不住,這樣大事,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對換新娘,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她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她是和這個人成親了?

尹遲涼坐立不安,在屋裡走來走去,大約走了一刻鐘,走的頭暈了,才有空坐下來思考這個問題。她再次望向了躺在床上之人,沒錯,是上官沮。她心心念念想要嫁的人,但是皇上的聖旨卻把他指給了她二皇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