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

作品:《妾身太美了

蓮蓉和絲蘊唯有萬般感謝,轉身又去拉左銘源,就算把她架走,也要讓她好好洗個澡才行,左銘源就在夢鄉中被人架走,泡進了水裡,溫泉水蒸了不少的酒氣和睡意。

她迷濛著被水氣薰染的雙眼,一睜開竟發現自己來到了浴池,蓮蓉和絲蘊盡職的為她擦洗,浴池中的花瓣,濃密的幾乎要淹沒了她的視線。

她咋舌的想著:“這也太多了!”

左銘源自然不會想到,蓮蓉和絲蘊是多麼‘爭氣’的要把她身上的味兒給洗了,不但洗白白,還要洗得香噴噴,無所謂花多花少。

“蓮蓉、絲蘊,我為什麼在這裡?”

“回殿下的話,奴婢奉旨為您洗浴,不管怎麼說也是出嫁的人了,要是不乾不淨,陛下似乎對您的意見很大,說是有什麼怪味兒,這對您未來的幸福生活大大的不妙。”蓮蓉雖如此說,可語氣裡的諷刺她還是聽得出來。

“陛下為難你們了,說你們了?”

“可不是……”

絲蘊打斷蓮蓉,“你少說兩句,又何必給殿下添堵,她也難做,殿下,您別聽她胡說,陛下是為您好,怕您身上的酒味兒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不管怎麼說今兒是您大婚的日子,第一印象非常重要,您知道女人都有點潔癖症,尤其是陛下那樣的大美人,對這方面可能會更加的挑剔。”

左銘源頭轉來轉去,看著兩人笑。

“她是挑剔,所以你們也別太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說就說了,說了也別往心裡去,最重要的一點——隔牆有耳,別說他人是非,人活著總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煩惱,這些事我經歷了很多,可是因為自己的不順利,就無故牽涉他人,說別人的壞話,這可不行!人有了煩惱,就該好好的傾訴,即使別人做的不對,你有反對意見,也要好好的溝通,這不是什麼講道理,這是咒語。”她說了一通話,又在那叫喚了,“我的老毛病還是改不掉,又在教人了,真的好討厭,這樣自以為是什麼都懂的樣子,你們別理我,繼續洗。”

一想到接下來要結婚什麼的,就壓力山大。左銘源幾乎沒到水裡去了,蓮蓉和絲蘊把她拉起來,“殿下,不要再玩了,抓緊時間,洗洗就上來,絲蘊你去拿殿下的喜服,記得頭飾也要拿過來。”

“好,你先服侍殿下洗澡。”絲蘊先離開了,不一會兒回來,手裡已多了一個硃紅色托盤,托盤上疊了喜服,還有黃金的皇冠,回來時告訴她們,“陛下已經在催了,問人什麼時候到。”

“那就快點。”

左銘源洗了上來,擦了身體,換上衣服,蓮蓉為她系藍田玉帶,絲蘊從隨身的荷包裡摸出鏡子和木梳,為左銘源梳頭,目光斜了一眼皇冠,這個皇冠不適合束髮,就直接梳通,打了幾條辮子,歸攏一處,絲蘊拿了鏡子給左銘源看,“殿下,這樣可好?”

左銘源四面照了照,“今兒似乎有些不一樣。”

“是,因為要戴皇冠的緣故。”

“那就戴吧!你這樣做很好。”絲蘊兩手捏住皇冠給她戴在頭上,又稍作整理,蓮蓉已給她繫好,扣好釦子,這身喜服是短打扮,上身是短衣,寬袖,下身是百褶燈籠褲,高筒平底靴,上有金黃色鳳凰圖案,很是喜慶,而且穿起來整個人都顯得活潑可愛,這可是那些裁縫們改了又改的傑作。

穩重的賢王雖然看上去很有一套的樣子,不過活潑的賢王會是怎樣呢?在這樣的構想之下設計出來的衣服。

左銘源在兩人面前轉了幾個圈,問道:“可怎麼樣呢?看著還行嗎?”她又齜牙比著‘v’,賣了一臉狗血的萌,兩人看著都覺得還不錯。

“我們殿下長得好,所以怎麼穿怎麼好看。”蓮蓉笑眯眯說道。

“是嗎?”

“自然是,所以殿下能不能快點出去呢?不然陛下可是又會毒舌了,奴婢們膽兒小,可驚不起她說什麼了。”蓮蓉那個委屈,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

左銘源也不讓她為難,寬袖一揮,道:“我們走!”兩人依命而行,像是三個土匪似的,氣勢如虹殺向長相思宮,這一進門,好嘛,有個軟肉撲上來,一身的酒氣,左銘源看準了,讓那雙剪過來的雙手撲了個空,一閃身離開了,南宮明秀直接直挺挺的向前倒去,兩隻手撲在了絲蘊的肩膀上,絲蘊剛想大叫,可是忍住了,兩隻眼睛睜得圓圓。

這撲面而來的——國母,您要幹什麼?她眨眼之間,腦海想到竟是南宮明秀抱樹,踢樹亂嘮叨的場景,驚得汗水都淌下來了,絲蘊快速的整理好思緒,把南宮明秀扶起來,“國母,您還好嗎?”

“還沒摔死,我說女婿啊——”

“奴婢不是,您認錯人了。”

南宮明秀手搭在絲蘊肩膀上,一手勾住她,像一對好朋友似的聊上了,“女婿,我的心情很不好,我被人拒絕了。”

“還真是讓人難受。”

“說的就是,真叫人難受,她們怎麼能拒絕我呢?我可是國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我知道我是上了年紀的中年婦女,可這不是還中年麼,沒老年,我沒老,就算老了還有夕陽紅呢,她們憑什麼不喜歡我,你說?”

“奴婢……”讓她說什麼?

“別支支吾吾的,你就說實話,就算我還有沒有人喜歡?”

“這……奴婢不清楚,也許有——”

南宮明秀搶過話說,“當然有!我身為女兒國的一枝花,雖然是半殘花,但那也是最美麗的一朵,怎麼可能沒有人喜歡,我怎麼可能這麼慘,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你說是不是?”南宮明秀圍著絲蘊轉圈圈,她的心很苦,所以就喝了點酒,然後耍個小酒瘋。

左銘源此時走向了南宮舞天,跟她道:“你娘?”

“又是一個酒鬼。”南宮舞天回過臉來,向上揚,看了左銘源一眼,又向下掃了,道:“還不錯,蠻好看的。”

“謝謝,你也很好看。”

“說什麼好看——”

左銘源將臉湊了過去,看著鏡子道:“你別說,陛下果然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今日也是史上最美的新娘,我真是羨慕!”左銘源突然的湊過來,突然說什麼‘最美麗的女人’,南宮舞天心裡禁不住微微的盪漾了,好像這是什麼了不得的話。但她的口裡是不會承認的。

“你不過說的好聽,就知道說好聽的,不知道跟誰學了這一口的甜言蜜語,不會平時就用這些話來勾女孩子吧,左銘源你說!休想瞞過妾身,說你今日的反常,到底有何居心?”

為什麼要這樣懷疑她呢?害她還以為南宮舞天很開心,原來在這裡等著她,果然最沒節操,最不可愛了,美麗的女人什麼的,她要收回原話。

“我能有什麼居心,就是覺得太——開心了,太——幸福了,希望陛下看在今日是良辰美景的份上,我覺得我有必要跟陛下報告一件小事,就是昨兒我喝多了一點,沒有礙著你吧?”她眨巴著無辜的雙眼,賣萌求原諒,眨巴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