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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駙馬有點兒邪

這兩剛回去,不巧就遇上了皇后的轎攆,而且還是正面迎接,這下好了,皇后那個臉不知道是該紅,還是該綠,看著女兒穿男裝侍立一旁低著頭,“涵亮。”

尹涵亮的聲音細弱蚊吶,“母后。”

“還不趕緊跟本宮走。”

“是。”尹涵亮吐吐舌頭,心想著:“今兒母后怎麼提前了,不對呀,我打聽的時間不是這個點兒。”她哪裡知道皇后嫁女心切,哪裡還能準時,所以才好巧不巧的給撞上,尹涵亮不敢說什麼,只好跟著轎攆後頭跟著去。

轎攆在御花園裡停了下來,呼呼啦啦的排了一圈人,皇后方世秋一揮手,眾人退開,在不遠處待命。見皇后駕到,尹遲涼起身迎接,“兒臣見過母后。”

方世秋虛抬了手,“免了。”她向前走幾步,問尹遲涼道:“遲涼都在讀什麼書呢?”

“不過是把閒時讀過的書再讀一讀,打發時間。”

方世秋笑著坐在了尹遲涼剛才坐的位置上,“那是遲涼謙虛,不過本宮倒是欣賞的很,不像你皇妹,做什麼事都沒個分寸,都這樣大了,還到處亂跑。”

尹涵亮稍覺不滿,喊了一聲,“母后。”

“怎麼,你既然敢做還怕本宮說什麼。”

尹涵亮努了下嘴兒,這被教訓的滋味兒可不大好受。尹遲涼早在旁邊助她,轉移方世秋的話題,“母后,您這個時候找我們,是不是有什麼事?”

“是了,是了,被涵亮的事一打岔就忘了,涵亮你也過來。”方世秋一伸手,旁邊早有人遞過兩卷畫,她慢慢的鋪開,一邊說道:“這是上官王爺家的兩位公子,你們看看,覺得怎樣?喜歡哪一個。”

這兩幅畫左邊的是上官汐,右邊的是上官沮。上官沮英俊高大,穿著錦袍,手裡拿著把扇子,整個人面若冠玉,貌比潘安,而且他生的高高大大,再看上官汐,就顯得嬌小的多,臉上還有一股子稚嫩的孩子氣。

方世秋先看畫,後看兩位公主。尹遲涼打量的細緻一些,尹涵亮的眼睛不知道飛到哪個角落去了。方世秋有些不滿,這個女兒就會搗蛋,人都雙十年華了,還這麼沒有正行,成天價的就知道偷溜出宮,這還是親女的,再看尹遲涼,方世秋有時候都覺得這才是親女,最是隨了她的性子,人長的漂亮,性情又難得的好,溫柔體貼自然不在話下,真是親女不如養女。

方世秋先問尹遲涼,“遲涼,你看上哪個了?”

尹遲涼未語臉先紅,“兩個都好,兒臣都不曉得該選誰好了。”

“呵呵,本宮看了半天,也覺得是。這逍遙王家的長子上官沮,如今有了功名,本宮聽得說是做了校場的主管,負責御前侍衛的培訓,弓馬嫻熟,而且又唸的好書,認識的人誇的倒有不少,這二子不大出門,所以他的訊息少一點,不過也有說知書識禮,性格溫和,很是體貼包容,本宮想這兩人都不錯,只是還是要問過你們的意思,涵亮你也過來看看,別在那看天了,天不會飛走的。”

尹涵亮翻了個白眼,慢慢的過來,往畫像上掃了兩眼,這畫師的畫工可真不錯,這還是真人嗎?感覺就跟玉皇大帝似的,一個個英俊瀟灑才這樣,還合理嗎?

“母后,看畫像能看出什麼。何況你那些訊息也是道聽途說,不如親眼見的真實,正所謂:百聞不如一見。您說呢?”見到真人,非想辦法讓他們狼狽逃竄不可,她還想再享受幾年單身生活,才不想早早嫁人,結婚生子,給人做一輩子的苦力,像她母后這麼操心,這日子能過麼?

方世秋想想也有道理,她打著商量說:“要不,本宮找個機會讓你們見一見?”尹遲涼自然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百聞不如一見,到時候對方人品如何,性情是否契合,這不就能看出來了。

“如此甚好。”

不過方世秋有個顧慮,“暫時是不行了,本宮聽聞上官汐似乎掉進了池塘,今兒還聽得有眼線說這位二少爺似乎失憶了,恐怕這事要耽擱一段日子。”

別人聽了先不怎樣,尹涵亮早在心裡歡呼雀躍。又討來一段自由日子,享受一日是一日,可臉上卻淡淡的說道:“真是可惜,兒臣聽了很替二少爺難過。”

方世秋哼了一聲,尹涵亮會難過,別逗她了,她眼睛還沒瞎,看的見某人正在使勁的掩飾樁歡呼雀躍’,她只是不想當面揭穿罷了。

這事過後一個禮拜,上官汐就全好了,精神恢復的不錯。已能在府裡沒事的溜達來溜達去。只不過她的頭等大事,就是要把衣服給換了,不知道這位前二少爺抽的什麼筋,全部都是白衣,是不是看那些言情小說看多了,難道這世上除了白衣公子,就沒別的公子了麼?

上官汐指著所有穿過的衣服,對二丫說:“只要我穿過的,全部把它們洗乾淨,疊起來放回箱子裡,要是放不下,就全部捐出去,這也是一件功德。”

二丫不解,“二少爺,您為何要……”

“我剛生完病,不想再看見白色的,從今天開始我要穿粉紅色,還要給我準備兩把扇子,也要粉紅色,美麗的就像春天一樣。”上官汐前世都是穿黑色小西服,白色襯衣,現在再活一世,她覺得自己特虧,怎麼也要穿個小彩色兒的。

她的這些‘要求’很快就到了王妃那,王妃二話不說領著身邊人過來訓話了。一進門,臉色就不大好,“汐兒,你這是在鬧什麼么蛾子。”

“母妃說什麼,我可有點聽不懂。”

“不懂,你為什麼要把衣服換掉?這些衣服是破了,還是髒了,破了就補,髒了就洗,何必搞這麼大動作。”

上官汐可沒想事情會傳的這麼快,對二丫怨念的颳了一眼,二丫悄悄的退去,她可不想被二少爺的目光射成刺蝟。

“訊息還傳的真快,我這裡一說,母妃那裡就知道了。”

林月岩道:“你知道就好,這裡處處是眼睛,處處是耳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汐兒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要想在王府裡好好生活下去,除了小心小心再小心,你沒有第二條可走,我也沒有第二條路。”

“母妃至於嗎?不就是換件衣服。”

“你要低調,安安靜靜的活下去。汐兒你已落池塘一次,難道還想再被什麼人盯上嗎?娘可只有你一個孩子,沒有你,你讓娘活個什麼勁兒,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情況,我們現在就等於在刀口上過日子,一不小心,人頭落地。”

“母妃既然知道危險,當初又為何如此大膽,用下這瞞天過海之計,若無當初,就沒現在的各種煎熬了不是嗎?”

林月岩嘆氣道:“看來你還在怪我,這事我確實有做的不妥當的地方,但是我沒有辦法,側王妃因為生了長子而被提為側夫人,我身為正室卻無所出,你知道我的地位幾乎不保,那些日子我度日如年,汐兒希望你能理解孃的難處,後來有了你,我高興的跟什麼似的,你知道嗎?我是多麼的期盼著你的到來,不但是為了富貴榮華,也為了在這地方有個伴兒,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