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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漂亮,被愛的特權?左銘源可不想告訴玉還君,在遇到南宮舞天之前,她一個朋友都沒有,雖然會安慰自己說‘帥到沒朋友’,可是得多麼苦逼,才說得出這些自我安慰的話來,不過自欺欺人。

內心裡對別人的提防,不信任,總覺得別人是帶著目的來接近自己,深信沒有家世背景的自己,跟普通人沒有差別,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甚至還會被討厭,因為很無趣,無聊到除了唸書,沒有一樣愛好的人生,其實是很可悲的也說不定。

“我啊,很無趣的,偶爾又拽的二八萬,表面上看起來很自信,其實比起自信來說,更加的應該說自卑才對,偶爾自以為是,有說教愛好,為了讓說教更理直氣壯,而選擇辦書院,這張臉,雖說很漂亮,但歲月是把殺豬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它會無情的在上面劃上幾刀,我最大的願望,便希望當有人喜歡我的時候,至少是喜歡著我這個人的,如果我什麼都沒有了,沒有錢,沒有外貌,沒有家世背景,而且還有很多的缺點,即便這樣,也有人喜歡我,我覺得這樣的時候,就很好,你不曉得我有多心虛,多害怕,害怕喜歡只是嘴皮子上的事,說過就像日曆一樣,翻到了下一頁,到是還君你,我認為更有值得被愛的價值,像個溫柔的大姐姐,人又格外的體貼,累經歲月,必定是眾人大搶的賢妻良母,你可知書院裡許多學生和老師仰慕你,就連國母也被你迷得七葷八素,找不到家的樣子……我可親眼看見過。”

左銘源篤定事實,卻被玉還君冷嘲。“我可不覺得把國母迷得七葷八素是什麼光榮的事,國母也真是的,一把年紀了,還不學正經,天天圍著小年輕轉什麼,推磨,磨豆腐呀!總之,沒有正行。”玉還君一看時間不早了,她得去上課,別了左銘源去了,也不管自己在國母的女婿面前說這些是否妥當,真是膽子肥。

玉還君一走,南宮明秀就從某個角旮旯裡跳了出來。指著左銘源,一副想吃人的樣子,她剛才還很感激左銘源,但在玉還君說出以上的那番話時,心肝兒碎裂成無數瓣了,“多管閒事。”

“此話從何說起。”

“就從你提到我被玉老師迷得七葷八素說起,竟然這樣說我,壞女婿,我再也不要理你了,現在我和玉老師的美好人生,已被人打碎,玉老師說我沒正行,說我磨豆腐,你說我不推磨,難道磨盤它會自己動嗎?你們的人生自是有情痴,君當做磐石,妾能做蒲葦了,我要怎麼辦?我不玩了,本來玉老師對我的那點小意思,都被你粉碎了,你讓玉老師不好意思的,都是你,我年紀大了,談戀愛本來就沒有優勢了,你把我最後一點希望都滅了,嗚嗚…你賠我玉老師,我要玉老師!”國母竟然撒嬌了。

“愛情是不分年齡的。”左銘源安慰她,不要緊,這村過了,下村還有店。

“你懂什麼,愛情是不分年齡的,但是分臉,沒有一張好臉,任何時候,愛情都是分年齡的,你什麼都不懂,你個青春的,你懂啥!”南宮明秀嚎嚎完,又去和玉還君勾勾搭搭了,其實她可以假裝沒聽見玉還君的話!一個人蹦躂著去找玉老師了。左銘源留在原地想著:“既然是這樣,為什麼還對我叫半天。”

上午的時候,南宮舞天派人過來找容袖裡和韋璧雲,左銘源讓她們去。這兩人搭了馬車往宮裡去,一邊說著:“陛下找我倆啥事?最近朝廷裡有新聞沒有?”容袖裡自在舞天書院裡打雜,每日過的很充實,朝廷裡的事關注的比較少,基本上都是韋璧雲帶訊息過來。

“沒有,昨兒陛下才過了生日,頂多也就是讓人收拾之類的安排,或者有祈福活動,或者給百姓贈米施粥,要不就是赦免減輕罪果,往常也就這樣。”韋璧雲這樣說著,容袖裡嘴裡‘哦’著。等到了宮裡,兩人先後下了馬車。不巧的事,迎面就是容瑪麗過來,她龐大的身軀,佔住了兩人的視線。

“是我娘?”容袖裡嚇得立馬背過身去,用手捂臉,要是讓她娘看到她和韋璧雲同乘一輛馬車,此等背叛家門之行為,不嘮叨上一年是無法消停了,韋璧雲拉了拉她的衣袖,讓她別躲了,這容家的馬車,明晃晃的擺在這,她躲哪去,當下韋璧雲就做了決定,要和容袖裡大吵一架。韋璧雲先叫了起來。

“容袖裡,我看你不順眼很久了。”

容袖裡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韋璧雲剛還好好和她說話,這會兒怎麼嗆起聲來了,她見韋璧雲不斷給她使眼色,方才明白,這次是怎麼也躲不過去,不妨一不做二不休,吵個天翻地覆。“韋璧雲,你以為你是誰,小個子一個,繡花枕頭一隻,膿包一個,書呆子一個,我看你看得順眼乾什麼,你的眼睛都長斜了你,你知道嗎?你看人,誰要你看……”

兩人發揮絕對的撕嘴文采,把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容瑪麗就在兩人戰火連天的時候,悄悄的撤了,她還有事,只要小輩不認輸就行,她上了年紀的,犯不著在韋璧雲這個小輩面前弔書袋,這是前輩的處事格調,她的對手只有韋英,那張鐵板燒臉,哪天她不放上五花肉烤上,她就不姓容。

等容瑪麗走遠了,兩人的嘴戰也停了。韋璧雲用手扇嘴,“嘴巴都吵幹了,幸好你娘走了,再不走我都沒詞兒了,我說容袖裡,你用得著叫那麼大聲麼,生怕有人聽不見似的,嗓門太大,你也留點底氣給孩子。”她這一說,容袖裡喘上了。

“韋璧雲,你幹嘛不早說,我這不是要在我娘面前表現麼!別說了,陛下還等著我們,到她那裡要點水喝,肚子越來越重了。”她用雙手抱住肚子,韋璧雲扶著她。

“你說沒個人照顧你怎麼行。”

“說的也是,這懷孩子是一門大工程,韋璧雲我告訴你,你可別學我,一點兒準備沒有就懷孩子,要我說,在懷孩子之前,先找到孩子的娘是正經,我跟你說,你一定要記住,這是我的金玉良言,我最近使了吃奶的勁兒在勾小姑娘,她們一見我有了,還以為我有物件了,都不肯跟我談,以為我婚姻出軌,你說我是那樣的人麼!”容袖裡翻了翻白眼,她這帶著孩子找孃的計劃,咋就這麼難以實現。

韋璧雲安慰容袖裡幾句,讓她有力氣說話,不如省點力氣走路。到了南宮舞天那,兩人請安畢,容袖裡行動不便,南宮舞天道:“你還請什麼安,快坐!”一面讓藕片端出茶來,容袖裡急著要喝,燙到了嘴,韋璧雲在旁,囑咐她喝慢點。兩人的良好互動,南宮舞天看在眼裡,笑著,也不驚動。

“陛下,今兒為什麼事叫我們來?”

“不是什麼大事,不要緊張,只不過有些小事,妾身一時沒有頭緒叫你們過來商量,給個建議。”南宮舞天說著,順手就去摸脖子上掛得貝殼,她摸一上午了,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容袖裡眼尖,看見了,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