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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那就是她喜歡你了,那目光,似乎很怨你。”

“左銘源這些事與你無關。”她對這些停下來的人很不滿意,吼道:“還不出發!”侍女應著她的話一個個遞話向前,容袖裡一揮手,前面的人開始動了,馬車也動了起來,南宮舞天捏著自己的睛明穴,低低道:“左銘源,別說混蛋話,妾身誰也不喜歡,你要是想離開妾身的話,隨便什麼時候,但是不要是今天,拜託你。”

為什麼不能是今天,為什麼明明有喜歡的人,卻還要跟她成親,她太不瞭解這些人。而且南宮舞天此刻的態度是在求她麼?這樣虛弱,似乎支撐不起她整個人,好像下一秒就會從衣服裡消失似的。

左銘源的話,戳到了南宮舞天的痛處,她喜歡不了任何人,一想起這個,真是‘舊傷復發’,無限感傷。

左銘源看了看南宮舞天,又向韋璧雲掃了幾眼,韋璧雲正好向這邊看來,見她在注意她,又轉過頭去,眼裡有鬱悶,傷心,也有不甘心吧。

南宮舞天身畔的位置,原本是她的,是她讓出來的。容袖裡讓韋璧雲回神,別再往後面看了,看多了,賢王該有所懷疑了。

“我不怕她。”韋璧雲道。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我們親愛的韋大人從來不是一個因為感情這種小事,就放棄職責的人是不是?走吧!再看,小心脖子被扭到,眼珠子從眼眶裡掉下來,你不會想這樣吧?很難看,我可不要靠著你。”容袖裡催促著隊伍前進。夾道兩旁鮮花無數,呼喊無數,震耳欲聾。

車子繞國道而走,這島國就像一個圓環一樣。路上南宮舞天的表情似乎好了許多,她一直像是逃避什麼似的,把臉埋在手掌裡,只留個腦袋給左銘源,而她一抬頭就見左銘源看著她。

“怎麼,覺得妾身無人可比是不是?”

“是,我看見一個別扭的國王,不過算了,不說了,管別人的閒事什麼的,不是我的愛好。”她摸了摸南宮舞天的頭,“你這個小妹妹真的很會逞強,不過這也是你可愛的地方也說不定。”左銘源在南宮舞天要叫喉嚨,放冷箭之前收回了自己的手,疊起了二郎腿。

“說什麼呢,誰是小妹妹,妾身可是比你年長七歲,你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

“誰知道誰長,很多事不是眼睛看到的不是麼?陛下,我聽說這次有很多外國使臣來參加婚禮,我怎麼這些天都沒有看見她們呢?”左銘源在人群裡尋一回,沒有發現衣著不同的人。

“她們都在前面,見過妾身之後,就會暫時居住在驛館,我們待會兒會在驛館附近的行宮休整,到時候吃點東西,再休息一下,下午還要忙,殿下之前應該沒有這樣辛苦過吧?”

確實沒有,因為現代的汽車,顯然比馬車舒適很多,而且路面也比這裡平坦許多,速度就更不用說了,環境也好,沒有這樣吵。

女兒國的臣民到底得多愛戴國王,才會沿路夾道歡迎,吵吵鬧鬧的,不過另有一股氣象,吵鬧的人心都靜不下來。

眼見著行宮就在眼前,忽然花瓣雨裡冒出許多不和諧的身影,那些黑色的身影從人群裡騰躍而起,驚呼了很多人,大家看的看,蹲得蹲,來人行動太快,容袖裡在馬上看見,忙舉劍,喊道:“保護陛下和皇夫!”

刺客在親兵裡打出一條路,容袖裡從馬上騰起,殺入人群,一邊高呼,“保護陛下和皇夫!”轉身就見韋璧雲坐在馬上,被嚇得忘記藏了,“這個女人在犯什麼傻。”她翻身回去,去護住韋璧雲,把劍花武得密不透風,人坐在韋璧雲身後,催著馬行。

南宮舞天見刺客要去傷韋璧雲,早要殺過去,卻被容袖裡搶了先,心下略安,料想有容袖裡保護韋璧雲,韋璧雲應該不會有事,一面指揮現場,“鎮定,一個都不要放過,記得留活口。”

有國王鎮場,親兵很快恢復了慌亂,擰成了一股繩,護在國王和賢王左右,把飛來的暗器,兵器一一擊落。

她們護得精心,不料這次刺客有備而來,在人群中,有一弩箭對準了左銘源,她們的目標:大左的賢王!更有許多弓箭,對準左銘源,為了掩護這隻專門打造的長弩箭,發射器也比以往的大了三四倍,勁力十足。

一扣動扳機,長箭有了箭陣的護衛,直向左銘源的方向飛來,左銘源發現,身子不由向後,卻被靠背擋住了,避無可避,眼見著那箭來的很快,她伸出了手抓住了,在箭頭離額頭還有二厘米的地方。

沒有受傷,實在是太好了!左銘源撥出口長氣,將箭扔下,周圍的群眾也被賢王的身手驚豔到,一直定格的面畫,像結了冰的面畫,在某一瞬間被打破,流動起來。群眾的氣勢高漲,南宮舞天用劍撥開不斷向左銘源射去的箭,赫然轉身發現左銘源嚇得臉色發白,鼻中不屑的哼了一聲,這個賢王還真是嬌氣,目光卻被她發黑的手掌給嚇到了。

這個人!她受傷了!中毒!那支箭上有毒,左銘源卻還沒有發現,南宮舞天的眉毛不由控制的皺了一下,這得多大意,南宮舞天走過去,拉起左銘源的手。

左銘源本能的縮了一下,她不明南宮舞天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她拉拉扯扯做什麼。

“你的手。”

左銘源看了一眼,驚訝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她的手掌什麼時候變成這個顏色了,黑色的,剛才那支箭上的麼,不由冷汗涔涔。南宮舞天在她的手腕處點了幾下,先封住了她的穴道,坐在了她旁邊,衝著隊伍道:“啟程,加速去行宮,就說賢王中毒,讓太醫準備。”

刺客幾乎被抓了活口,容袖裡負責審訊工作。她看了一眼懷裡的韋璧雲,韋璧雲還在看著寶蓋香車的方向,她搖搖頭,拍了拍韋璧雲的肩膀,“韋大人坐好,我要下馬了。”愛情真是害人匪淺,容袖裡見韋璧雲不理她,搖頭晃腦的走了。

韋璧雲看著的目光,慢慢的收了回來,在剛才危險的時候,南宮舞天並沒有來到她身邊,是否該說,這就是她的決定?

所有人員重新整頓,原本緩慢的步調被突如其來發生的事打亂,護衛親兵一路手執兵器一溜小跑,前面又有騎兵跟隨。

大家吆喝著,鳴鑼開道。南宮舞天斜坐在龍椅上,一手搭在椅背上,儘可能近的觀察左銘源的身體狀況,兩隻眼睛聚光燈似的盯著,有些焦心,手指不斷的叩著椅背。

“殿下,你可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行宮了,妾身已讓人喊太醫準備,你的情況,已派人說了,那支箭已送去讓她們研究。”

左銘源想多謝她,可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睜開、閉上,嘴唇像失了水分似的,有點發灰。

儘管毒沒有讓她直接掛掉,那腦袋的眩暈,也非一般詞彙能夠形容,左銘源想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