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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駙馬有點兒邪

懂嗎?上官汐有點懂,有點不懂。懂是因為人為了富貴榮華是可以不擇手段,用各種冠冕堂皇的藉口來掩飾的,就像現在的林月岩,心裡口裡有無數個不容易。不懂是因為如果這個男人就因為孩子的問題看不起自己的夫人,那還要這樣的男人幹什麼。

但上官汐沒有資格懂,或者不懂。她身為局外人不能輕易的去批評任何人,因為林月岩並非她親孃。

“但母妃卻未考慮,此刻更有一件大事,對我們來說如頭懸寶劍呢!”衣服的事她可以不考慮,不多事,但婚事可不是那麼容易混過去的,別告訴她,她現在的親媽沒有應對之策。

☆、 初識

林月岩當然知道上官汐在說什麼,不過她未料到事情會往那一面發展,若說有什麼良策,還真的太抬舉她了,她現在也是走一步看一步。

“汐兒有什麼對策嗎?”

上官汐翻翻白眼,這位親媽還真是想的不多。不過算了,事情已經是這樣,再追究誰的錯誤,也沒什麼意思。“暫時還沒有,只是若能想辦法推掉是最好,這個還要慢慢的計劃才好。”

林月岩認為有道理,兩人正在為最近風聞的婚事發愁,不料宮裡卻來了人,林月岩的貼身女婢飛姐跑進來,慌慌張張也來不及施禮了,她略微福了一福身子,“王妃,宮裡來人了,讓接旨呢,王爺不在,大少爺已先去了,讓奴婢過來通知您和二少爺一聲。”

“是個什麼事故,問清楚了沒?”

“是皇后宮裡的。”

林月岩道:“知道了。”帶著上官汐去前廳接旨。

那公公頭髮和眉毛皆白,不過年紀看上去卻很輕。上官汐看了自把這一類人封成武功高手,看這公公相貌清奇,舉止穩重,年紀輕輕卻志得意滿,八成是個聰明的角色兒。

李公公手裡搭著拂塵,念著皇后的口諭,“皇后口諭,逍遙王府的人接旨。”

林月岩、上官沮、上官汐跪拜,口道:“皇后千歲千千歲。”上官汐虛張了口,她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但若不動口,好像顯得她多不尊敬皇后似的,她剛來古代,要處處小心,別還沒玩夠本兒,就被人為了一點小破事中傷,最後腦袋搬家了。

公公尖著嗓子道:“皇后口諭,宣上官沮,上官汐馬上進宮覲見。”

“領口諭,謝皇后恩。”

公公隨意的甩著手裡的拂塵,道:“大公子、二公子,就別耽誤了,你們就隨咱家走吧,外面的馬車都準備好了。”

兩人無法多待,只好跟著去。林月岩在府裡自然擔心不已。

一路上馬車顛顛簸簸,搖個不停。上官汐是現代人,坐不慣這個,險些把肚裡的那點貨色給吐出來,心裡替古人哀嘆:“真辛苦!要是他們見過跑車,知道功能那麼齊全,還有防震功能會怎麼想呢?”

本來想趁機看看外面的景色,可看著眼前的那兩位正看著她,她也就不好跟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八路似的。

沉默不多時,上官沮笑問道:“汐兒是在緊張?”

緊張,哪隻眼睛看到她緊張了。上官汐才懶的跟他解釋,“畢竟是見皇后。”

“也對,呵呵。”他對上官汐的表現滿意極了,這樣一個見不得世面的怯弱書生,皇后閱人無數,才不會將二公主下嫁給這樣的人,到時候他就成了上上選。“你以後多見幾次就不怕了。”上官沮安慰她,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不過上官汐心裡清楚,這個大哥很危險。

上官汐謙遜受教,“是,大哥說的極是。”

那位頭髮和眉毛皆白的公公也坐在車上,他看著兄友弟恭的畫面,什麼也沒說,嘴角掛著笑意。上官汐跟上官沮說過話,也就和這位公公打了個招呼,“不知道公公如何稱呼?”

“白。”

上官汐上下打量著,道:“原來是白公公,幸會。”

白公公到底是皇后身邊的人,行事自然非一般太監可比,他有涵養,為人謙遜,聽上官汐的恭維,就如同聞百花的香味兒,聞了,但不往心裡去,只是歪著點了下頭,算是答應了。

車裡再次保持沉默,上官汐就算很想知道皇后叫他們兄妹去幹什麼,也不敢發問,有時候知道多的人會死的比較快,有些事你只有事到臨頭了,你才會曉得。

上官汐對這些沉默的時刻,並不感到孤寂。她是享受孤寂的女人,不然那些做總裁的日日夜夜,得多麼的煎熬。

車子一到皇宮門口就停下來,又換了內部的轎子抬著進去,就這樣兜兜轉轉花了好些時候,上官汐終於見到了皇后的宮殿——清心殿。

白公公同兩人說:“兩位公子稍後,咱家這就去稟告皇后。”他一人進去不多時,就出來傳旨要兩位進去,上官汐是個精細人兒,這裡的規矩她是一點不懂的,自然不多行一步,不多說一句,老實的跟在上官沮身後,有樣兒學樣兒。

進了清心殿,聞得一股輕柔的龍涎香,清香、醒神。上官汐初聞也不由得精神一振,眼睛對殿內悄悄的掃視了,這才歸位。

皇后方世秋就坐在塌上,歪著身子,笑望著他兩個。上官沮先請的安,上官汐也學著樣兒請了。方世秋輕輕道:“看座。”兩人謝過,在皇后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身子傾斜了一點,一邊恭敬的聽著她訓話。

“你們一定好奇本宮會找你們過來。”

上官沮抱拳回說:“還希望皇后言明。”

“呵呵,大公子不要那麼緊張,這不過是隨便閒談,也沒有什麼大事,本宮就是偶然閒了,找個人來說說話。”方世秋說的很隨意,眼睛卻瞄向屏風後,此刻屏風後有四人在,尹涵亮,小櫻,尹遲涼,秋桐。方世秋這次招上官沮、上官汐的目的不言而喻,是要當朝的兩位公主親眼瞧瞧這婚姻物件如何。

尹涵亮沒想到親孃這麼快就有了小動作,早白眼翻的溜溜了。她輕聲對旁邊的尹遲涼道:“皇姐,我去上個茅房。”尹遲涼讓她快去快回,尹涵亮答應了,可是卻一溜不回,回到自己的宮殿,把小櫻的衣服穿起來,心裡拿了個主意,非得讓逍遙王府的兩位公子退婚不可。

尹涵亮一直在清心殿外等著,想在上官沮和上官汐面前破壞二公主的形象,但等了半天人也沒出現,她反倒真的要上茅房了,尹涵亮心裡憤憤,“怎麼在這關鍵時候……哎!尿不爭氣。”提著裙子跑茅房去了,她這前腳剛走,上官汐也找了個上茅房的藉口出來了。

皇后嘴巴里說是閒聊,可是這句句問的都在點上,什麼興趣愛好,什麼平常看什麼書,做什麼事,這隻要是個有腦子的都知道‘別有用心’,她可不能把公主娶回去,不然小命不久矣。

她大哥愛做皇帝的女婿,是她大哥的事,跟她無關,再說她上官汐是那種喜歡愛情的人麼?那種虛無縹緲的愛情能當飯吃嗎?人活著還是要有錢,沒錯,她就是傳說中掉進錢眼裡的壓榨員工的總裁,誰要是有意見,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