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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妾身今天很累,想先上去,早點休息。”

“好吧。”左銘源感到失落,還有反常,這壓抑的感覺,不知為何如此深重,以前南宮舞天總會主動誘惑一下自己,逗逗自己,今日真的興致蔫蔫,是因為孩子的緣故嗎?還是她最近有點忙,冷落了她,得多關心才好。

左銘源沒洗多久,就回去找南宮舞天了。見她在床上躺著,面朝裡睡,鑽了被窩從她身後抱住她。“舞天,你睡了沒?”南宮舞天不做聲,她就輕拍她的肚子哄孩子,也哄南宮舞天,還要小聲的哼哼兒歌,“舞天,你要是有事,一定要和我說,我們是一家人,知道沒有?”

南宮舞天知道,但是這事從何說起。娶的是個美女,後來變成醜女,也太奇怪了,反差太大,她怕左銘源接受無能,還以為她騙她咧。再有一點,南宮舞天自己也不想面對從前的樣子,沒有愛情的時候,覺得醜一點也無所謂,等有了愛情,還是覺得美好一些,人就是這麼貪心。

不過南宮舞天並未糾結太久,她累了,一天到晚挺著個肚子。

翌日左銘源起來時,南宮舞天還在睡,還維持著昨晚那個姿勢,面朝裡,左銘源囑咐草莓等人,“你們小心服侍陛下,要多注意她的情緒,有什麼事一定要讓人通知我。”

“是,殿下。”

左銘源起來吃過早膳,去了舞天書院,南宮舞天才起床,她讓人打水洗臉,洗完臉便去梳妝檯前坐了,被她摔碎的東西都配了新的,她直直的看著鏡中的自己,臉上的胎記一天一天的顯現出原來的樣子,甚至比小時候還要大。她抓了一盒粉過來,撲在臉上,撲得白粉直往下掉還不夠。

草莓等人見到她都嚇壞了。“陛下,您這是?”唱戲,還是裝死人。

“妾身怎麼了,妾身不好嗎?”她那顆敏感的心又被點燃了,怕別人笑她,她想到這粉也遮不了多少時候,“去叫韋璧雲過來,就說妾身有事吩咐她。”

香芹應著去找了藍麟,藍麟又派人去找韋璧雲。韋璧雲過來時,見南宮舞天那樣兒,也很疑惑,南宮舞天道:“璧雲,關門。”這事,她不想別人知道。

“好。”

“妾身想讓你找一個地方養胎,離這裡越遠越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妾身去了哪裡,現在妾身唯有相信你而已。”

韋璧雲不明白,“陛下這是咋了?”

“妾身的臉,快要恢復了。”

韋璧雲的嘴巴張成了‘o’型,“怎麼會,您不是飲了變美泉,應該再無後患才是,怎麼又變回來了,皇夫知道了沒有?”

“妾身不敢讓她知道。”

“您應該告訴她!”韋璧雲很堅決。

“可是,妾身不想讓她知道,妾身這麼醜,而她美若天仙,她會不會嫌棄妾身?妾身心裡很沒有底,就算她不嘲笑妾身,那別人呢?妾身受不了被人罵醜女。”何況,她做慣了美女,一下子變成醜女,心裡也不能接受,“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妾身不明白,是不是泉水的法力消失了,要是孩子生下來也很醜怎麼辦?妾身不想讓她飽嘗和自己一樣的痛苦。”

她失去了往日的鎮定,變得反覆無常,變得哭哭啼啼,她的果斷,傲嬌,都像是見了鬼了。韋璧雲心生愛憐,“陛下,您不必難過,就算所有人不要您,您還有微臣,有國母,不要怕,只要面對它,您就不會有事。”韋璧雲鼓勵道,“您要住的地方,微臣會讓人打聽,服侍的人也給您安排好,不要急,要安心,注意肚子裡的孩子,莫要激動。”

南宮舞天什麼都好,唯有一個死穴。韋璧雲想到,不由哀嘆連連,誰又會想到是這樣!

傍晚,左銘源回來,就見桌上留有紙條,她展開看了,整個人都不好了,南宮舞天留書出走,而且還不讓她去找。“妾身不在,切記照顧好自己。”沒有歸程,沒有去向,左銘源忙將寢宮內外找遍了,又去皇宮他處去尋了,問了人,都說沒有見過國王。左銘源心中悵然若失,一個人站在宮內,手裡拿著紙條,茫茫然不知道要去哪裡。“舞天,你到哪裡去了,為什麼要離開呢?”她早就習慣她在身邊的日子,一不在,心中就空空的,不知道要幹什麼了,她這麼跑回來的期望,反而成了失望。“我有不好,你可以給我講,為什麼要不聲不響的離開呢?”

她去找草莓等人,她要問清楚,也許這些人清楚南宮舞天的去向。可是她們一問三不知道,除了晃腦袋,就是搖腦袋。“今日有誰來過這裡嗎?”

草莓咬著指頭想想,“有,韋大人來過。”

“為何不早說。”左銘源急色匆匆,讓人備馬,她要去韋府。去了韋府,問了韋家下人,說是韋璧雲不在家,還沒有回來,她料著韋璧雲會去丞相府,又去丞相府跑了一趟,見過容袖裡。

容袖裡道:“微臣不知道呀,我也一天都沒見韋璧雲了,還想著她要來找孩子玩,一直待這裡,怕她尋個空。”韋璧雲也不見了,左銘源的臉色很難看。“是韋大人出了什麼事,還是陛下?”

“我找不著舞天了,她留書出走,不知去向。”

容袖裡笑笑,皇夫就是亂緊張。“也許她跟您鬧著玩,就是讓您擔心擔心,女人呢,到外面逛逛街,散散心,更不要說國王了,她最愛美,可能去街上買東西去了,韋大人跟著也是有的,化個美美的妝調整一下心情,畢竟身材臃腫起來,總要在臉上下功夫。”

“是嗎?”

其實容袖裡也不確信,她猜得,但看左銘源這樣著急,也就猜測當肯定講了。“當然,微臣也當過孕婦,自然能瞭解那種無聊的心情,想有點改變,或者找個什麼事打發一下時間,皇夫就不要亂著急了,要是讓陛下知道您這麼在乎,她又要得意的跟什麼似的,又要在微臣們面前秀恩愛,表得意了,求放過呀。”

容袖裡說得神乎其神,左銘源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對,她就是會這樣。好了,那我先回去等她。”

“快回去吧,陛下也許正翹著二郎腿,翹首以盼。”

左銘源跨馬而回,帶著容袖裡的各種期望。她希望事情就像容袖裡說的這樣簡單。

左銘源回到皇宮內,一直等南宮舞天現身,但是等到半夜,人還沒出現,這完全不是容袖裡說的那種情況。她就坐在床沿,直到蠟燭燃盡,直到黎明到來,她整了整衣服,騎馬去韋府。

到了韋府後,韋家的下人們見到她也是大吃一驚,尤其是在這個時間,皇夫前來做什麼?

“韋大人回來了沒有?”

“回殿下的話,大人一夜未歸。”

“她離開前,留什麼話沒有?”

“沒有。”左銘源便不打算走了,她要等到韋璧雲回來,下人們沒法只好把她請進客廳,又奉上點心,知道她沒吃過,又端上稀粥小菜伺候著,一直等到太陽高高起,韋璧雲這才緩緩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