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

作品:《妾身太美了

左銘源翻到封面,卻有——民俗畫字樣。

左銘源笑一回,將其收在懷裡,又另選了一本詩集拿在手裡,出了書架。她喊草莓,她準備走了,卻被人喊住,“殿下,請在這裡登記您借出的書名。”還要登記?左銘源折回身來,取過登記簿,在上面寫了日期,名字,書名,至於懷裡的那本,她是打死也不肯寫的,這裡書這樣多,暫時少個一兩本,應該沒人知道,等看完了,她再還回來就是。左銘源這樣悄悄的打算著,一邊好奇著,到底還有誰會借這些畫冊,翻開之下,南宮明秀的大名,掛滿了簿子,這個國母一點都不低調!

又鬼使神差地找了南宮舞天的名字,這個國王,傲慢無禮,卻格外的愛好歷史,真想不到!左銘源感慨一番,就聽草莓在呼‘陛下’了,左銘源一轉頭,就見南宮舞天也過來了。南宮舞天看了一眼四周,大臣們要向她行禮,她一揮手讓眾人免了,繼續做各自需要做的事。直接向左銘源走了過去,“在看什麼?”她的頭往左銘源身邊斜了一點,竟是一本詩集,又把左銘源手裡的簿子取了過來,不知她看了什麼,又放了回去。

“妾身還以為你要看什麼大不了的東西,竟是這個。”這到讓南宮舞天意外。南宮舞天說者無意,左銘源聽者有心,不免心突突了幾下,心道:“她原來也懷疑我了。”幸好自己做得小心,若是稍微大意一點,露了痕跡,這位國王的嘴,可真不是一般的刁毒,自己豈不是要中了她的招?

“那我豈不是讓陛下您失望了?抱歉。”左銘源挑釁道,就知道這傢伙過來,準沒安好心,原來還真是。

“你以為妾身會失望,嗯?還是你一早就在期待妾身過來?”這話說的,讓在旁的侍女,記錄的管理員都不禁臉紅耳赤,國王怎麼可以在這樣一個需要安靜和嚴肅的地方,說一些讓人浮想聯翩的話。南宮舞天故意靠過去,湊到左銘源的耳邊說話。

左銘源的耳朵嗖的一下就紅了,南宮舞天詫異了一下,又忍不住笑起來。

原來如此!她還以為左銘源是個木頭人,原來也是有感覺的,她還以為她的魅力在左銘源面前失效了,原來賢王殿下是個悶騷,臉上看不出,內心裡怕是對她無以抗拒,南宮舞天為這個小小的發現,興奮不已。

她的故意靠近,令左銘源很不自在,她懷裡的那本書,緊緊的靠在書案的邊緣,硌得她有些不舒服。

“我書借好了,我要走了,你慢慢找。”左銘源幾乎是落荒而逃,南宮舞天得意的在她身後大笑。

她攏著手道:“殿下,您的書掉下來了。”左銘源信以為真,還真的轉過身來看,就見南宮舞天笑得很沒品,就差捂住肚子了,左銘源恨恨的看著她,心道:“這個小妮子,太放肆了。”還捉弄起她來。

左銘源剛走,草莓就被南宮舞天派過來給她指路,慌慌張張的,連丫頭也不帶了。

草莓追之不迭。“殿下,您等等,奴婢給您帶路。”左銘源暗怪自己光顧著和南宮舞天鬥嘴,把重要的事都忘了。在心裡又小小的怨念了南宮舞天一回。

回來之後,她打發了草莓,看準她走遠了,未有藏在暗處監視的舉動,這才從懷裡取出畫冊,一時竟不知道放在哪裡。

帶過來的箱子裡嗎?櫃子裡,枕頭下,席子底下,還是床底下?有些地方她是不敢藏的,怕被發現,要不,在書冊的外面,加一個封面,她記得以前上學時,她的同學就愛做這樣的把戲糊弄老師,封面是‘語文’,實則是小說,當時還笑人家,如今也生出這樣的念頭來。

她尋找藏的地方時,南宮舞天手裡已經抱著書過來了,與左銘源一同閱讀,這也是個不錯的想法,總要培養一下感情,要是直愣愣的過起日子來,大家都不大習慣,那時彼此都沒趣不是?而且這個賢王還有很多值得挖掘的地方,她得慢慢地,慢慢地,跟吃骨頭裡的那點骨髓似的,咂巴出真滋味來。

左銘源正像只蒼蠅似的亂撞,外面就在喊‘陛下’了,左銘源看了一眼門口,心道:“她來了?”她怎麼會來呢?

左銘源斷然沒有想到南宮舞天會來的這樣快,再看一眼心裡的書,民俗畫還在手裡拿著,要是被南宮舞天看見,她這輩子都準備被笑死算了。

眼見著南宮舞天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了宮門,左銘源眼疾手快的拿過詩集開啟,把畫冊塞在裡面,以避耳目。轉眼就見南宮舞天進門了。

左銘源一邊留神南宮舞天,就見她進門,也坐下來看書,而且沒有打算要走的意思,她準備死賴著不走?

左銘源心裡可不大好受,她可不期待南宮舞天待著。

“陛下沒事可做了?”

“嗯,今日要做的事都完成了,怎麼?你不想妾身待在這?”

南宮舞天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因為她自己也不是很自在,可是以後還得一起過日子不是,總要習慣的。

她還想借著什麼聊聊天,誰叫她不開口說話,左銘源就懶得跟她說話。

“怎麼會,這是陛下的屋子,想待到什麼時候就待到什麼時候,隨便你。”

左銘源口是心非的說道,一面擔心南宮舞天心血來潮,萬一她要是湊過來,自己手裡的書豈不是要穿幫?懷著這樣忐忑不安的心情,左銘源也無意文字,而是時刻注意著南宮舞天的動向。

一發現南宮舞天察覺,立馬把目光收回來,佯裝在看書,這麼好幾下,左銘源就有些不自在了,她發現南宮舞天偶爾會把目光從書上移到她這邊來。

這是什麼意思?發現了麼?

“賢王平時在大左都做些什麼,不會每天都是跟著一堆男人摻和大事吧?”南宮舞天先打破了沉默,老是眼睛瞄來掃去,彼此都不好受不是。

“就是這麼回事。”

“你們大左堪稱人才濟濟,想不到連賢王是個女子都沒看出來,他們可真夠粗心的。”

“是呀,他們要是不夠粗心,我也活不到今天。”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說著說著便說到感情事上,南宮舞天道:“賢王來這裡,怕是委屈了,也不知你在大左的愛人可怎麼樣?”左銘源聽著也覺得蹊蹺,心道:“難道這個左銘源還有什麼情人不成?這事我卻不知道,看來是我大意沒問,心想這樣小年歲,如何就戀愛了,現在想來,卻也有可能,古人早熟,別真有個什麼知心人在那等著。”

只是南宮舞天又從哪裡知道呢?左銘源心下著實疑惑不止。南宮舞天察言觀色,見左銘源不解,又問道:“難道賢王沒有戀人?”

左銘源心道:“她嚇我,我還以為她知道了什麼,或許是我多心了,有空問問蓮蓉吧。”“我又不是國王,哪裡來的那麼多紅顏知己。”左銘源有意諷刺。

“紅顏知己麼?”南宮舞天也愣了一回,她想到了韋璧雲,再怎麼樣卻不能相愛,遺憾的很,只是在南宮舞天回答左銘源之前,她卻先說了。