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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駙馬有點兒邪

“太君,恭喜恭喜。”

“武副官,不,現在該叫武將軍了,你看我這破記性,總是叫溜了嘴兒,就忘記改了。”

“哈哈,太君愛咋叫就咋叫,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老武就是個粗人,我就愛您叫我‘武副官’,我原本就是將軍的副官,以前是,以後也是,一直都是。”

“那是萬萬不可。”

“哈哈。”

眾大臣擠在屋內,年輕一點的公子老是伸著脖子往門口瞧,其中就有集英社的鐘青銅,郭嘉,司馬子越,韓瑜,她們這次是隨著她們爹過來的,這會兒都要瞧上官汐的熱鬧。

迎親的花轎已抬到門口,吹奏的進了府門,排成了兩排,搖頭晃腦的吹著,其樣子好不滑稽,逗樂了許多小公子、小千金,張著無門牙的嘴兒在那傻樂。

上官沮下了馬,讓人把馬牽走,去花轎前踢轎門,抱新娘跨火盆,眾人中一陣叫好。隨後是上官汐,她仍把扇子別在腰間,踢了轎門,彎腰讓新娘子伏在自己肩上,只是這一伏,身子往下沉了許多,她轉著眼珠子,心道:“怎麼新娘子比之前重了,難道是吃了我的雞蛋?”心裡好笑自己這個亂七八糟的想法,踉踉蹌蹌的跨過火盆,將人放在地毯上,地毯被落雨打溼,鮮紅的顏色顯得暗沉了許多,一踩,腳邊冒出水來,上官汐的眉毛跳了兩下。

喜娘遞過喜帶,一人一頭的接住。新娘有丫頭扶著上前,兩對新人在眾人的注目之下,走過大門與大廳之間的直道,集英社的幾位混在人群裡,衝上官汐揮手、擠眼睛,上官汐裝作沒看見。眼見著那幾位表情變化,有熱情變成了‘死氣’,她心中大樂,卻毫不動聲色。

司儀高唱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兩對新人齊齊向高堂拜過,新娘被各自送入洞房,大廳裡卻鬨鬧成一片,幾個年輕人跳過來,摟脖子的摟脖子,揉臉的揉臉。

上官汐恨不得一刀全滅了這些人,她跟這些人很熟嗎?這幾個集英社的‘小姑娘’竟然敢對她這位姐姐‘動手動腳’。

“好了,不要鬧了。”

“汐兄,好不容易抓了你的空當,今晚非灌的你不醉不歸。”

上官汐心說:“鍾青銅你找死!”臉上卻道:“鍾兄玩笑了。”

站在旁邊的上官沮不知在醞釀著什麼,聽了這話,早過來邀請上官汐,手搭在上官汐的肩膀上,一副‘親兄弟’的模樣,“汐兒,難得今晚是你我新婚,你看看這裡眾多長輩對我們都給予期待,你今日要是不喝酒,那可不成,大家夥兒說對不對?不醉不歸。”

上官沮這一呼叫,其餘人都跟著起鬨。

堂上的馬太君看著長孫與次孫有愛的面畫,開心的跟什麼似的,對旁邊的上官雲說:“你看,沮兒和汐兒關係多好,俗話說的好,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是。”上官雲老懷安慰。

林月岩看的滿腹心事,皺著眉頭不說話。

上官沮很有威信,他一呼百應,手底下兄弟多,上官汐除了那幾個書生‘朋友’,哪裡都不是自己人,若推辭反而顯得小家子氣,要接受,自己也沒什麼酒量,她禮貌與眾人道:“多謝各位前輩、同輩、後輩的關愛,今日難得高興,雖說我酒量小,少不得也要陪各位盡興才好。”

底下一片叫好,上官汐手一招,編號一的侍衛湊上前,聽她吩咐了幾句,點著頭,等她說完,就拉了編號四走了。大家不知道她葫蘆裡賣了什麼關子。

她笑道:“各位稍等,我備了點禮物給各位,我的小廝去拿了。”

