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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左銘源還在牆外喊個不停,“舞天,是我,銘源。你快過來開門!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拜託你出來見我一面。”她的話透過院牆一直傳進來,就連服侍國王的丫頭都有點兒不忍心,再三的等著國王下令。

“你們去告訴她,說妾身不想見她。”

侍女去了,站在院牆那,如是回答。

“為什麼?”

侍女又只好趕著回話。南宮舞天道:“去告訴她說,妾身想趁著大家還彼此相愛的時候,留有餘地,不想再糾纏下去了,免得因愛成恨,只希望能給彼此留下美好的一部分。”侍女去了,又如是說道。

“就算不美好的一部分,我也接受,去告訴陛下。”

侍女又如是說。南宮舞天道:“去告訴她,色衰而愛弛,妾身不想變成那個樣子,那樣太沒有尊嚴,希望她能給妾身留一點尊嚴。”

左銘源聽了,鼻子裡哼出聲來。這分明就是找藉口,什麼色衰,誰是一輩子都保有青春的,保有美麗的,就愛美到這個地步。真是不瘋魔,不成活。“我不會那麼做。”但南宮舞天堅持拒絕與左銘源的會面,還讓她不要再找過來,打擾她的清淨生活。

左銘源沒有話要說,站在那。侍女只好默默的回,南宮舞天到有些期待,可左銘源沒話了,那也好,讓她死心。但是侍女看不過眼,她身為一個旁觀者看得很清楚,皇夫是很愛國王的,不論國王是美,是醜,為什麼國王自己卻要如此糾結?

“陛下,您再不見殿下,殿下萬一真走了,再也不回來了,您要怎麼辦?”

侍女的話觸動了南宮舞天最柔軟的那個地方,但是她的驕傲卻不肯認輸。“她要是走了,就讓她走好了,妾身現在變成這樣,她早晚都要走。”侍女只是嘆氣,國王這分明就是跟自己過不去,皇夫又不是那嫌醜愛美的庸俗之輩,何必如此折騰自己。

但南宮舞天還是堅持原話,堅決不相見。

突然外面下起雨來,靠近海邊的地方,天氣似乎總受變化,陰晴不定的,剛才還好好的太陽,一下子又變得陰雲密佈。侍女看著外面,又看看南宮舞天,皇夫還在外面。

“陛下。”

“什麼?”

“下雨了……”

南宮舞天終究沒忍住,讓人打傘。侍女很高興,答應的格外響亮,拿了傘過來,撐著跟南宮舞天出了屋。隔著鏤空的院牆,南宮舞天看見左銘源還沒走,她正拉著一片很大的芭蕉葉在擋雨,“讓她進來吧。”她總捨不得左銘源變成個落湯雞。

侍女開了門,撐了傘過去。“殿下,陛下有請。”

“多謝多謝,這雨突然就下了。”跟著侍女進了屋,身上已溼了大半,左銘源撣著身上的水,南宮舞天的聲音,自屏風後傳來。

“讓她換衣服。”

她就是不跟左銘源見面,侍女應著,拿了乾淨衣服給左銘源換上。南宮舞天又讓侍女沏茶,之後隔著屏風和左銘源說話。左銘源喝著茶,沒有深究。

南宮舞天問她,“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來這裡。”

“現在你知道了?璧雲大概都告訴你了。既知道了,又來這裡做什麼?”

“我想知道你平安,開心,還有一句話要告訴你。”

“什麼?”

“不管你長成什麼樣,我都像從前一樣愛你。好了,我茶也喝了,話也說了,你,我差不多也算見了,既不願跟我面見,就不面見,剛才在下雨的時候,我就在想,我要是愛你,我就該成全你,就該照顧你的心情,你既然那麼不想讓我知道,我又何必知道,我只是要把自己的心意傳達到,我有空還會再來,你照顧好自己,還有孩子。”左銘源屁股還沒坐熱,就起身走了,巴巴的要說句話,說完了,不留戀,這反而讓南宮舞天想哭,明明兩人那麼好,卻還要被迫分開。只是人世間所有事,都不那麼美,她有那麼好的人愛著,卻無法擁有好的容貌與之相匹配,兩人若相見,豈能沒有遺憾。

南宮舞天想追出去,終究沒有。

左銘源離開後,路上有人見到了她。端木光還覺得奇怪,左銘源怎麼會在這窮鄉僻壤裡,該不會是避著國王,約會小情人?這一想,她來興趣了,皇夫感情出軌,要是這事傳播出去,對南宮舞天怕是致命的打擊,對於南宮舞天,她是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的,當下對跟著的人道:“我們走,看看去。”

順著這條路不難找到人,附近也沒多少人家,端木光發現了那個院落,從院牆外往裡望去,她看見了親兵,還有南宮舞天,南宮舞天正側坐在院落裡,不知是回味,還是留戀,她想著:“南宮舞天怎麼會在這裡?”而且肚子也鼓了起來,看來是懷孕了,端木光酸酸的,那兩人到底還是在一起,看著別人幸福,所以覺得自己無法得到幸福,都是南宮舞天的錯。只是想到上次南宮舞天將她打成重傷,不免咬牙切齒。

就在這時,南宮舞天轉過了頭,看向了某一處。端木光看得真切,那是南宮舞天的臉?她詫異過後,幾乎要奸笑出聲,南宮舞天還有今天,難怪如此,躲到這裡來,原來是變醜了,國王的大號外!

端木光一揚手,讓跟著的人和她先離開。

路上,紙鳶不解。“少堂主,現在是殺南宮舞天的最好機會,您為什麼不動手?”

“硬拼未必有勝算,你也看見了,那裡親兵不少,不知暗地裡還潛伏了多少,我自上次受傷後,身體受損,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功力卻消耗的很厲害,沒有個幾年,很難恢復得過來,而且我已經想出一個兵不血刃的方法。”

比兵器還要厲害的方法,那是什麼?

端木光得意的笑著,“南宮舞天你也有今天。”

且說左銘源回去後幾天,並沒有立馬去找南宮舞天,怕自己老去煩著她,她自己也有事忙,只是到了晚上,就有些想東想西的睡不著。往常身邊總有那麼一個人,如今身側卻空了,徒留下一隻枕頭,左銘源臥過去,睡在南宮舞天的枕頭上,想著:“舞天是否也如我一樣,不得安眠?”

翌日,她決定有所行動。與南宮舞天上次見過的日子,已過了幾天,該去看看她了,還得帶些什麼東西過去,她想到了買花,女孩子都喜歡花,女兒國的花很多,想找賣的地方極容易,她買了向日葵,很大很大的向日葵,比她的幾個腦袋加在一起還大,圓盤似的東西,它還有一個美麗的花語:永遠向著你!

左銘源別在腰後,付了錢就聽有人小聲議論,她先還不在意,後來又說出什麼國王的話來,不由得豎起了耳朵。

“知道嗎,有傳聞說國王是醜女……”

“欸~真的嗎?”大家難免詫異,只是見左銘源在,這女兒國多大一點地方,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大家立馬閉嘴了,其實左銘源已聽得清楚,她直覺事情不好,怎麼會有人知道舞天的事,那些親兵都是心腹,應該不會亂說,服侍的人也是,韋璧雲就更加不可能了,難道是舞天的事走漏了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