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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你是她的貼身侍衛,你不知道,誰知道?哦,我明白了,她去找左銘源了是不是?我就知道。”她利索的爬起來,拍了身上的灰,道:“我找她去。”

容袖裡不肯,手握著劍擋住她的去路。“韋璧雲你去有什麼用,陛下的意思很明顯不是麼,放手吧,我們女兒國有的是大好的姑娘,相信喜歡韋大人的也不少。”

韋璧雲低頭沉默,隨後抬起頭笑道:“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她好不好?你讓開。”容袖裡放開手,既然韋璧雲不撞南牆不回頭,她也無法了。韋璧雲去了左銘源那,南宮舞天果然在,她見過眾人,請過安,見南宮舞天手上受傷,不由拉起她的手,“手怎麼傷了?嚴重嗎?看過太醫了嗎?怎麼傷的?”

過去這些她一直關心,可是現在,南宮舞天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韋璧雲隱隱失落,勉強笑道:“抱歉,微臣逾矩了,這些事該賢王管才是。”

看著她勉強的笑容,南宮舞天也很不好受,“韋大人,多謝你,只是一點小傷,不礙事。”她看了自己的手背一眼,“賢王給包的,包得很好對不對?妾身真的很有福氣,有她這樣的賢內助,也有你這樣的臣子和好朋友。”

她要和韋璧雲劃清界限,她要她徹底的死心,她要左銘源知道,她和韋璧雲真沒什麼,她們是好朋友,是發小,是君臣,再沒有別的。韋璧雲看了看左銘源,道:“是,包得很好。”

這裡沒她什麼事了,她該出去了,南宮舞天的態度再明顯不過,她卻還在妄想峰迴路轉,她在果決方面,果然不足夠,都下了這樣多的決心,卻還是抵擋不住。看南宮舞天一次,就重新愛一次,愛一次,就傷一次。

容袖裡從外面匆匆忙忙進來,顧不得禮儀,她見這裡無爭執才安心,她怕韋璧雲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讓國王和賢王難堪,沒事就好,她鬆了口氣,喊韋璧雲去聊天,兩人告辭去了。

韋璧雲離開了,不代表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南宮舞天開口想解釋,但左銘源說,“不必了,陛下的過去與我無關。”南宮明秀也想為南宮舞天解釋幾句,左銘源還是那句話。“只是莫處處留情,傷了人家姑娘的心就好。”

“可是你——”

“我不在意!我只是想換個地方生活,如果陛下厚愛,那麼放我自由,讓我能在這個國度裡隨意的走走,看看,玩玩,或者實現我的人生小理想,教書育人,我就很感激了,我一直沒表自己的態,或許從某個角度上說,我想告訴自己,我不孤獨,我有南宮舞天做朋友,不過做朋友的話,不結婚也沒關係,我還是會致力於兩國的友好。”

左銘源根本不在意她,這對南宮舞天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比她過去的二十七年所經歷的一切壞事更壞,她在某個人那裡,一無是處,連一點影子都沒有,南宮舞天的心情壞透了,未料到左銘源會這樣想,若不是成婚是事實,她竟然想擺脫自己。

南宮舞天覺得呼吸不上來,她簡直要窒息了。

“妾身不同意,不管你是要走走,要玩玩,要看看,要實現你的人生小理想,妾身都可以幫忙做到,不過代價是,你必須留在妾身的身邊,左銘源你是聰明人,該知道這個世上沒有無緣無故,否則你就等著待在冷宮裡,與所有人隔絕,在寂寞和孤獨中死去吧!即便那樣,你還是要面對妾身,每天的每天。”

左銘源撥出一口氣,道:“我知道了!”

但南宮舞天卻格外生氣,她竟不知道這氣從何而來,剛才還好好的氣氛,都被左銘源的話給打亂了,她出去了,還有事要吩咐其他人,巡國的事取消了,因為國王的心情欠佳,沒時間展覽美麗的姿態了,她要歸宮。

恨不能立刻,要把左銘源鎖在黃金打造的籠子裡,不准她飛走,不准她自由,而留自己一個人。

‘左銘源,你知道為什麼妾身從來不自稱‘寡人’和‘孤’嗎?因為妾身比任何人都害怕孤獨!希望你理解,儘管故意把你放在身邊,也希望你能原諒,原諒妾身的任性,還有分擔妾身的孤獨。’南宮舞天感覺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回過頭,卻是南宮明秀。“娘,我這樣做是不是很過分?”

“我們舞天就是有過分的權利,因為太美了,所以做什麼都會被原諒!”南宮明秀衝她豎起兩個大拇指。南宮舞天不好意思的笑了,她的母親又在取笑她了。

南宮舞天招呼容袖裡過來,讓她通知眾人準備回宮。左銘源也得了訊息,讓蓮蓉和絲蘊收拾了,大家都有些遺憾,遊行才過了不到一半。回去之後,就要成親了,兩人笑得喜滋滋的,是喜事,偶爾時候會有些愁容,那個洞房花燭夜可怎麼過?想起來就怪難為情的,而左銘源的態度又不明朗。

回到宮中,才覺得走了很久似的,那些公子知道她受了傷,都帶了禮物來慰問,左銘源接待的多了就嫌煩,讓蓮蓉和絲蘊接了東西,回了話,她則別處散心。

只是左銘源不知道,在這平靜的看似理所當然的生活之下,有很多麻煩正像地裡的水一般股股的要往上冒。本來回來就該成親了,可南宮舞天這一趟出行,弄髒了喜服,不成體統,她素日又愛講究,既是人生大事,自然馬虎不得,因此讓人另外趕一件,也就耽擱了幾天。

好在這吉日後頭又有吉日,所以耽擱的時間,到也不妨。只是這一場耽擱,弄出個事故來。南宮舞天看見宮女們常常聚在一起說些是非,她本來也不大在意,這些人原本也做不得什麼事,又沒什麼娛樂,說說閒話就說說閒話,打發時間而已,可這次她偶然間聽到了左銘源的名字。

這就不能不在意了,只見她避開眾人,躲在一處,聽她們閒聊。有個宮女低著頭把眼睛一溜兒,對眾人道:“你們可曉得賢王在大左的事?”南宮舞天也沒聽過,她笑等下文,估摸著這些丫頭也是大左人閒聊時聽過來的,等聽了歪話,她要和左銘源取笑去,只為著這一件,她就繼續往下聽了。“聽說是個大色鬼,以往在大左那是每日必要姑娘,跟很多女人都有不正常關係。”

許多人只是不信。“不會吧,我看賢王挺好的,哪裡就飢渴到這個地步,國王放旁邊都沒動一下,人家是讀書人,不至於如此。”

“所以這才叫做‘人不可貌相’,你們看她斯文,不曉得斯文後面還有半句話。”

“什麼話?”

“斯文敗類。”

南宮舞天也跟大多數人似的,不相信。左銘源會是花心女,她看起來像嗎?南宮舞天不再聽下去,這種事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她以為她不在乎,卻不料這事微小的像根魚刺,卡在她的咽喉,讓她時不時的想起來,會有一種料想不到的刺痛。

這事左銘源根本沒有親口說過,沒有喜歡過人,不代表沒跟人怎麼樣過,這是兩件事,何況空穴不來風,要是一點事實的影子都沒有,這種謠言怎麼會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