上官沮在旁,心道:“沒想到他竟有這樣的心思,不知道他要給別人送什麼,我要不要也送?不過臨時準備難免倉促,別搞的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弄巧成拙,不如由得他去好了。”

侍衛一、四很快帶了東西過來,最奇怪的是一個酒罈子大小的酒壺,侍衛一身上掛了幾個酒罈子備用,看起來就像一串大蒜頭掛在身上,很好笑。還沒有開始喝,小孩子笑的把門牙露了風。

林月岩不知道上官汐打算鬧哪般,擔心的手裡的帕子都要被攪爛了,李曉芙坐在她旁邊,看了她的小動作,不免心裡笑出聲來,笑容斜斜的歪向了一邊。‘沮兒真是聰明,不過是小小的一招,就把上官汐給制住了,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上官汐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若是還沒喝多少就醉了,醜態畢露,恐怕這也要成為笑話流傳出去了。太君聰明,經過這場較量,一定會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逍遙王府的繼承人。’

☆、 醉了

上官汐衝林月岩那望了一眼,見她與自己目光碰觸後,給了個‘放心’的眼神,然後一點頭,轉過頭去了。上官沮早端過大碗酒來,她聞著醇厚的高粱酒香味,並不動口,上官沮已經喝了下去,提著空碗給眾人看,“今日有各位長輩在,沮兒先乾為敬。”

眾人道一聲‘好’,目光都瞧向上官汐,希望她能把長兄‘嗆’回去,只見上官汐氣定神閒道:“大哥你太謙虛了,一碗怎麼能表達我們對大家的感謝,要我說至少三碗才是。”上官汐淡淡一笑,拿眼睛看著上官沮。

不是要在眾人面前比‘酒量’嗎?好,她今晚倒要探一探,上官沮到底是哪國的酒男子,是千杯不醉,還是萬杯不倒?早知道這傢伙不會放過任何為難自己的機會,今晚她就要將計就計。

上官沮很有氣度的接了招,心道:“喝不死你!”對著眾人又灌下兩碗,這回算是把氣氛吵到了最高點,怎麼著也該輪到上官汐了,上官沮拿眼睛瞅她,道:“該輪到汐兒了。”

“說的是,編號一倒酒。”

大家剛才覺得這小廝把酒罈子掛身上有趣,這會兒,他當著大家的面開了封,把酒罈子裡的酒倒進了上官汐設計的酒壺裡,眼見著一罈空了,上官汐抱著酒壺道:“這裡有一罈子,怎麼也有三碗吧?上官汐先乾為敬。”把蓋子旋上,從壺嘴兒喝了起來,又把蓋子旋開,口朝下掉了幾滴出來。“大哥,我們是不是該給大家敬酒了。”

上官沮心裡很矛盾,心說:“這小子什麼時候把酒量練的這麼好了,我可不是讓他來表演的,這裡在座的很多都是武官,尤其愛酒,若是我喝的少了,反而顯得我不夠豪爽,他們將來如何肯服我領導,不急,這裡有這樣多人,我就不相信不能把他喝趴下。”

上官沮扯出淡淡笑容,“好啊,正是我們敬大家。”依著座次敬酒,“只不過這樣多人,我們還是換杯子比較好。”

“好,我仍舊用我的酒壺,大哥喝一罈,我就奉陪一罈,如何?”上官汐的臉上不見任何紅暈,倒是上官沮的眼中見了些酒氣,亮閃閃的。

‘跟我拼酒,上官汐你找死。’上官沮像是拿到了‘勝利寶劍’,此一劍需讓上官汐丟人現眼。

兩人一個個敬起,“武叔叔。”上官汐喊的這人大約五十左右年紀,面板黝黑,一把絡腮鬍子,臉上有一條長而猙獰的疤痕,兩條眉毛像小刷子一樣,如今居將軍之位,就是先前和馬太君打過招呼的那位,和上官雲是鐵兄弟,對他,上官汐語氣上不免多了幾分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